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不……” 她只记得抓了他的手,什么时候还抓了他的腰带?柳雪晴满脸通红,眼神慌乱。
风长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善解人意地朝床边风情地一倚:“原来夫人说话该反着听,在下明白了。夫人说‘不好’那就是‘好’,夫人说‘不愿意’,那就是愿意。”
“不、不、不是……”
“不是?那夫人为何口中说着‘不必’,却还来亲自为我宽衣解带?” 将那半段腰带一扔,他一脸予君采撷的神情。
柳雪晴有点儿急,一急之下就开始 “笨得具体” 了。伸手朝腰上一摸,她慷慨地解带:“别乱动,我的给你。”
风长轻满眼春光灿烂,一点儿也不跟她客气。
柳雪晴解着解着就觉得哪里不对,碰上他仿佛想剥了她的视线,就更觉得不对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念辛的叫门声:“三小姐,念辛有事与您相商。”
风长轻失望地捂脸:“唉,可惜……”
彻底醒悟的柳雪晴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速遁。
柳雪晴警世箴言:唯教主与男宠难养也,唯教主夫人难做也。
面对堆积如山的待处理文件,柳雪晴双臂无力地一垂,“咚” 的一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
一瞬间 “塔” 倒 “山” 崩,纸埋人头。
凭什么她要代替那个老头子来处理教务,她也要闭关,闭关睡觉。
“夫人,您在吗?” 左长老的声音响在门口。
柳雪晴头也不抬,郁闷万分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有四句话想说,包括这句和前后三句,你走吧!”
左长老面容一阵扭曲,好不容易才恢复原貌:“夫人,属下是来为您分忧的。”
柳雪晴不信也不理,因为交给她这堆任务的,不就是他和右长老吗?
左长老走近,伸手将覆盖在柳雪晴头上的文件扫落,意味深长地道:“夫人,您可以叫一个人来处理这些教务,因为在夫人来之前,这些都是他该做的。”
“谁?” 柳雪晴猛地抬头,速度之快,问话的速度之急,在今天来说,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教主…… 的男宠。”
一想到那个可以闪瞎人眼的漂亮男人,柳雪晴便不可遏制地浑身难受,但在受罪和瞎眼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于是,风长轻被逮,痛并快乐地为教主夫人效犬马之劳。
左长老奸笑而退。
柳雪晴思索着左长老的奸笑,也摸着下巴走了。
原本她是打算回去补个眠,谁料念辛竟如门神般守在房门前,一记眼刀杀将过来,柳雪晴的梦便顷刻间灰飞烟灭,灰溜溜地执行任务去了。
说到任务,便是前两日念辛破坏柳雪晴与风长轻 “好事” 的那一回,是她的武林盟主老爹派密探给她送来了一盒礼物。
从小到大,老爹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就是那身夺命红嫁衣,所以这次,她绝不认为盒子里会有什么绝世武功、私家秘籍。
她还记得盒子敞开的那一瞬,自己在念辛眸中那青了绿、绿了紫的脸色,而念辛则淡定地将盒子中的纸笔取出,放到她面前说:盟主的意思是 —— 魔教地形图。
“念辛那一脸老爹心腹的样子,看了真叫人不爽啊!” 嘴里一抱怨,手下就多了一笔,平整大路摇身一变,成了三岔路口。
“嗯…… 多条路也没关系吧!” 她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就像石头沉入大海得不到回应,柳雪晴尴尬地咳了咳:“…… 我说这些,只是让你别想太多。”
他终于收回那种透视一样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抛出诱饵:“叫一声名字,在下保证不多想。否则嘛……”
“否则?”
风长轻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藏着画纸的袖口,再轻飘飘地转到她脸上,用意不必明说。
“没关系,说不准还是一条活路。”
“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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