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我家住了小半年吧,许晴的新店开业了,她也搬了出去。
许晴的服装店开业那天,我们送了两个花篮过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每进了新款衣服,总是第一时间给我送过来一件,还美其名曰请我试穿、给她多做宣传。
2021年,疫情突如其来,长时间的封城,让大部分实体店受到沉重打击,这种情况断断续续一连三年,这三年里,我和晓鹏从来没有讨要那30万。
后来,许晴和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一个多月都没了她的消息。
打她的电话,提示音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给她的微信发消息,回复的仍是一个红色的“!”。
我们去她的店里,店面正在装修,工人师傅说:“前租户跑路了,这是我们老板刚租下来的。”
老板是个男的,还拿出租赁协议让我们看。
我们傻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仍然认为她是经营出现了困难,而不是有意躲着我们。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和视频段子里说得一样真实有趣。
今年初,晓鹏“阳了”:高烧,头晕眼花,四肢酸痛,全身困乏无力……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才算好转。
我觉得从那之后晓鹏变了,变得无情无欲——他几乎把我“戒”了。
从此之后,我们很少再有夫妻生活。哪怕我洗得再白、抹得再香、穿得再性感……暗示、明示,甚至强迫他,他总是不给力。
这后遗症有点严重啊。
5.
一直联系不上许晴,我有点急了,担心她出状况,也开始担心我那30万。
我和晓鹏说,他不以为然:“怎么会出事呢?她那么大的人了!”
我说:“她那里还有咱们30万呢,你就一点都不怕?”
晓鹏说:“以你们的关系,她要是有钱,肯定会还我们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有天正吃晚饭,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晓鹏的,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挂掉了,还解释了一句:“骚扰电话”。然后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就是那么一动。
吃完饭,他说下去遛弯,还贴心地问我要不要一起?
卫生间里还有一堆衣服要洗,我让他自己下去了。
往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楼下我家车里有烟头一明一暗,晓鹏不是说遛弯吗?坐进车里干什么?接着我还看见他手机屏幕上荧光亮起。
我又想起餐桌上那个他挂掉的电话。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是太准了。
晓鹏回来了,我借口一只袜子掉了下去,一个人下楼了。
我把车上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换了下来。
夜里,晓鹏睡着了,我悄悄起床来到书房,把内存卡连上电脑。
内存卡的内容让我整个人都傻了。
6.
岸上美景小区3号楼4栋1403,我按响门铃。
开门的许晴看到门站的是我,当场亚麻呆住:“你怎么来了?”
我自顾进门,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手足无措的许晴:“好久不见,不给我倒杯水吗?”
她把水放到我面前,下面的一句话噎得我直翻白眼:“我没钱!”
这就是我相好了十几年的姐妹!我说我是来要钱的吗!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动真格的了。
我拿出当初她非要给我们打的欠条,“我要是起诉的话,法院是可以强制执行的!”
许晴竟然不慌了:“我要说那笔钱我早就还过了,你信吗?”
鬼才相信。
她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是张收据,上面写着:今收到许晴女士还来现金30万元,此前欠条作废。收款人:周晓鹏。
这怎么可能?
但收据上的字迹我熟悉得不能再熟了,是晓鹏的。
她当着我的面用免提给晓鹏打电话:“喂,今天你来吗?”
晓鹏:“我提前一个小时下班,等着我。”
外面门响,许晴匆忙把我推到卧室的衣柜里,里边很宽敞,通过镜子我竟能看到卧室里的一切、听得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难道就是日本小电影里的那种“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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