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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剑脑子里快速梳理着：“你去黄河饭店了？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去啊？”
阿依夏木：“我去你宿舍找你了，看你睡得可香，就没好意思打扰，可我又实在等不及，就一个人去了……”
“你傻啊，你怎么能一个人去！换我是章嫂子也不能要你！”秦之剑提高了嗓门。
“为什么啊？我该怎么办啊？”阿依夏木抽泣起来。
秦之剑：“你等一下，我给章嫂子打个电话。”
电话号码是昨天章国华给的，她媳妇的办公室电话，电话通了，秦之剑先表明身份：“嫂子，我叫秦之剑，章哥给了你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很动听：“哦，小秦是吧，你章哥给我说过，有什么事吗？”
秦之剑斟酌着语句：“这不毕业了吗，我不想让女朋友回她们老家边疆……嫂子你知道的，她一回去我们就没戏了。
我求章哥，章哥说让我给你汇报一下，求你给想想办法……”
电话那边笑起来：“你这嘴跟你章哥一样油滑……下午吧，你带她过来，我在三楼的328房间。”
又给阿依夏木打电话说了情况，阿依夏木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我到黄河饭店附近给她打电话，说是章哥让找她，她直接说‘我们这儿不缺人’，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三点，秦之剑带阿依夏木如约来到黄河饭店，前台小姐姐听说是来找人的，一下子变得很矜持：“去328找我们柳总的？有预约吗？”
秦之剑：“来之前联系过了，您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阿依夏木一脸紧张，生怕电话那边再拒绝。
电话通了，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怎么说的，反正前台姑娘的表情瞬间就“春天来了”：“你们好，跟我来吧，我们柳总在等着你们呢。”五指并拢伸手示意，引领着两个人走向电梯，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答答”声。
章国华老婆叫柳如烟，长得要身材有身材、要脸盘有脸盘，看秦之剑和阿依夏木进来亲热地起身：“小秦是吧，你章哥跟我说起过你好几次了，快坐着。这就是你女朋友？真漂亮，跟混血儿一样……”
带两个人上来的小姐姐没用招呼，主动倒了两杯水过来。
柳如烟大概问了一下阿依夏木的基本情况：叫什么、多大了……后来又半真半假地对秦之剑：“你确定你们是谈朋友的？回头可不要把这里的机会给浪费了？”
阿依夏木求助地看向秦之剑，生怕他嘴里说出来“我们只是同学”。
秦之剑只能应承着：“嫂子……我们还是彼此的初恋呢，要不我也不会求章哥给想办法啊。”
柳如烟对一边垂手站立的小姐姐：“兰兰，一会你带她去人事那里一下。”
又对阿依夏木：“正好咱们这儿有一个外派学习的机会，为期三个月，你也去吧……你先跟兰兰过去把初步入职流程办了，入编手续会稍微滞后一点……”
三言两语麻利地给说好了。
光手续就办了快一个小时，从黄河饭店出来，阿依夏木开心得忘乎所以：
“秦，你掐我一下，我怕是做梦啊！”把白皙的胳膊伸到秦之剑面前。
又说：“兰兰姐说去花城学习一共就九个名额，好多人都在争取呢！三个月带薪学习，所有费用酒店全管……
下个月我就有工资了，前三个月基本工资两百八，其他补贴、奖金什么的另算！”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我给她打电话她可不高兴啊？”
秦之剑懒得解释：“将来你就会明白了。”
晚上，阿依夏木非要请秦之剑吃饭，拗不过她的坚持，秦之剑和她去吃了边疆特色的羊肉拌饭。
阿依夏木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秦，你知道吗，我们宿舍的姐妹都羡慕我呢，塔吉古丽还问我怎么就被人家录取了？
她说天上人家是私人性质，黄河饭店比她们正规多了。”
秦之剑喝着冰水问她：“那你怎么说的？”
阿依夏木看着秦之剑的眼睛：“我说我谈了个男朋友，他帮我找的工作。他们问我男朋友是谁，我没有说，我怕她们都来找你。”
又说，“让我做你的‘克孜 都斯特（维吾尔语‘女朋友’的意思）’好吗？”
爱情来得太突然。
秦之剑，你准备好了吗？
阿依夏木一次又一次主动和秦之剑碰杯。
秦之剑喝的优点多，但阿依夏木喝得好像比他还多，小脸红扑扑的。
从饭店出来，她主动牵上他的手：“马上离校了，我和另一个室友一起租了个房子，你跟我去看一下吧……她，她这两天回老家了……”
秦之剑心里一动，这一幕怎么那样熟悉？他想起了太行山上淅淅沥沥的一夜风雨。
秦之剑被她拉着，来到学校东门口附近的一个单位家属院，虽然小区和楼栋都有点旧，但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阿依夏木的房间里更是有着一种女孩儿特有的香气。
阳台衣架上还晾晒着女孩子的贴身小衣物。
看秦之剑酒意上来的样子，阿依夏木按着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水端过来了，秦之剑却困乏得睁不开眼睛，她吃力地托着他的背起来，把水杯送到他的嘴边。她的长发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他又躺下了，他起不来，也不想起来。
卫生间里一直有水声，好像是阿依夏木在洗衣服。
女孩子的床真软啊、真香啊，酒意上来，他不能自已地闭上眼睛，朦胧间，有人进来，也没有开灯，黑暗中，有人帮他脱衣服，然后，一个温热的身体伴着他躺下。
秦之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和裘国丽共处在一个帐篷里，疯狂发泄着渴望和求索……不，女孩儿的脸又成了另一个人。
——是阿依夏木，女孩热烈地和他拥吻。
她想帮助他，却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做，秦之剑双手抱上来，沉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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