寿宴来了,不少宗亲王爷和三品以上文武百官聚在一起闲聊,太后也黑着个脸,因为舒倾城和姜溪驳了她的面子,到现在都没好。
舒炎也是懊恨不已:可恶的舒倾城作为和亲公主来了大周,不去亲近皇帝,反而跑到摄政王府留宿,简直不成体统。
正怒火升腾,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摄政王、摄政王妃到、绵国公主到。”
三人精致的容颜惊艳了在座殿内群臣,众人立即起身,恭敬地行礼:“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风炀让他们免礼后,转眸看着姜溪,说道:“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你跟倾城公主可以先去御园里逛逛。”
姜溪点头,带着舒倾城出了大殿。刚想逮着舒倾城教训的舒炎瞬间扑了个空,只得暂时压下情绪,转过头主动开口跟风炀寒暄。
待在御花园凉亭里的淮安郡主,远远看到姜溪,挥了挥手,喊道:“在这里。”
姜溪淡淡一笑,给舒倾城介绍:“那位淮安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小姑娘挺有趣的,跟她母亲的性情不太一样。”
舒倾城抬眼看去,有趣地挑唇,说道:“看得出她跟你关系不错。我看其他姑娘看你的眼神好像都不太友善呢。”
姜溪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世家贵女向来自诩优雅高贵,看不惯我这浑身铜臭味的商户女很正常。况且我这个人人看不起的商户女嫁给了他们高攀不起的摄政王,羡慕或嫉妒作祟,以至于敌意越来越深也是可以理解。”
舒倾城嗤了一声,说道:“他们若真能凭着高贵优雅活到终老,吃穿用度都不用一点银子,我才是佩服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贵女们跟前,却不见人行礼,姜溪的笑意泛着几丝寒凉,问道:“各位,这是什么意思?见了我这个摄政王妃不需要行礼吗?”
不长记性的白蝶冷嘲热讽:“姜溪,才几天不见,你这商户女的名头倒是变得挺大,想让我给你行礼,做梦。”
姜溪悠悠地看着她,说道:“白姑娘倒是有几分志气,就是不知你今天是想再让寒霜掌嘴,还是让寒月去摄政王面前告你大不敬之罪呢?”
白蝶想想第一次见面吃的大亏,恶狠狠瞪着姜溪。
姜溪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只淡淡吩咐:“行礼。”
白蝶是怕极了摄政王,立马就认怂,不甘不愿地半屈膝行礼:“见过摄政王妃,王妃息怒。”
姜溪扬唇警告:“我知道白姑娘行礼并不是发自真心,但这不重要,只要你记清自己身份,以后别再惹我就行。”
白蝶想着刚刚放的豪言和此时屈服的态度,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风妙妙这二傻子又来当出头鸟。
果然做了王妃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仗势欺人的架势一点都不含糊,要是摄政王若看见你这副模样,不知你这个王妃还能做多久?
当初淮安郡主生辰,风妙妙挨了寒月一巴掌。今日太后生辰,她又来挑事。
姜溪平静地提醒:“仗势欺人谈不上,只要以后你们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主动为难你们。至于摄政王那边,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向来知道我的脾气,我对他没有任何欺骗。”
风妙妙沉着脸没说话。
淮安郡主递上一杯茶打圆场:“姜溪说的对,大家同是皇族宗亲女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每次搞得剑拔弩张,结果让自己下不来台。对了,这位姑娘是……”
姜溪接过茶盏,给她介绍:“这位是此次来大周和亲的绵国倾城公主。”
淮安郡主含笑打了个招呼,风妙妙却皱着眉,语气不善地开口:“公主这是见不得人吗?大白天的覆什么面纱?”
舒倾城可是个暴脾气,漫不经心地盯着说话的少女,说道:“你们大周皇族的郡主都是这样的教养和礼仪?”
风妙妙脸色涨红,几乎暴跳如雷,说道:“你说什么?你一个敌国公主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信不信我禀告太后治你的罪?”
舒倾城好笑地撩了撩发丝,说道:“本公主对和亲一事深感不满,你若真能去告诉你们家太后,本公主反而要感谢你,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胆子。”
风妙妙瞬间就上了激将法的当,说道:“你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一直未说话的风乐及时开口打断她的话:“妙妙公主远道而来,乃是大周贵客,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别丢了大周皇族的脸。”
风妙妙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绷着脸不说话了。
淮安郡主又开口打圆场:“行了,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大家别闹得不愉快,摄政王妃辈分比我们长那么多,我都怕把你叫老了,以后我就直接叫你姜姐姐。如何?”
姜溪把淮安郡主当朋友,所以她不讲究那些,说道:“想怎么叫都可以。”
闲聊下来后,淮安郡主有些诧异,问道:“怎么没看到温澜?”
风乐意味深长地开口:“他在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太后一直喜欢他,想把他赐婚给摄政王,可惜未能如愿。太后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把他叫过去安抚了。”
姜溪安静地抿着口茶,没有丝毫不悦或者尴尬之色。淮安郡主叹了口气,说道:“温澜总觉得姜姐姐的出身配不上摄政王,要我说他还是肤浅了些。摄政王对姜姐姐一片真心肯定是因为姜姐姐身上有着旁人所没有的优点,所以别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姻缘这种事终归是不可强求的。”
她这话倒让姜溪有了反应,很开心地点头。
“还是佳佳独具慧眼,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到墨玉阁挑两件首饰去。”
风妙妙原本还想挖苦几句,听到这句话直接歇了菜。
他们这些皇族郡主一年也难得去一次墨玉阁,在姜溪嘴里就好像胭脂水粉铺子一般寻常,还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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