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很晚,被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的安哥打来了电话:“云朵,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查个水落石出了!”
我揶揄:“就靠你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勇猛表现吗?”
安哥有些难堪:“云朵,逢场做戏而已。”
4.
一个星期后,安哥邀请我去他家。
想起那天他在许晴那里的表演,我竟然从心里生出一股期许。
安哥把我安顿到书房里,打开电脑让我看事件的“直播”。
晚上18:00,一个女人开门进来,换上短裙吊带坐在客厅喝茶。
18:30,有人敲门,随着女人进来的是一个帅哥,很面熟,对了,就是那个曾和许晴春风一度的小徐。
小徐白衬衣、黑马甲,既帅又有朝气,嘴里的词更是一套一套的:“燕姐,上次在我们酒吧见了你一次我就忘不掉你了。许姐说你住在这里,今天还是你的生日,我拿了支红瓶,陪你喝两杯……”
“燕姐”有些感动但又不乏理智:“小徐,虽说我老公出差了,但咱们这样毕竟不好……”
小徐很善解人意:“我明白了姐,那酒给你放我这里,我就先回去了,弟弟祝你生日快乐!”
“燕姐”又不忍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我平时不喝酒的……”红酒倒上,两个人碰杯,各自轻啜一口。
很快,“燕姐”跟上次的我一样不能自持了,小徐的手刚抚上他的腰,她就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小徐对着天花板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脱“燕姐”的衣服,就在我要抓狂、冲出去的时候,“燕姐”突然暴起,扭着小徐的手臂狠狠把他摔倒在地上,用铐子铐了起来。
燕姐是安哥找来的“托”。
5.
许晴在醉人生“钓鱼”时被警方带走,我的前老公也被从上海传唤了过来。整个事件听起来很魔幻。
因为三年疫情,梁生的外贸公司早就入不敷出,而他又在上海隔离期间勾搭上了合租的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艺校学生,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他要甩了我,而且不准备和我分割财产。
同样是受疫情影响,许晴的日子过得也是捉襟见肘,这个女人穷则思变,灵机一动,准备开发一个新项目。
她带着丈夫曾伟泡吧,“成功介绍”他认识了一个貌美如花的陪酒小姐,然后曾伟就在许晴的设计下成功出轨并留下了证据。
结果就是,两个的一切都成了许晴一个人的,曾伟去了另一个城市,还无比自责。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许晴信心大增。
她利用“醉人生”的平台,搭讪靠泡吧寻花问柳的男男女女,利用小姐和牛郎,帮他们做局,设计她/他们的另一半,不但使她/他们顺利脱离对方,还能独霸家产,因为是独辟蹊径,“业务”发展得特别好。
我也成了这个女人手段下的牺牲品。
她和梁生谈的条件是,许晴不收他的“中介费”,但我们的房子许晴可以用做她的“业务经营”场所。
但她们栽到了安哥的手里。
燕姐是安哥曾经公安上的朋友。
第五章:我和安哥都有话说
1.
我追回了大部分家产,要回了儿子的抚养权。
当爸爸、妈妈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时候,都痛惜地揽我入怀。
安哥来家里看过我一次。
妈妈后来跟我说:“我和你爸觉得小安也挺好的……”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也有这个意思。
安哥约我吃饭,我爸我妈欢天喜地地怂恿着我:好好打扮一下,吃完饭再去看场电影……
我们在江城大学南门的湘里人家见面。
安哥一见我很激动的样子:“云朵,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我也说:“安哥,我也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安哥:“女士优先,你先讲!”
这种事情,男生先说比较合适。
我撒娇:“你先说!”
燕姐推门进来,边用卫生纸擦着湿淋淋的手边斥安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也老大不小子,不就是结个婚嘛!”
连燕姐都洞察到了,我娇羞地低下了头。
安哥下定了决心,抬起头万分深情地对我说:“云朵,下个月我就要和燕儿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得去啊!”
2.
安哥和燕姐结婚那天我身体不舒服,但把份子钱转过去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之后不久,我又收到了梁生的结婚请帖。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的亲爸爸,那天,我带着儿子盛庄出席了。
——安哥给我降维打击我认了,但在梁生这个负心人面前,我总有点优越感吧!
梁生的婚礼办得比较简单,但该有的场面也有了。
主持人宣布:现在,让我们请出美丽的新娘登场!
我睁大眼睛看着舞台后方的紧闭的幸福之门。
伴随着婚礼进行曲,伴随着冲天而起的彩带飞扬,一袭白纱的新娘缓缓走了出来。
梁生迎了上去,两个人牵着手站在舞台中央。
我带着儿子愤而起身,这样的两个人结婚,我却巴巴地过来上礼,我脑子不是进水就是被驴踢了!
儿子牵着我的手问:“妈妈,咱们现在去干什么呀?”
我恨恨地说:“给你找个爸爸!”
——新娘竟然是许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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