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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04
「吃了它。」
萧羽辰将那枚红色药丸递到我面前。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的病，本官见过。」
他眸光深沉。
「五年前，平阳苏府那场变故...」
我手中的药丸差点掉在地上。
萧羽辰，猜到了我的身份?
「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个绣娘。」
「是么?」他忽然凑近。
「那你这手上的剑茧，是练女红练出来的?」
我下意识想藏起手，
却被他一把攥住。
「苏雨柔。」
他一字一顿。
「你藏得很好呀。」
我挣扎着要抽回手: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愣住了。
「你想报仇，本官也想要些东西。」
他松开我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不妨...联手?」
我盯着他的眼睛。
「考虑好了告诉我。」
他转身要走。
「且慢。」我叫住他。
「这药...」
「能让你多活半年。」
半年。
足够我查清真相了。
「我答应你。」
05
从那天起，我成了萧羽辰的另一双眼睛。
宫中绣娘来来往往，本就容易被人忽略。
我替他留意各府邸的动向。
他则为我调查可疑的大臣。
秋日的风愈发凉了。
我依着惯例去给他递消息，
刚到暗巷转角，就听见破空之声。
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将我拽到身后。
箭矢钉在墙上，簌簌抖动。
我闻到了血腥气。
「大人...」
「无事。」
他松开扣着我手腕的手，语气如常，
「回吧。」
我瞥见他右臂上晕开的血痕，
鬼使神差般伸手拽住他衣袖：「让我看看。」
他微怔，却未挣开。
夜色朦胧，他的神色也不甚分明。
我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衣袖，
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手臂，蓦然一颤。
「冷？」
「不是。」
我低头包扎，不敢抬眼。
06
宫中渐渐有了流言。
说萧神医与一个小小绣娘走得太近。
说那位不近人情的萧神医，竟日日来绣房听一个小绣娘说话。
说他眉眼温柔，为她解读医书，为她折花。
就连太医院的老大夫都笑言，
从未见过萧大人对谁这般耐心。
「苏姑娘，劝你知趣些。」
一个宫女欲言又止，
「有些人，不是你能......」
我抿唇一笑。这宫里的人，
当真以为我是在高攀么？
「阿柔。」
他轻唤我。
是了，也只有他，
才会这般温柔地念这个名字。
「嗯？」
烛火映着他的眉眼，我看得有些出神。
「在黑暗里摸索的人，才懂彼此的孤独。」我轻声说。
「你太聪明了。」
他怔了片刻，忽然将我拥入怀中。
萧羽辰的气息裹挟着淡淡药香，
让我一瞬有些恍惚。
07
这天，我按照惯例去偏殿找他。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主上，一切准备就绪。」
「九皇子那边可有消息?」
「已经...」
我心中一凉。
原来，一直在暗中筹谋的，是这个。
脚步声突然响起。
我转身想逃，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阿柔。」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可我知道，游戏结束了。
「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一定要死了。」他叹息道。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
「可是我舍不得。」
睁开眼，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
......
08
「四皇妃娘娘到!」
我还没来得及躲，洛如烟已经踱步而来。
「这就是那个爬上萧大人床的小绣娘?」她冷笑。
我跪地不语。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对上她阴冷的目光。
洛如烟愣了一下:
「你...长得倒是不错。」
「娘娘谬赞。」
「你知道萧羽辰是谁吗?」她突然问。
「是...南疆来的神医。」
「呵，」她嘲弄地笑了，「就这些?」
我保持沉默。
「他是本宫的表弟，也是南疆大巫医最后的传人。」
洛如烟绕着我走了一圈。
「可惜，生来就带着诅咒。」
「什么诅咒?」
「不该问的别问。」
她警告地看我一眼。
「否则，小心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心头一跳。
她也知道我的身份?
「来人，」洛如烟对宫女吩咐，
「带她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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