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郎,你的伤好了吗?”
新垣彻话音刚起,忽听身后传来牛小花温柔地呼喊。
“有时间把你知道的写给我。既然回不去,我也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混日子。”新垣彻小声说道。
“我会把知道的都写给你。不过你也要告诉我未来的事。”司廷冲着牛小花僵硬的笑了笑。
“彻郎?你没事了?”牛小花清澈眼睛里挂着一滴泪珠。
“我没事了!谢谢你啦!小花!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寄了!”
“寄了?什么意思?”
“啊…他是说如果不是您动用灵力帮他解除冰渊之毒,他已经没命了。”司廷帮他打了个圆场,“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跟你俩说清楚。前辈,你灵力透支太过严重,导致修为大损。奇经八脉上的部分穴位瘀堵严重,灵力根本无法流通。一句话,您的灵震已经难以越过第八阶了。”
“没关系,只要彻郎安然无恙,我灵力全无也心甘情愿。”牛小花举目望着丈夫,幸福之态溢于言表。
“这是什么概念?”新垣彻问,“很低吗?”
司廷摇摇头,“我这么说,修仙人族的最高灵阶就是十阶。而她的灵震现在应该只有六阶上下。狮虎狼豹四种动物的最高都有六阶。”
“卧槽…这…堂堂龙族连普通野兽也打不过了?”
二人如是说着,牛小花却不以为意,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我呢?我什么情况?”
“我听师弟们说你受伤前最高灵震有十七阶,而现在据我观察只有四阶…不过庆幸的是,除了冰渊之毒外,你的外伤也痊愈了。”
“活下来就行!要什么自行车!”
“哈?彻郎,自行车是什么?”
“啊!那…那是一种坐骑!跑起来挺快的…用脚蹬…哒哒哒哒……”
“哈哈哈~彻郎,你还是那么风趣幽默。”牛小花发自内心地笑道。
“既然你们都没事了,我也该离开了。希望你们俩以后好自为之吧。新垣,我答应写给你的东西会用灵符传送过来的。放心吧!”
“司廷,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无以为报,这把刀送给你吧。”牛小花将那柄漆黑的魔刀递了过去,“这把刀叫混沌。以后你就是他的新主人了。”
“这…这不是你二人的定情之物?我可不敢收。好意心领了。”
“我们夫妇情比金坚,所谓定情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对于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希望你能接受。”
“收下吧。小花都这么说了。这个就当做老乡之间的见面礼。”
“老乡?你们…”
司廷豁然一笑,明媚的眼睛里散发着光芒,“他说笑的。那…我就不再推辞了。”
司廷接过混沌爱不释手,打量了一番又一番后这才告辞离去。
见司廷御剑离开,新垣彻一把将牛小花抱住,“我的伤都好啦。这一次你没有理由拒绝我咯!”
牛小花自然知道丈夫的意思,羞得脸颊绯红,将头埋在新垣彻胸膛上,指尖拨弄着衣衫上的扣线。
新垣彻嗅着牛小花身上梨花味的体香,心中激动不已,抱得更紧了。
“彻郎,你说我们就这样男耕女织,不问世事,好不好?”
“你们夫妇男耕女织,让我去哪啊?这可是我家。”门口突然出现一名猎户,左手扯着一只小野猪,右手拎着山鸡,背上挎着弓箭,一副调笑的语气。
牛小花一脸尴尬,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遭啦,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道长走了吗?他给了我一些钱财让我照顾你们。不过看你们现在都能入洞房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哪有…”牛小花听到这话,头埋的更深了。
“猎户大哥,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猎户摆摆手,“跟你们说笑的,怎么还当真了?放心住在这!那道长给的银钱不少,我也是老实人,不框你们。放心住!只要你们看得起我这小破屋子!哈哈哈哈~”
新垣彻与牛小花一连在山中住了十二日。这段期间二人如胶似漆,琴瑟和鸣。羡慕的猎户总是吵嚷着也要找一个牛小花一样的妻子。
虽是如此,但毕竟寄人篱下,加之新垣彻伤势刚好没多久,因此牛小花依然没有同意同房。
牛小花喜好音律,每逢新垣彻与猎户上山打猎,她都要在山脚下抚琴奏乐。
琴音穿过树林流溪,跨过深壑峡谷,每一节、每一曲皆能丝丝入耳。野兽听了驻足良久,飞禽听了落翅不展。
等到四曲弹罢,她就像普通的农妇一样围着茅屋洗洗涮涮,做熟饭食,等待着丈夫回来。前两日还跟山下村子里的大娘学了些针线活,把丈夫身上悬圃宫的道袍改成了利落的长衫。
到了黄昏,三人围炉屋前,听着丈夫和猎户大哥说着山中趣事,享受着一天的成果。这是牛小花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尽管新垣彻有好几次说想出去转一转,都被牛小花以“彻郎,再陪我多待几天嘛”这种类似的撒娇打消念头。
第十三日五更时分,天色还未大亮,东方一抹肚白缓慢地向四下延伸。
清晨秋高气爽微风拂面,山间虫鸣叶落无声。一切都是这么安宁,零星的响动昭示着天籁对世人的恩赐。
牛小花早早起床做饭。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
“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梦中的新垣彻。
他连滚带爬惊坐起,呼喊了数声妻子的名字都没人应答。他顾不得穿衣,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牛小花愣愣地站在灶台前,脚下是一只撞的碎裂的木盆。新垣彻见到妻子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他漫不经心走到牛小花身前。
“小花?你怎么啦?刚才是这盆摔了吧?吓我一跳。喊你怎么不搭话呢?”
牛小花像是没听到,柳眉紧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小花?你怎么了?”新垣彻看着一脸悲伤的妻子,心中暗想:她不会知道我不是她丈夫了吧?
新垣彻寻着牛小花的目光望去,这一瞧可不要紧,身上的汗毛瞬间倒立起来。
只见距离灶台五六米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具尸体。这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这间茅屋的主人——猎户大哥。
新垣彻上前查看,发觉尸体已经凉透了,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
他抓住尸体肩膀用力一扯,将趴在地上的尸身翻正。可是下半身却纹丝未动。这才惊愕的发现,猎户大哥竟是被人腰斩了。下半身和上半身虽然断开,可血肉依然死死的黏在一起。
这一翻动不要紧,血水喷涌而出,仅仅几秒钟,铺满了一大片空地。
牛小花也走到跟前,神色悲切,红唇微抖。
“居然有人在你我面前不动声色的杀了猎户大哥。究竟是谁?”
“哎哟?你们起床了?新垣老弟!还有…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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