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率军行至一片山野间,忽闻山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刘备抬手示意停步,侧耳聆听,眉头微皱:“后方喊声如雷,恐有大战。”
关羽目光一凝,沉声道:“依声势而论,应是官军失利。”
张飞早已按捺不住,挥舞著丈八蛇矛道:“玄德兄,咱们还等什么?冲上去看看便是!”
刘备翻身上马,扬手喝道:“随我登高瞭望,再作计较!”三人策马奔上高冈,遥望远处,只见官军已溃不成军,士兵四散奔逃,后方一支黄巾军队如洪水般铺天盖地,旌旗招展,喊声震天。最醒目的是一面大旗,上书“天公将军”四个大字。
刘备脸色一沉,手中长剑一指:“此必张角无疑!官军已溃,若不速战,乱军将难以收拾。”
关羽目光如刀,冷冷点头:“大势未定,速出击,可挽狂澜。”
张飞满脸杀气,哈哈一笑:“正好!今日就让我会一会这天公将军,看看他有多厉害!”
刘备不再迟疑,猛一扬手:“全军随我,冲杀!”三人当先策马,从高冈俯冲而下,如三道锋利的箭矢直插黄巾军阵中。张飞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横扫,一招便刺翻两名黄巾兵,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战甲。他的马蹄所过,敌军纷纷倒地,毫无招架之力。
关羽紧随其后,青龙偃月刀挥舞如风,斩下的头颅滚落地面,惊得黄巾士兵抱头鼠窜。他的目光冰冷,动作却一丝不苟,每一刀都准确无误地取走一条性命。刘备则在中央指挥,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劈开敌阵如破竹。
黄巾军一片混乱,有人惊呼:“是刘备!他带人杀来了!”士气顿时崩溃,阵型开始溃散。张角见状,怒目圆睁,手持长杖,站在战车上厉声高呼:“不过是小股残兵,何足惧哉!列阵迎敌!”
然而,张角的声音已无法稳住局势,士兵们不断后退,官军开始反扑。此时,刘备见敌阵大乱,毫不犹豫挥剑高喊:“随我冲杀,务必擒张角!”
黄巾军终于支撑不住,崩溃四散,张角惊怒交加,亲率残部撤退,一路狂奔五十馀里,直到远离战场才堪堪停下。
待战场平静后,刘备等人整理残军,押解俘虏,方才知悉刚才那支溃败的官军,乃是中郎将董卓所率。三人当即率军将董卓救回大寨,帐内初次会面,董卓满脸狼狈,衣甲破损,神情中却带著一丝倨傲。他端坐于案前,略带轻视地扫了刘备等人一眼,冷冷问道:“汝等是何人?隶属何处?”
刘备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在下刘备,字玄德,随关羽、张飞二兄弟领兵援救。未敢问董将军,伤势可有大碍?”
董卓微微抬眼,语气冷淡:“原来是白身草莽,无职无阶,却敢插手军事。既如此,汝等领人护送,倒也算有功,退下罢。”
刘备闻言,神情依旧不变,抱拳一礼:“在下愿为朝廷效命,救援董将军,乃本分之事,不求功名,只望国泰民安。”
董卓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未再回应,挥手示意旁人准备酒食。刘备无奈,只得退至帐外。
张飞见状,早已按捺不住怒火,走出帐便猛地一拳砸在木桩上。
夜已深,营地的火光微弱,帐外寒风呼啸。张飞憋了一肚子怒火,咬牙切齿地走来走去,丈八蛇矛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刘备和关羽,怒声道:“玄德兄,云长兄!咱们三兄弟好心好意拼命救了董卓,换来的却是如此羞辱!这人留著只会让我更不痛快!还是让我宰了他,了却这口恶气!”
刘备眉头紧锁,抬起手压住张飞的肩膀,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翼德,你要明白,董卓是朝廷命官,杀他非但无益,还会牵累我们,甚至连累将士们无端送命。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大局。”
关羽沉稳地补充:“董卓虽然无礼,但眼下乱世,敌未灭而内乱起,岂非让黄巾贼有了可乘之机?翼德,你可曾想到后果?”
张飞仍是怒气未消,一拍大腿,冷笑道:“二位兄长,你们说得轻巧!依我看,咱们三兄弟在这里低声下气地听命于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耻辱!既然不能杀他,我便走,投别处也比受这鸟气强!”
刘备见张飞言辞激烈,语气中带著不忍:“翼德,你一腔热血,我又怎会不知?但我等结义之初便已说过,同生共死。你若执意离去,让我与云长情何以堪?”他顿了顿,语气低沉而坚定:“我看,不如咱们一同离开此处,另寻明主,共图大业。”
张飞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脱口道:“此话当真?”
关羽沉吟片刻,冷冷点头:“既然董卓无德,我等不必久留。三兄弟同心同德,去哪都一样。”
张飞闻言,豪气顿生,拍手大笑:“如此甚好!这厮不值我等为其效力,走便走!”
当夜,刘备三人不作声张,率部悄然撤出董卓营地,星夜赶往朱隽大营。朱隽闻得刘备前来投效,亲自迎至帐前,热情相待。他握住刘备的手,满面笑容道:“早闻玄德公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今贼势猖獗,我正愁缺良将,此番你来,正好助我平定乱军。”
刘备谦逊地回礼:“备一介白身,能为将军效力,实乃天命所归。”
朱隽待三人甚厚,旋即将刘备任命为先锋,与贼首张宝对敌。是时,张宝聚兵八九万,屯于山后,形势颇为险峻。朱隽派刘备率部进攻,关羽、张飞随行。三人统军至山前,远远便见黄巾大营旗帜飘扬,士兵们列阵待发,阵前一将骑马而出,正是张宝的副将高升。他手持长枪,指著刘备军阵怒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休得白白送命!”
刘备冷笑,将手中剑一挥,沉声道:“翼德,上前迎战!”
张飞早已等得不耐烦,策马纵身跃出,丈八蛇矛直指高升:“报名?你爷爷便是张飞!来受死吧!”
高升见张飞来势汹汹,惊得马头一偏,险些落地。他强行稳住身形,扬枪相迎,两人在阵前展开激烈交锋。只见矛枪碰撞,火花四溅,张飞招招凌厉,高升渐渐不敌,慌乱中露出破绽。张飞大吼一声,矛尖直刺高升胸口,长枪洞穿,将他挑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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