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脑中的声音此刻几乎如嘶吼般怒吼著,它们愤怒、惊恐、绝望,充斥著无数尖锐的辱骂与咆哮,仿佛试图用最激烈的手段,扭转这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些声音充满了怨恨,仿佛被关进牢笼的野兽,无法逃脱,只能在囚笼里发狂地撕咬、怒吼。
“你这个无知的蠢货!你将所有的努力都毁了!”那些声音在她的脑海中炸裂,“你以为这一切能够结束吗?你只会让自己和这个该死的船一起被烧成灰烬!”
伊莎贝拉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无视那些刺耳的话语。她知道,这些蠕虫现在只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它们再也无法阻止这即将来临的毁灭。她冷笑著,声音中透著满满的蔑视与胜利,仿佛这场战争的主宰者,最终是她。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伊莎贝拉咬著牙,声音冷酷而坚定,“接受吧,接受这个该死的结局!”
蠕虫们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它们因她的话语而更加暴怒,愤怒地控制著她的双手。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开始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施加痛苦。手指像野兽般掐进了她的肌肉,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皮肤被撕裂,鲜血流淌著,痛苦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划过。
蠕虫们似乎想要从这种自残的行为中得到一丝快乐,或者至少,给她带来最后的折磨。她的手指已经移向了她的脸,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眼窝,指尖在眼球表面用力地按压。疼痛如同海啸般席卷她的全身,视线开始模糊,然而这些并不能削弱她的决心。
伊莎贝拉笑得更加狂乱,笑声在这痛苦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她仰著头,迎接这无法避免的痛苦,仿佛这是一场对蠕虫的最终反击。
“这就是你们的末日,蠕虫!”她尖声大笑,声音在舰桥中回荡著,“你们想让我痛苦?那就来吧,我等著看你们彻底灭亡的那一刻!”
蠕虫们愤怒到极致,它们不断加大对她的控制力,她的手指开始疯狂地掐住自己的眼球,越来越深。眼球在指尖下剧烈颤抖,仿佛即将破裂,但伊莎贝拉的笑声却从未停止。
最终,随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她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视力的消失让她一阵晕眩,但这片黑暗对她来说,反而带来了一丝异常的解脱。蠕虫们在她体内的挣扎声音开始减弱,它们的力量越来越薄弱,随著她的意志逐渐占据上风。
她躺在地上,眼中空无一物,但她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狂喜。
“你们终将失败。”她喘息著,低声道,双手松开了,这次,是她最后的胜利。
伊莎贝拉的双眼此刻已成了鲜血的泉源,温热的血液顺著她的脸庞不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犹如献祭般的仪式。然而,这血腥的场景却丝毫无法阻止她的狂笑。她的笑声如同黑暗中的咆哮,充满了胜利的疯狂与绝望的狂喜。
“我看不到你们的毁灭,没关系!”她狂笑著,双手伸向空中,仿佛这痛苦已经成为了她最可怕的武器,“但我能听到——听到你们的恐惧!”
引擎锅炉的轰鸣声越来越大,那即将临界的震颤传递到了伊莎贝拉的耳中。这声音,像是一首即将迎来毁灭乐章的序曲,伊莎贝拉微微倾斜著头,仿佛在享受这世界末日的旋律。她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声音多么悦耳,”她轻声呢喃,仿佛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引擎的轰鸣,那是你们的末日,而我将成为这终结的见证者!”
然而,蠕虫们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它们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在她体内挣扎,竭力想要再夺回对她身体的控制权。它们已经绝望,无法遏制伊莎贝拉的决心。蠕虫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在这胜利的瞬间遭受最极致的痛苦。它们愤怒地控制著她的双手,慢慢移向她的耳朵。
“你以为你能用声音逃脱我们吗?那就别听了!”
伊莎贝拉的手指像被无形的力量驱使著,猛然插向自己的耳朵。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戳进了她的耳膜,瞬间一股刺痛从耳道传来,仿佛整个头颅都在共振。血液再次溢出,混合著刚刚流下的鲜血,让她的脸看上去犹如一幅骇人的画作。
剧烈的痛苦让她几乎失去意识,但伊莎贝拉依旧没有停止她的狂笑。声音逐渐远去,她知道自己正在失去听觉,世界的声响变得模糊,但她还能感受到那引擎的震动,还能感受到末日即将到来。
“你们毁不了我!”伊莎贝拉用最后的力气大吼著,声音从她破损的耳膜中回荡出来,这反而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来吧!让一切都结束吧!我听不到了,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你们的恐惧!”
蠕虫们因她的话语而更加愤怒,但却无能为力。痛苦与折磨在她身上越演越烈,但她的意志却比这一切更加坚韧。伊莎贝拉知道,这一切即将迎来最后的终结,而她,也将成为这末日的操纵者。
在这令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之中,解脱来得如此突然。就在伊莎贝拉感到自己的精神几乎要完全崩溃的时候,船舰内部的轰鸣声逐渐加剧。锅炉的超载程序成功启动,整艘船开始剧烈摇晃,如同一头即将迎来终焉的远古巨兽,在垂死挣扎中发出最后的吼声。
伊莎贝拉的身体随著剧烈的晃动而被甩倒在地,她的四肢已经不再听从使唤,然而她的脸上却挂著一丝扭曲的笑容。她能感觉到胜利的来临,那种即将毁灭一切的力量正在凝聚,让她内心充满著最终的解脱。
黑色蠕虫在她的脑中尖叫著,这尖锐的声音刺入她的大脑,犹如无数的利刃在搅动著她的思维。然而,这一切对伊莎贝拉来说不再重要。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蠕虫们的恐惧正在蔓延,它们的惊慌失措在她的脑中爆发,仿佛一场疯狂的哭喊。它们不断哀嚎,向著伊莎贝拉发出绝望的诅咒,却无法改变这不可避免的毁灭。
“你们终于害怕了,对吗?”伊莎贝拉咬著破裂的嘴唇,几乎看不见的双眼无力地睁著,脸上依然挂著冷笑,“你们能感觉到母体的恐惧了吗?”
那些隐匿在她体内的蠕虫似乎在一瞬间崩溃,它们被母体的绝望所感染,同样陷入恐慌。它们尖锐的嘶吼声仿佛在脑内炸裂,充满了愤怒和无助。黑色蠕虫们能感知到自己最依赖的存在——那巨大而强大的母体,正面临著毁灭的命运。它们的恐惧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试图扭转这注定的结局,但它们根本无能为力。
船舰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开始因锅炉的超载而剧烈震动。引擎发出不协调的巨响,宛如世界末日的号角。船身内部的结构开始崩裂,一股无法承受的能量正在积蓄,即将释放出来。
“这就是你们的末日,”伊莎贝拉用嘶哑的声音低语著,她的身体已经几乎失去知觉,剩下的只是破碎的灵魂在坚持,“你们再也无法逃避了...母体也无法拯救你们。”
黑色蠕虫们的叫声此时变得歇斯底里,它们在伊莎贝拉的脑中怒吼,咒骂著她,试图夺回一丝对她身体的控制。然而,这些咒骂声此时变得无比微弱,仿佛只剩下了徒劳的垂死挣扎。它们的所有计画、所有梦想,随著船舰的即将爆炸,将被彻底抹去。
浩劫正向它们逼近,而它们却无法改变命运的车轮。
伊莎贝拉听著这些声音,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的身体或许已经残破不堪,然而,她的灵魂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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