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頭地 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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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在黑的時候他才回家,從鎮子上到文升家的村子有兩條路,一條就沿著鎮子上的那條瀝青路一直往北,大約有5公裏處向東轉個彎,直走就可以到陳家村了。在那個路口有幾家商店,也是一個不大的村子。芹他們家就住那個村子。另外一條就是往北大約公裏處有個檢查站,向東不到公裏轉個彎,往北不到1公裏就到陳家村了。 0
 
    是當他來到進村子的那個路口的時候,看到有兩個人在等他。大的有1歲,一個男孩,一米四多左右的個子,方方的臉,留著平頭。穿著一身藍色的褲褂,他叫國安。旁邊有個女孩,一米三多左右的個頭,11歲。圓臉,她的臉是那種臉稍微有點細下巴。白白的很好看。長長的睫毛,雙眼皮,鼓眼泡。留著個辮子,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衣服。一看就是他哥哥穿過的,然後改給她穿的。她叫文欣,是文升的妹妹。 0
 
    文升的家在村子的北麵,家的門口是一條東西方向的路。文升家大門是兩個水泥柱子中間裝了兩扇鐵門的那種。由於家裏經常的打架,門上也是被砸的一個大坑,一個坑的,很多的藍色的油漆都脫落了。鐵門也顯得鏽跡斑斑。院子的牆有一部分是土垛的,在靠門的地方是紅磚壘的,不是很高,也就一人來高吧。 0
 
    整體院子是南北向。院子裏有正房三間,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房子的牆是藍磚包麵裏麵是坯牆的那種,看上去看高大。很多年了,牆的顏色都變成了灰白色的。東西各有兩間配房,是文升的爸爸和朋友挖土窯自己燒磚蓋的。文升的奶奶住在西偏房的靠北的那間,南麵那間是廚房。文升的哥哥文浩住在東麵偏房靠南的一間,他的這間房子,中間的夾牆也是用磚砌的。文升和文欣算是住一間房子,中間用木板隔開,給文欣也隔開一間。這是文升給她隔開的,給文欣一個自己的地。文升爸爸媽媽住在正房的靠東麵的一間,中間算是客廳,西麵那間放些糧食。算是個倉庫。 0
 
    文升的奶奶八十多歲了。頭發全白了,腰也彎了,走路也要拄著拐棍。在很早的時候他爺爺就去世了,是他奶奶一手把他的爸爸拉扯大的。他的奶奶很疼他的爸爸,隻是年紀的大,有時候喜歡多話。 0
 
    文升的爸爸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一米七高,有點瘦。留著平頭,紅紅臉,稍微留了那麽點胡子。身體看上去很結實。穿的也是比較便宜的那種衣服。他是普通的農民,沒有什麽專業的技術。隻是上過幾年的農中,可能是農業高中之類的。以前做點生意,也沒有賺到錢。到後來也就沒有再做什麽能賺錢的生意。隻是在家裏種種地,養養豬什麽的。日子過的還算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0
 
    文升的爸爸喜歡喝酒,打麻將。起來他打麻將,簡直就是酷愛。在文升很的時候,有一次文升病了,好像很嚴重,腦袋都耷拉了。文升的奶奶的吵著他去給文升看病,他卻一個勁什麽不要緊的,結果誰也拉他不住的就去和朋友們打麻將去了。他的奶奶常常會提起這件事,這也使文升對他的父親有些反感。 0
 
    文升媽媽比他爸爸低一些也很瘦,臉也有些黑,長年地裏的勞動,她顯得很蒼老。她是個很好的人,在家裏大部分的活都是她做。她也很孝順文升的奶奶,沒事的時候陪著老人家聊。家裏的飯,還有很多的家務都是文升的媽媽做。 0
 
    文升的哥哥叫文浩。文浩又黑又瘦,尖下巴,眼睛。因為經常的吸煙他的牙齒很黃,連手指頭都有點黃。個子也不高,也就有一米六高。他比文升大兩歲,也許是從奶奶溺的原因吧,他不怎麽願意吃苦。當然誰也不願意吃苦,隻是文浩的依賴性太強。自己出門打工很少能幹半年的,最多兩個月就爬回家了,受不了那裏的苦。這些倒沒什麽,讓人可氣的是他竟然和他的父親打架,十裏八村的人能和父親打架動家夥的不多,他就算一個。另外,他還賭博,贏錢也就罷了,關鍵是他老輸錢,弟弟妹妹買衣服的錢都沒有。 0
 
