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咱们县里最近很不太平吗?期许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样子……” 赵县令抻长了脖子,恨不得也去县衙大堂瞧一瞧。
“爹,你在金阳任上又不是一天两天,咱金阳县能有多不太平啊?县里的事你甭操心,安心养好病就是了!”
赵心清说着,将药碗递给星儿,“星儿,你留在这儿好好儿侍候老爷,我出去瞧瞧是不是谁家又丢了牛,看能不能帮期许哥什么忙!”
“他那么能干,还要你帮忙查案?” 赵县令笑着挥了挥手,脸上的笑意更浓,“想去看期许了就明说,女大不中留的道理,爹还是明白的!”
赵心清一听,又羞又气,索性皱着鼻子扮了个鬼脸:“是是是,你要是不想我再留下去,就赶紧养好病。好让我早点嫁人吧!” 说着,提着裙摆,似花蝴蝶般往门外奔去。
她才跑刚到大堂外,便跟迎面走来的安乐王水灵韵撞了个满怀。
“哇!你是故意的吧。这么大力,八成肋骨都断了!快帮我揉揉!” 水灵韵涎着脸装可怜,却被赵心清一把推开,“想得美!当心期许哥看到了,把你直接扔出县衙去!
“他敢对我不敬,我立马治他个以下犯上之罪!到时候把他充军发配,再把你直接绑到我的安乐王府去当我的王妃,哼哼……”
赵心清故作惊恐状:“幸好幸好,我看你刚才栽赃我的架势,还以为你是想治我以下犯上,再把我期许哥绑去你的安乐王府当王妃呢!”
“你……” 水灵韵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你怎么老是扭曲我对你的好意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男人的娘娘腔吗?
“像,太像了!这眉毛、这眼睛、这小俊脸……” 赵心清伸着手掐了掐他的脸,老实说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像个孩子似的任由自己怎么欺负也不生气,真的很难得!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大堂赶,却见秦期许正叫方捕快去准备人手,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水灵韵一脸好奇地凑上前:“怎么?又发生命案了吗?”
方捕快小声对秦期许说:“秦头,这王爷怎么一天到晚就盼着咱们县里出乱子呢,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水灵韵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照着方捕快的后脑勺儿便赏了一掌:“臭小子,当本王是聋子啊?你这捕快是不是当腻了?快说,出了什么事了?”
“是个小厮来报案说,昨晚他家老爷在绮香楼离奇死了。”
“离奇死了?在那种地方还能怎么死啊?若不是醉死便是美死了呗!我看这种事派个仵作去看看就行了,十有八九就是马上风!” 水灵韵说着,颇为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冲赵心清一扬下巴,“怎么样?我的推理能力比你的期许哥强多了吧?”
他话音刚落,秦期许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
只听赵心清紧接着就问了一句:“马上风?什么是马上风呢?我只听过惊风、中风,这怎么又来了个马上风呢?“
“清儿,别听他胡说八道……” 秦期许生怕水灵韵把赵心清带坏了,拉着赵心清便要走。
岂料水灵韵抢到他们面前,故意当着秦期许的面,在赵心清耳边窃窃私语起来。只见赵心清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整张脸仿若煮熟的小虾,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恼。
秦期许气得狠狠一瞪眼,眼中似有怒火燃烧。水灵韵却得意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说道:“清儿,你看,还是本王最疼你,什么事都肯告诉你……”
“下流!” 赵心清怒喝一声,抬手就赏了他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随后,她头也不回地拉着秦期许便走了,脚步匆匆,似在逃离这尴尬之地。
秦期许乍见流云时,有片刻的惊愕,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捕头,好久不见了!” 流云风情万种地施了个礼,身姿婀娜,却叫身后的赵心清无端皱起了眉,她的嘴唇微微抿起。
以她的眼光来看,流云的确是很美。
她不是没见过美人,在金阳,香云楼的掌柜阮玉香便是头号大美人。当初在云袖班遇见水灵韵时,他的女装扮相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还有那香消玉殒了的容小小,她们都算得上是绝顶的美人。
但是眼前的流云却不同,她的五官其实算不得多美丽。
可是她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还有那双狐狸般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眸子,对男人来说,大概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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