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封了父亲的中药店,即便如此,这些天来,一些病人家属仍旧陆续找到水家来。
母亲过世得早,父亲被抓,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落在了水清月的肩膀上,她终究只是个女子,一人承担不了那么多。
好在有萧落尘,自从他送她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水家,用兄长的身份护着她。诸多事情,他都争着抢着去做。
“清月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用木头撞开了大门!他们快冲进来了!”
林婶一脸焦急地撞进客厅。水清月听罢站起身来,正欲去大门外瞧个究竞,就被萧落尘一把扯了回来。
“让我去!”他将水清月拉进怀里,眉心皱成疙瘩。
萧落尘走出去的时候,水清月和林婶也跟在后面。
水家大门外,许多人涌在一起。大门一开,臭鸡蛋和烂菜叶就接二连三地飞了进来。
萧落尘挡在水清月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水家大院外就这样乱成一团。
“各位!先静一静,听我说!”萧落尘别过脸,表情是少见的镇定自若。
“水大夫已经被抓了,事情会查清楚的,我们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这里有一些钱,大家拿去先处理好亲人的后事。”萧落尘说完,水家门外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接过那笔钱,纷纷散去。
唯有一道光线,犀利地远处穿透过来,一—停落在水清月和萧落尘身上……
他扶着她正欲转身进屋,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再次脆生生地响起,萧落尘和水清月还有林婶,三道目光一并转向后面的声音。
“少爷,小姐,请你们发发慈悲买幅画吧,我家人都不在了,只有靠自己维持生计。”
还是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水清月忽然想起来,在医院的时候她曾买过她的花,看来小姑娘的生活很艰难。
“落尘,我们买一幅吧。多给她一些钱,这孩子看起来挺可怜的。”
清月接过女孩手中的画,细细地端详着。
手法虽然嫩稚,不过在她这样的年龄里已经算是很少见的了,这是一幅人像图,独独一张脸,没有其他特色。
水清月望着画像怔了一会儿,跟着萧落尘进了屋。
几日过去,父亲还没有被放出来,水家中药铺一事在整个大上海闹得纷纷扬扬,好几家报社都找上了门,嚷着要水大夫的女儿水清月出面解释清楚,可都被萧落尘出面拒绝了。
清月被他接到一间洋房诊所里,前些日子,他一面替清月挡风挡雨,一面开设了自己的诊所。
现在清月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他便将她接到诊所里。
清月每天穿着萧落尘的白大褂,戴着蓝色的口罩,倒也能掩饰几分。
只是,自从脑袋受伤以后,就时常莫名其妙地犯晕,将东西看错。这些,她从未告诉过萧落尘。
或许是压力太大,又或许是受伤后留下的后遗症。
来萧落尘的诊所前,清月还不忘将那束花也一并带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花,总之散发出来的味道奇香,过去这么多天了,那花儿开得还跟新摘的一样,毫无半点委靡。
同是在小女孩那里买来的东西,那幅画,她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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