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江莲儿的日子愈发艰难。王氏与刘嬷嬷变本加厉地刁难她。
她被安排住进了府中最偏僻、破旧的厢房,那厢房的门一推开便发出 “吱呀” 一声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房间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角落里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只小虫子。四处透风的窗户,即便在白天,屋内也昏昏暗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挤进来。
一日三餐皆是残羹冷炙,甚至时常被克扣。每餐送来的食物,不是已经馊掉的米饭,就是几片烂菜叶煮成的汤。
江莲儿常常饿着肚子,肚子饿得咕咕叫时,只能强忍着。不仅如此,各种粗活累活也都落在她身上。
清晨,天还未亮,当第一缕曙光还未穿透黑暗,江莲儿就得起床,在冰冷的井水中洗衣。那井水寒冷刺骨,没一会儿,她的双手就冻得通红,可她仍咬着牙坚持。
洗完衣服后,又要马不停蹄地打扫庭院。
偌大的庭院,落叶堆积,她拿着沉重的扫帚,一下一下地清扫着,没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
午后,还得去挑水,那两只水桶装满水后沉甸甸的,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江莲儿并未抱怨,她知道这是王氏想消磨她的意志。
翠儿心疼自家小姐,常常偷偷帮江莲儿干活。当江莲儿在洗衣时,翠儿会趁没人注意,悄悄过来帮忙拧干衣服;打扫庭院时,翠儿会抢过扫帚,快速地清扫几下;挑水时,翠儿会在一旁扶着水桶,帮她分担重量。
翠儿还把自己的那份饭菜省下来给江莲儿,她总是偷偷地把藏在衣袖里的馒头或糕点递给江莲儿,“小姐,您吃点,您都瘦了好多。”
江莲儿看着翠儿,心中满是感动,主仆二人相互扶持,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寻找一丝温暖。
有一次,江莲儿在打扫庭院时,不小心碰倒了一盆花,那花盆瞬间摔得粉碎。刘嬷嬷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声叫了起来:“你个扫把星,连个花都扫不好,这可是庶母最喜爱的花,你拿什么赔?”
江莲儿急忙道歉:“刘嬷嬷,是我不小心,我会想办法赔偿的。”
刘嬷嬷却不依不饶,“赔偿?你拿什么赔偿?你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说着,便扬起手要打江莲儿。
就在这时,翠儿冲了过来,挡在江莲儿身前,“刘嬷嬷,您不能打人,这只是个意外。”
刘嬷嬷的手停在半空,恶狠狠地看着翠儿,“你个小丫鬟,竟敢阻拦我,看我不连你一起收拾。”
翠儿毫不畏惧,“刘嬷嬷,若是您打伤了我们,传出去对庶母的名声也不好。”
刘嬷嬷听了,放下了手,但仍恶狠狠地说:“哼,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江莲儿看着翠儿,心中既感激又愧疚,“翠儿,你不该为我挡着的,若是你被打伤了怎么办?”
翠儿笑着说:“小姐,只要您没事就好,我不怕。”
江莲儿紧紧地握住翠儿的手,主仆二人的情谊在这困境中愈发深厚。
江莲儿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她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寻找王氏的破绽,为自己和翠儿争取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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