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侍卫们目睹了马克的杀戮与冷酷后,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们的意志。他们再也无法直面这个宛如死神般的男人,手中的枪颤抖得无法握稳,最终有人扔下武器,转身逃跑。其他侍卫见状,也如同鸟兽散般四处奔逃,唯恐被马克的怒火波及。这高台上曾经不可一世的护卫团队,瞬间瓦解成了一盘散沙。
“回来!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给我回来!”男人的声音因愤怒与惊恐而颤抖。他的双眼瞪大,脸上的表情狰狞而绝望。他拼命地吼叫,试图召回那些侍卫,但他的命令再也无法传递任何权威。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人,现在一个个消失在混乱之中,没有人愿意为他挡住那个步步逼近的野兽。
“别过来!马克,停下!我警告你!”男人的身体向后退缩,直到背靠著高台的边缘。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双手乱挥,试图在空气中制造出一层无形的屏障,但他知道这无济于事。那双燃烧著怒火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将他整个吞噬。
“马克!你听我说!”男人的语气突然转为哀求,眼神中带著恐惧与狡黠。“是我……是我给了你现在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不会有那些荣耀和奢侈的生活!”他的声音颤抖,但话语里带著急切和试探,他企图用话语击碎马克的决心,让这头野兽停下脚步。
“你活著,是因为我给了你机会!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向自己证明。他的目光扫过马克的脸,想从中找到一丝犹豫或动摇,但映入他眼中的,只有那深不见底的冷漠与杀意。
马克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他的步伐缓慢而稳定,每一步都带著沉重的压迫,像死亡的钟声一样敲击著男人的心脏。他的手依旧握著那顶血迹斑斑的罗马头盔,鲜血从指缝中滑落,滴在高台的地板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男人的声音越发慌乱,他的语速加快,口齿不清,甚至开始哭喊。“马克,求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东西!更多的钱、更多的权力!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可以给你!我什么都能给你!”他的双手乱抓,试图攀附在高台的护栏上,但手指因恐惧而滑落。
马克仍然没有回答,他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加可怕。他的步伐越来越近,直至距离男人不过几步之遥。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终于明白,这五年来,这个他自以为可以操控的拳手,从未忘记过仇恨,也从未放弃过复仇的决心。
那头野兽终于来了,带著无可阻挡的愤怒,迎来最终的审判。
马克的步伐停下来,他站在男人面前,俯视著那个曾经操控著整个竞技场的罪魁祸首。他的声音低沉,带著冷漠与威压:“站起来,就像地下拳手一样,用自己的双拳,决定你的命运。”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不是在给男人选择,而是在下达最后的判决。
“我已经相当仁慈了。”马克的眼神冷得像冰,语气却带著残忍的嘲弄。他慢慢地将手中的罗马头盔举起,然后狠狠地丢在地上,金属与地板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头盔滚到男人脚边,仿佛在嘲笑他的怯懦。
马克抬起双手,沾满鲜血的拳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著猩红的光。他的姿态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野兽,准备迎接最后的猎杀。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散发著压迫感,像一把随时会刺入敌人心脏的利刃。
男人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想要逃离这片地狱,但脚步却像是被铅封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他的嘴唇颤抖著,终于迸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疯了!马克,你这个疯子!”他的声音沙哑,带著恐惧与愤怒,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然而,面对马克的步步进逼,他没有选择的馀地。马克的气场太过强大,那种压迫感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地困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整个身体如同一根被风暴摇晃的枯草,随时可能崩塌。
男人抬起自己的双拳,手腕颤抖得像是一只无助的羔羊。他死死地盯著马克,目光中带著绝望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这不是公平的对决,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场“比赛”。他从未上过场,也从未用拳头迎接过命运,但今天,他终于尝到了那些拳手们的绝望与无助。
“来吧……”男人低声呢喃,声音中透著挣扎与求生的渴望。但他也清楚,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死死地盯著马克。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出了一记重拳,拳头带著风声直奔马克的面门而去。然而,这拳头看似充满力量,却因缺乏准确性与速度,暴露了破绽。
马克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巧地避开了这一击。男人的拳头擦著马克的耳边挥过,却什么都没碰到。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完全暴露在马克的攻击范围之内,但马克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的眼神冷冷地注视著男人,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
男人的脸色变得狰狞,他的愤怒因恐惧而被放大。他咬紧牙关,双拳连续挥出几记刺拳,试图打乱马克的节奏。然而,每一拳都像打在空气中一样,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无法触及马克分毫。马克的身影灵巧而冷酷,随意地晃动步伐,闪避著男人的攻击,仿佛这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该死!该死的混蛋!”男人低吼著,怒气让他的拳头越挥越重,却也越发不精准。他的步伐开始凌乱,攻击越发无序,完全失去了章法。他的拳头一次次划破空气,打在虚无之中,带著沉闷的破风声,但毫无效果。
马克依然保持沉默,像一头耐心的猎食者。他双眼冷冷地注视著男人,丝毫不为对方的愤怒所动。每一次男人的拳头擦肩而过时,他的嘴角就轻微勾起一分,那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仿佛在说:“就是这样?这就是你的全部?”
随著时间的推移,男人的气力被一次次挥空的拳头消耗殆尽。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滑落,甚至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拳头越来越无力,挥出的每一击都变得迟缓,甚至连打空后收回的动作都显得笨拙。
没过多久,男人已经气喘吁吁,双腿微微颤抖,手臂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停下脚步,喘著粗气,目光中的怒火渐渐被无助取代。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被消耗殆尽,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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