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曾经幻想过与女汉子搭档秦昕共处一室的种种情景,但事实证明,现实远比想象中要骨感得多。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尤其在录制节目的环境下,按理来说,共用一个房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苏逸之最初对这种安排还抱有几分轻松的期待,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洗漱完毕后,他带着一丝好奇和轻松的心情走进了房间,却发现秦昕已经沉沉入睡。
她似乎完全不受时差和疲惫的影响,抱着被子,睡得香甜而毫无戒备。更令苏逸之哭笑不得的是,秦昕竟然没有给他留出任何睡觉的空间。
他轻轻地扯了扯被子,试图引起秦昕的注意,让她挪出一些地方。但秦昕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她的睡相毫无遮掩地展现在苏逸之面前,大大咧咧,毫无女性的娇柔。
苏逸之忍不住轻声呼唤秦昕的名字,试图唤醒她,但秦昕只是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呢喃道:“别吵我!”
苏逸之虽然早已对秦昕的女汉子性格有所了解,但看到她睡觉时的模样,还是感到有些吃惊。
他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思忖:这与他想象中的共处一室相去甚远。
最终,苏逸之只能默默地抱着自己的那份被子,卷曲着腿,蜷缩在沙发上度过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当他僵硬地从沙发上坐起时,几乎怀疑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秦昕在清晨的阳光中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她看到苏逸之蜷缩在沙发的样子,不禁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床挺大的啊,你干啥不睡上来?”
苏逸之对此只能耷拉着脸着回应:“呵呵。”
他心里却在想:那也要我能睡得上去啊!
苏逸之淡淡地白了秦昕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秦昕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位小天王。
然而,当苏逸之再次进门时,秦昕简直惊呆了。
在这片荒凉的大漠之中,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碗红糖水,面无表情地递给了她:“喝吧。”
苏逸之的气势太过慑人,秦昕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她只好接过那碗红糖水,带着满心的疑问慢慢地喝了起来。
接着,她就听到苏逸之在耳边低声问道:“第几天了?痛不痛?应该不能干活吧?”
秦昕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脸迅速红了起来,她以一种看蛇精病的目光盯着苏逸之看了许久,最后面色古怪地问道,“你难道以为……”
苏逸之脸上也飞快地闪过一丝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硬邦邦地反问道:“难道不是?”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秦昕意识到摄像头还在欢快地转动,她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知道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将会引发一连串的尴尬和误会。
为了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她只好咬着牙,点点头,“不,你猜对了。”
然后,她苦着脸,视死如归地咕咚咕咚喝下了那碗红糖水,仿佛那不是红糖水,而是一碗难以下咽的砒霜。
看着秦昕乖乖地喝完了红糖水,苏逸之似乎心情大好,接过了空碗,并且嘱咐道:“今天的活也还是我来干吧,反正你也只会帮倒忙。”
秦昕感到既感动又无奈,她几乎要泪流成河,心中呼唤着:说好的高冷腹黑小天王呢!能不能听听她的解释啊!
但苏逸之这个人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做好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编导也心满意足地觉得这个做法会让节目看点十足,于是可怜的秦昕就这样被剥夺了解释的机会。直到两天后他们拿着佣金离开Lilin大叔家,她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干,生动形象地扮演了什么叫做拖油瓶。
秦昕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节目播出后苏逸之的粉丝驾着火箭赶来骂她的场景了。这样被动下去不行,秦昕暗暗握拳道。
当节目组准备迁往下一个拍摄地点时,秦昕觉得有必要拉住苏逸之,好好解释一番。她可不希望因为之前的误会而让苏逸之继续误会下去,也不想让这种误会被摄像机记录下来,成为观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逸之,你可以不用照顾我的。”秦昕拉住了正要离开的苏逸之,语气坚定地说。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苏逸之,只见对方挑起了眉毛,一脸的不解,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
秦昕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前几年的主持水平,她有些艰难地解释道:“你别介意,我怕别人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逸之打断了。
“那种关系?”苏逸之好笑地重复了一次,然后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那种关系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故意逗弄秦昕。
秦昕有些急了,拉住了苏逸之的袖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我们什么时候是那种关系了!”她的反应有些过激,但这也是因为她不想让事情继续恶化。
听到动静,意识到有精彩画面可拍,原本已经收起的摄像机在导播的悄悄示意下,立马开了机盖开始工作。于是摄像机完整地记录下了这一场苏逸之“完虐”秦昕的过程。
“我们一直都是那种关系啊,”苏逸之显得很理所当然,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这不大伙都看见了吗?”他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
“啊?”秦昕眼瞅着苏逸之说的话有点奇怪,她愣愣地问道,“你说的关系是我指的那种关系吗?”她试图澄清,但似乎越描越黑。
“参加同一个节目,我们难道不是搭档关系吗?”苏逸之皱了皱眉,又阴恻恻地笑着故意朝秦昕凑了过去,“还是说秦昕,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昕被苏逸之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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