    文升的妹妹文欣還。據文升的媽媽,文欣是揀來的。文升的父親當時還不想要,丫頭沒什麽用,長大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也不怎麽待見文欣。文升的媽媽當時,好歹是個孩子,就當是個貓養著吧!當然,媽媽很疼文欣,其次就是哥哥文升,他也很喜歡這個妹妹。有時候媽媽會偶爾的給他們買些零食,文升就會讓給妹妹吃。文欣也很懂事,穿的是哥哥穿過的衣服。她從來也不鬧著穿,也不和其他的朋友比。她知道自己不是爸媽親生的孩子,因為有夥伴總是會嘲笑她是揀來的孩子。 0
 
    有一次,和夥伴們一快玩,大家她是揀來的。她哭著回家問媽媽,盡管媽媽一再向她保證自己是親生的孩子,但是從爸爸的眼神裏,她能看出來。不一樣的,爸爸和大哥很少正眼看。 0
 
    兩個孩子看到文升回來,文欣匆匆的跑到文升的近前,撲到文升的身上就哭了。抽噎著:“哥你快回家吧!大哥又和爸爸打架了,我去拉大哥還打我。我好害怕,媽媽也在哭。我去喊苑姐的爸爸勸去了!” 0
 
    看著文欣臉上腫起的五個手指頭印子,文升心裏有一種不出的痛。他把文欣抱到自行車上,讓她坐在自行車的前麵。撫摩著她的臉安慰她。其實,文浩就是鬧爸爸要摩托車,然後騎著摩托車去泡妞。真的,就他現在的名聲。別騎摩托,就是開飛機都不好泡妞了。 0
 
    文升用自行車推著文欣,往家走。國安在後麵跟著。 0
 
    國安是文升隔壁家的孩子。國安有一個弟弟,國華。國華和文欣一樣大。還有一個姐姐,叫國琳,國琳和文升差不多大。 0
 
    他們走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安靜下來。大家都打累了,也罵累了。苑的父親祥叔個子和高明差不多高,沒有高明胖。但是比高明白,長臉,也是濃眉毛,眼睛不是很大,單眼皮,嘴卻挺大的,胡子也刮的很幹淨。穿著剛從地裏幹完活有點髒的土灰色的褲褂,腳上穿著拖鞋。抽著煙正在那裏教育文浩,和他講著道理。文升的奶奶也在一旁不停的著文浩。 0
 
    旁邊還有一個男的。40歲的樣子,黑黑的,瘦瘦的,個子不高。他是文升同族的叔叔剛叔。也在一旁教育文浩。他是文玲的爸爸,帶著文玲來串門,順便來看看文浩的情況。因為文玲鬧著上學,文玲現在上學5年級,過完夏就要考初中了。文玲的媽媽也願意讓女兒上學,也不停的和剛叔吵架。文玲的媽媽長年有病,家庭也不富裕。文玲的爸爸一直想大兒子文成上大學,結果那孩子不爭氣,不好好上,就隻好在家裏勞動。 0
 
    看到文升他們回來了,剛叔有點生氣的對文玲:“你老是鬧著上學,丫頭騙子上學有什麽用!”文玲紅著臉,低著頭,不話。剛叔接著:“你看人家文欣就不鬧著上學。” 0
 
    沒等他完,文欣就搶著:“我也想上學!” 0
 
    文玲就像找到一個支持著似的,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文欣。這時候文升也低聲的對剛叔:“妹妹想上,就讓她上吧!她現在還,還幹不了什麽活。” 0
 
    剛叔沒好氣的笑了著:“好好,讓她上,讓她上!文升呀!你把你妹妹送回家,我看著這丫頭有點煩!我在這裏再和文浩聊聊!” 0
 
    文升和文玲剛要走,文欣從後麵追了上來拉著文升的衣服:“哥我也跟你去吧?”看著她的樣子,文升沒有什麽,拉著她的手和文玲一起出了家門。 0
 
    外麵街上站著滿滿的全是人,大家議論著。在農村看打架要比看電影有意思的多!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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