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嘆了一口氣,讓一個下屬遞給他一個工具包,他從裡面取出一個手持設備,讓陳宇報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因為這東西一般人只能記住自己的身份證號碼,除非是蓄謀已久。
陳宇把身份證報出來後,帽子叔叔查到他的資料,正在用上面的照片和陳宇做對比。
段霞忙來阻攔。
「他真是用心良苦啊,把我兒子的身份證號都背的滾瓜爛熟,兩個長得非常像,你這樣對比根本沒用。」
蘇幼微聽後連連搖頭。
「我說這位阿姨,什麼你兒子他兒子的,兩個人不都是你兒子嗎?你這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吧,這我得批評你幾句了,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段霞臉色大變,急忙爭辯道。
「這位警官,凡事要講證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蕭基霸不是我的兒子,陳宇才是我的兒子。」
蘇幼微聽後很是驚訝,撓了撓頭。
「誒,不對啊,陳宇和我說他和蕭基霸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啊。」
段霞忙道。
「這個人就是蕭基霸,他好謊話連篇,說的話你可千萬不要信啊」,
」等會兒。」
帽子叔叔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看向蘇幼微。
「你把了解的情況說一下。」
蘇幼微笑了笑。
「嗐,事情簡單的很,兩個人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只不過陳宇不滿十八歲,蕭基霸二十多了,小兒子不是有未成年這個身份嘛,他是想讓小兒子給大兒子頂包呢。」
段霞和柳如煙對視一眼,兩個人心裡慌得一批,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居然才的這麼准。
段霞一臉怒氣,嚷嚷起來。
「我說你怎麼個事兒?我都說蕭基霸不是我親生兒子了,你怎麼還在胡說八道啊,我生了幾個兒子,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
陳宇撇了撇嘴。
「媽,你就認了吧,如果他不是你親兒子你讓我給他頂包?鬼都不信吧,要不你們一起去做個親子鑑定,這樣就能洗脫嫌疑了。」
蘇幼微跟他一唱一和。
「就是,如果蕭基霸跟你非親非故,你怎麼一直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給他頂包?錢隊,我們幾個今天和眼前這個小伙子待了一下午,他就是陳宇,黑色短髮身上沒有紋身。」
「一個是老實學生,一個是黃毛咒印戰士,這個只要聯繫他們老師和同學,一問就清楚了而且你看,面前的人這個人身上有洗紋身留下的痕跡嗎?」
蘇幼微赫爾同事都跟着點頭。
「沒錯了,就是這個小伙子幫我們做了一下午的義工,我們都可以給他作證。」
帽子叔叔回頭給一個下屬說到。
「你去查一查兩個班主任的聯繫方式,跟他們確認一下情況。」
陳宇笑了笑。
「帽子叔叔,我這裡有一段錄音想給你們聽一下。」
陳宇回家之前,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進門前就把手機打開了錄音模式。
「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
「就是今天下午,蕭基霸把一個叫石樂志的打傷住院了。」
「。。。。。」
「你去替他頂一下包。」
「。。。。。」
「你是未成年到了警局,頂多就是批評教育幾句。」
「。。。。。」
「老娘要告你猥褻,想要強姦我。」
「。。。。。」
錄音還沒播放完,柳如煙就怒斥陳宇。
「你這個人好卑鄙太不要臉了,咱們私下談話,你居然錄音?」
陳宇勾起嘴角挪揄道。
「你不卑鄙,你要臉,那你污衊我強姦算什麼事?」
帽子叔叔一臉嚴肅的看着段霞和柳如煙,厲聲說道。
「這不是什麼要不要臉的事了,作偽證挑唆別人頂罪是犯法的,你們兩個跟我回局子,還有通過錄音可以聽出,你們兩個明顯知道蕭基霸在哪裡,我勸你們老實交代,否則罪加一等。」
就幾個帽子叔叔上前,控制住了段霞和柳如煙。
帽子叔叔拍了拍陳宇的肩膀。
「小伙子,攤上這樣的媽,真是難為你了。」
一時間眾人眼裡都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陳宇笑了笑。
「沒事,今年秋天我就去讀大學了,眼不見心不煩。」
一行人下了樓,陳宇還在跟蘇幼微聊天。
「警花姐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是你們及時趕來,今天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我還要給你們做義工。」
蘇幼微撇了撇嘴。
「你快得了吧,你手上都有錄音,還怕個毛啊。」
正在此時,響起驚呼聲。
「我女兒幹什麼了,你們怎麼給她戴上了銬子?」
陳宇打眼一瞧,原來是柳如煙的父母找上門來了。
兩名帽子叔叔擋住了他們。
「有點情況,需要你女兒到我們局子裡配合一下,你們兩位要是願意,也跟我們到局子裡走一趟,勸勸你們女兒。」
陳宇的事情倒簡單的很,在局子裡沒待多久就出來了,蘇幼微把他送回家。
第二天,陳宇躺在床上睡懶覺,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原主的親爹陳志行打來的,語氣十分着急。
「小宇,家裡出了什麼事?帽子叔叔通知我,你媽被拘留了。」
陳宇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臉,終於清醒了一點。
「我媽的好大兒把人打進醫院了,讓我去頂包呢。」
電話那天沉默了半分鐘,似乎是一時之間腦袋負荷太大有點卡機了。
「不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就你一個兒子啊。」
陳宇拍了拍額頭。
「剛睡醒有點暈,怪我,怪我,沒說清楚,我有一個結對子的同學叫蕭基霸,你知道吧?」
陳志行點了點頭。
「聽你說過,但是沒見過。」
陳宇笑了笑。
「我說過他跟我長得很像,你猜怎麼着,他是我媽的親兒子,比我還大好幾歲呢。」
陳志行聽得目瞪口呆。
「什。。。麼?」
陳宇故作驚訝。
「我媽一婚有個兒子,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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