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扬 “嗯” 了一声,拔剑运力,将棺钉橇开后,林捕快等人连忙上前,帮忙将棺盖推开。
虽然开棺之前听到了李子沐那段对白,安斯扬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何心洛满脸通红地靠在李子沐胸前时,一股无名的妒火还是蹿上了心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紧紧地盯着两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嘛!” 他先帮何心洛解了穴,才将她从棺中抱了出来,动作轻柔而小心。旋即转身找来茶碗给她倒了杯水,偏偏就是不管棺材里还睁着眼睛等着被救的李子沐。他的态度明显带着一丝赌气和不满。
林捕头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涌,忍着笑招呼人帮忙也把李子沐从棺材里架了出来,只可惜这解穴的事他们做不来,李子沐只好像根树桩一样杵在那儿,气得满脸通红地看着安斯扬:“安老头儿,有本事你就别给本王解穴!” 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甘。
“属下岂敢!王爷有勇有谋,哄了心洛陪您来查案,身陷险境却还能镇定自若地对心洛甜言蜜语表白心迹,属下对王爷敬仰有加,所以想多瞻仰一下王爷此刻雄姿勃发的英雄气概!” 安斯扬头也不抬地暗讽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何心洛脸上顿时像着了火似的,用力拉了拉安斯扬的手:“你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给王爷解了穴再说!” 她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无奈,试图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哼!” 安斯扬冷哼一声,却还是上前帮李子沐解开了穴道,却听李子沐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这么生气,看来你对本王还是有些忌惮嘛!怎么?害怕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挑衅,故意刺激着安斯扬。
“你……” 安斯扬拳头一紧,险些就扑上去给他脸上戳大印了。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何心洛见势不妙,只好转移话题,大声叫道:“斯扬哥,李婶他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试图打破这紧张的气氛,让局面缓和下来。
“李婶告张老头儿他们偷了李大头棺中的明器,张老头儿则一口咬定李婶是别有居心,栽赃陷害,在案件查明之前,当然是把他们关进牢里了!” 他说到这儿,还不忘扔个想杀人的眼神给李子沐,“不知道王爷这边查诈尸案查得怎么样了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
安斯扬与何心洛一行人还没等到衙门,就听说县衙大牢里出事了,等他们赶到牢里时,原本关在牢里的李婶和张老头儿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有的人嘴角流着血,有的人脸上有淤青,现场一片混乱。
“到底怎么回事?” 安斯扬沉声喝道,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立时便镇住了众人,嘈杂的大牢里这才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牢房里回荡。
牢头哭丧着脸解释道:“安头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人自打关进牢房以后就没停过嘴,吵得我耳膜都痛了!到后来,还都打了起来,您看我们牢房统共也就这么五间,那澈溪姑娘照您的吩咐,单独关在了最里面那间。早上你送来这十几号人,只好挤进了四间房,结果这人一多话也多,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打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那,他们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不差不多到中午了吗?我让人送了饭来,谁知道他们吵得正火呢,抄起盘子,碗,砸碎了就互相扔了起来,有两个兄弟还因为帮忙被碎片割到了脸,刚刚送去治呢!” 牢头的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
安斯扬沉思了片刻,忽然急急冲进最里面一间牢房。李子沐和何心洛对视一眼,顿时也明白过来,结果发现澈溪的房里赫然躺着个仅着单衣被打晕了的狱卒。那狱卒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的肿块。
“咦?这不是老陈吗?他不是伤了脸去治伤了吗?” 牢头一看地上躺着的人,下意识地惊呼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该死!” 安斯扬气得重重一拳打在牢门上。他的拳头因为愤怒而攥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何心洛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斯扬哥,你别这样!人逃走了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再把她抓回来嘛!” 她试图安慰安斯扬,让他冷静下来。
李子沐也点头道:“那百变银狼的手段,咱们又不是没领教过。之前他要杀那个沈怜容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无奈。
牢头一听说走了犯,顿时脸色也吓得惨白:“我…… 我明明看见老陈和老李出去的,怎么老陈会关进来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慌乱。
“算了,也不怪你,百变银狼极擅易容,肯定一早就易容成狱卒的样子混进来,然后趁乱把澈溪姑娘易容成老陈的样子带走的。” 李子沐拍了拍牢头的肩膀,“下次注意点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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