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午夜鐘聲敲響,死亡的陰影籠罩着孤島,暴雨如注,雷鳴電閃,古老的鐘樓矗立在風雨中,仿佛一個沉默的巨人,注視着島上發生的一切。
暴雨傾盆而下,閃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劃破漆黑的夜空,將那座孤零零的鐘樓猙獰地照亮。一聲悽厲的慘叫,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猛地劃破了震耳欲聾的雷聲,卻又在轉瞬間被無情的風雨吞噬。
第一章
我站在碼頭邊,任憑風雨肆虐,冰冷的雨水打濕了我的頭髮和衣衫,寒意滲入骨髓。我望着眼前這座被風雨籠罩的孤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小島在暴雨的沖刷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隱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原本計劃今天返回市區,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困在了這裡。海面上波濤洶湧,像一頭咆哮的巨獸,渡輪早已停航,我感覺自己被困在了這孤島上,與世隔絕。
「林先生,這天氣恐怕要持續到明天。」老王是碼頭的管理員,他遞給我一把傘,渾濁的眼中帶着一絲擔憂,「要不您先去鎮上住一晚?」
我接過雨傘,道了聲謝,正要轉身離去,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風雨的喧囂。幾輛警車閃爍着刺眼的紅藍燈光,呼嘯着從我們身邊駛過,消失在通往鐘樓的蜿蜒山路上。警笛聲在風雨中顯得格外悽厲,仿佛預示着什麼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
「出事了?」我下意識地問道,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老王面色凝重,語氣低沉:「鐘樓那邊好像……發現了屍體。」
我的心頭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三天前我剛回到這座生我養我的小島,探望多年未見的父母。沒想到,臨走前竟然會遇到這種事。難道,這平靜的小島下,隱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黑暗?
我沿着泥濘的山路,朝着鐘樓的方向走去,風雨無情地拍打着我的臉龐,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鐘樓的輪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像一個幽靈般矗立在山頂。那是一座有着近百年歷史的西式建築,屬於島上最大的企業——永興集團。這座鐘樓,一直以來都是小島的標誌性建築,如今卻成了死亡的象徵。
警戒線已經拉起,幾名警察在現場忙碌着,他們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格外單薄。我站在人群外圍,聽着旁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和傳言像病毒一樣在人群中蔓延。
「死的是永興集團的陳總……」
「就在鐘樓頂層發現的……」
「聽說最近公司要上馬一個大項目……」
我愣住了,陳總?陳明遠?永興集團的掌舵人?三天前,我還在父親的飯店裡見過他,他談笑風生,神采奕奕,怎麼這麼快就……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陳明遠那張熟悉的臉龐,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你是林警官的兒子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轉身一看,是刑警隊的老李。他和父親是多年的老搭檔,直到父親退休。老李的臉上布滿了疲憊,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
「是啊,李叔。我本來要走的,結果碰上暴風雨……」我回答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苦澀。
老李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既然你在這,不如幫我們看看?你在市里做法醫,經驗比我們豐富。」
我點了點頭,跟着老李穿過警戒線,走進了鐘樓。鐘樓內部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濕的鐵鏽味,讓人感到窒息。螺旋樓梯盤旋而上,仿佛通往地獄的入口。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我們到達頂層,屍體就躺在鐘樓的機械室里。那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面朝下趴着,後腦勺有一處明顯的鈍器傷,周圍的血跡已經凝固,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兩小時之內。」法醫小張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機械室里迴蕩,「死因應該是鈍器擊打導致的顱腦損傷。」
我蹲下身,仔細觀察着傷口。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傷口……」我皺起眉頭,「看起來不太對勁。」傷口的形狀和深度,似乎與一般的鈍器傷有所不同,這其中,似乎隱藏着什麼秘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大聲喊道:「陳總!陳總在哪裡?」
我和老李對視一眼,快步下樓。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在和警察爭執,他情緒激動,臉色煞白。他是永興集團的副總經理徐凱,也是陳明遠的得力助手。
「徐總,請你冷靜。」老李上前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安撫。
徐凱的臉色煞白,神情慌亂:「我剛收到消息……這不可能……陳總下午還在開會,討論新項目的事……」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鐘樓的玻璃窗。我注意到徐凱的右手在微微顫抖,西裝袖口似乎沾了些許暗紅色的痕跡。那暗紅色的痕跡,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雨越下越大,風雨交加,雷聲轟鳴,整個小島都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之中。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就在永興集團即將上馬重大項目的節骨眼上,陳明遠為什麼會死在這座百年鐘樓里?這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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