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鬼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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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張明達歷經千辛萬苦,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當年割腕自殺的女病人的親屬。 0
 
女病人名叫萍,在一個雨幕剛歇的夜晚,張明達帶着自己悄悄僱傭的泰語翻譯,來到了萍母親的宅院前,抬手敲響了大門。 0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菲律賓女傭。 0
 
女傭領着張明達和翻譯兩人,走進了一個偌大的花園。 0
 
園中種滿了芭蕉和藤木,張明達剛踏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誤闖進了一片熱帶原始叢林。 0
 
他們在蜿蜒曲折的小徑上七拐八轉之後,一棟兩層樓高的泰式平頂翹角木房赫然矗立在兩人面前。 0
 
木頭上雕刻着過於繁密精緻的圖案,彰顯出主人的富有。 0
 
張明達心中暗自驚嘆,能在曼谷市區擁有這樣一座豪宅的人家,實在是不多見。 0
 
迎接他們的是萍的母親,那是一個精瘦的女人,血管如同蚯蚓般在她黝黑的肌膚下若隱若現。 0
 
經過一番交談,張明達得知,萍在少年時,父親嗜賭如命,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不僅如此,她父親還好色,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卷着另一個女人一走了之,把沉重的債務無情地留給了母女倆。 0
 
從那以後,母女倆便相依為命。 0
 
萍的母親原本是鄉下人,目不識丁,家裡的大小事務全靠萍來料理,收入也依賴萍。為了替父親還債,萍獨自一人來到曼谷打拼,沒過多久就替父親還清了高利貸。 0
 
 
張明達詢問萍的職業,萍的母親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含糊地說:「好像是做進出口貿易的。」 0
 
後來,當聽說張明達是來調查萍自殺一事時,萍的母親十分感激,她緩緩走到一個紅色的木箱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布包。 0
 
打開布包,露出一本被翻得破舊不堪的書,她輕輕遞給張明達,說道:「萍在生前經常看這本書,死的時候懷裡還抱着它呢。」 0
 
張明達神情莊重地接過書,只見上面的文字像扭來扭去的蝌蚪,他能判斷出這不是泰文。 0
 
他請求把書帶走,等調查結束後再歸還給萍的母親,萍的母親點頭同意了。 0
 
離開宅院後,翻譯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那本書上寫的文字是梵語。」 0
 
在翻譯的聯絡下,張明達拜訪了一位高僧。 0
 
在寺廟那橘黃色的、幽靜的燈光下,高僧接過那本被萍翻得很舊的書,緩緩說道:「這是《般若波羅密心經》。佛法即般若,般若即佛法。」 0
 
張明達聽後,心中更加疑惑,一個潛心研讀佛經的人,怎麼會選擇自殺呢? 0
 
夜晚,張明達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翻着經書的書頁。 0
 
突然,他的手指觸碰到一頁紙,感覺比其他紙張稍厚一些。他趕忙擰亮檯燈,仔細一看,發現那是兩頁粘在一起的。 0
 
他端來一杯水,用手指輕輕蘸濕書頁邊緣,小心地撕開紙張。只見裡面夾着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着日期、數字和一些互不相連的泰文。 0
 
 
張明達見狀,立刻從床上跳下來,他找來紙筆,把那些泰文一筆一划地描摹下來,然後用傳真的方式發給翻譯。 0
 
翻譯很快就回復了。 0
 
張明達一看,回復的內容全是人的名字。 0
 
翻譯隨後打來電話,告知他這些都是女人的名字。 0
 
第二天,張明達又找到了之前賄賂過的高層警官,經調查發現,擁有這些名字的女人都失蹤了,而且失蹤日期都在萍自殺之前。 0
 
張明達敏銳地察覺到,這背後一定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0
 
他還想再向那位高層警察深入詢問,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可是內部機密。」 0
 
「澎考齋。」 張明達用不太標準的泰語回答道,意思是 「我明白」。 0
 
說着,他從皮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雙手遞到這名官員的面前。 0
 
警官伸手拍了拍信封,對厚度還算滿意,便說道:「其實,我們警方早就在暗中監視萍了。我們懷疑她捲入了一起國際人口拐賣案,很多泰國女子被拐賣到歐美國家,被迫從事娼妓行業。只是,她的死讓我們的線索中斷了。」 0
 
「她的死確定是自殺嗎?」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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