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云算是知道皇叔是来真的。
温家和白家两位内阁大臣处理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无力地跌坐在龙椅上。
风炀又站起身,宣布对风高云的处置:“从即日起,皇上暂时幽禁乾阳宫,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觐见,违命者以谋逆罪诛全族。”
丢下这句话,他抬步离开大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不惊的模样,众大臣各个后背衣裳被汗水浸湿,心中暗自想道:这就是不识相跟摄政王撕破脸的下场。
风高云愤恨地扫了一眼,心中暗自骂道:满朝文武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嘴上叫嚣着忠义,关键时刻全都是一群怂货。
此时慈安宫太后静静地躺在床上,身旁围了不少太医。
听到禀报:“摄政王驾到。”
太医们脸色微变,纷纷转身走出去恭敬行礼,回禀太后的情况:“太后娘娘惊吓过度,现在仍然心神不宁。”
风炀 “嗯” 了一声,冷漠吩咐:“既然如此,从即日起就封锁慈安宫,让太后好好调养,任何人不许打扰。太医院派出一人专门负责即可,不需要这么多人都过来,宫人太多也会影响太后修养。张总管,太后宫里留下两个人,以后由你负责伺候左右,其他人全部去内廷监报道,让内廷总管重新安排职务。皇后昨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凤仪宫一并封锁了。”
风炀吩咐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张总管回头看向那些宫人,说道:“各位都听到摄政王的话了,自行去内廷监报道吧。”
太后身边的红人潘海硬着头皮开口:“张总管,我们一起服侍了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您看能不能……”
“我看不能。”
张总管笑着截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以前太后宠幸你,你便趾高气昂,不知打压过多少内廷公公,所以我才想让潘公公去内廷监享福。希望您想开一些,毕竟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潘海知道报应来了。
阳光明媚,温岭还跪在王府大门外,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为温家的不自量力和他妹妹的痴心妄想买单。
突然听到马蹄声,让他心神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不安地喊了声:“王爷。”
风炀脚下未停,只在经过温岭身侧时,丢下淡漠的一句命令:“温岭,本王有事与你商议,随本王进来。”
温岭提了两个多时辰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昭宸殿内姜溪因为昨晚和风炀激烈的战况,导致他此时才睡醒,浑身酸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寒月见他醒来,赶紧把帐幔往两边固定。
姜溪抬眸问了句:“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寒月嘿嘿笑,说道:“王妃睡了一天,现在已经快酉时了。”
姜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拽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心中暗自吐槽:风炀昨晚疯狂失控,让我贪睡到这么晚。
看到寒月那意味深长的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怀疑是风炀点了我的睡穴,不然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话音刚落,就见到风炀推门进来,说道:“为夫没有点你的睡穴。”
寒月超有眼力劲的告退,不当电灯泡。
姜溪抬眼看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炀坐在床沿,很自然地按摩着姜溪的腰和腿,说道:“忙完就回来了,身体很难受吗?”
风炀总是这般体贴,让他倍感幸福,姜溪笑盈盈摇摇头,说道:“还好,只是有些酸痛,夫君给按按就没事了。”
风炀面对姜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眉眼全是柔情笑意,说道:“你要是喜欢,以后为夫天天给你按。”
姜溪红了脸,心中暗自想道:天天按,岂不是代表以后夜夜都要如此贪欢,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风炀瞥见他羞赧的表情,猜到他刚刚在想什么了,闷笑一声,说道:“不用担心,为夫知道节制。”
姜溪赶紧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风炀说道:“皇上暂禁在乾阳宫,太后的慈安宫也已封锁,我们可以过一段平静舒心的日子了。”
姜溪闻言发出一声感叹,说道:“其实自从嫁给你之后,我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舒心,反正那些人如何算计也比不过夫君,我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风炀其实很容易满足,只要姜溪说和他待在一起很舒心,他就能心花怒放。
姜溪不着痕迹地哄了他一把,又开始说正事:“风炀,早上你不是问我该让谁做皇帝吗?我想了想,觉得云王似乎不错,他虽然存在感不强,但每次都敢于站出来说公道话,看得出来是个很有胆色的人。”
风炀微微摇头说道:“云王不适合皇位,以前他就无心参与夺嫡,跟朝中大臣也少有往来。云王府更是势单力薄。”
姜溪浅笑,说道:“他势单力薄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他。世人皆善变,其实眼下我们不管选谁做皇帝,都无法保证结果。但云王没什么亲信,登基后必定需要依靠夫君,那夫君就可以继续手握大权。如果他能做好皇帝,夫君就在背后支持他。如果他做不好皇帝,夫君同样可以废了他。”
风炀 “嗯” 了一声,说道:“爱妃说的有道理。”
姜溪笑了笑,说道:“事实上最合适做皇帝的人就是夫君。但我也知道你对地位没有兴趣。况且你若做了皇帝,我去天启后便会跟你两地相隔,你还得被大臣们逼婚选秀。所以思来想去,为了让我们能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悠闲日子,云王才是最佳人选。”
风炀望着笑盈盈的姜溪,心头微怔。
果然,再怎么温和柔弱的外表,也掩不住她骨子里那份冷静睿智的帝王气度。
但凡她把心思真的放在权谋上,天下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通透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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