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梁璐慌忙擺手,連連否認。
但不得不說的是,何舟真的一語中的,一眼就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
該死!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優秀了!
那雙眸子裡,除了孤傲之外,仿佛還有着可以洞徹人心的力量。
不過,也正是這樣,更激發起梁璐的占有欲,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從小到大,她什麼都要最好的,到如今,選擇男人也一樣。
「我...我是聽說由於我昨天的衝動行為...給祁同偉同學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就打算來看看他。」
梁璐的眼神有些慌亂,尤其是祁同偉眼底的那一抹森寒,就像萬載玄冰一樣冷若冰霜。
他把所有的樂觀豁達,留給了他的同學、他的兄弟,把溫柔唯獨給了女朋友陳陽,而對她呢?每次都是一本正經,退避三舍。
她不是第一次向這個男人表露心跡,但每次對方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無視、漠視。
這讓從小就被眾星捧月長大的梁璐,怎麼能受得了?
而每次祁同偉與陳陽相處時,自然而然勾起的嘴角,那滿是浪漫氣息的溫暖微笑,讓她覺得殊為刺眼。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放低姿態,第一次主動去追一個男人,卻被視為小丑一樣的角色。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想得到他!
即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體。
每天夜晚握着他的把柄入睡,輕輕撫摸他的每一寸肌膚,每天早上看着他眉眼舒展,喚醒一天的活力。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祁同偉,但她一萬個肯定,自己想得到祁同偉,一萬個渴望。
對方越是拒絕得徹底,這種渴望就越發強烈。
祁同偉就像一塊磁鐵在吸引着她...哦不,也許是嗨洛因也說不定,越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想得瘋狂。
「那你現在見也見了,還不快走?!」何舟嗤笑一聲,眼神冷冽道。
這種藉口,別說他不信,就連旁邊的陳海與侯亮平都不信。
「你...你就這麼討厭我麼?」梁璐抿着嘴唇,羞憤難當,差點被氣哭了。
「是,非常非常討厭,你就像是一坨臭狗屎一樣噁心!」何舟毒舌起來,就連陳海和侯亮平都嘴角直抽搐,萬萬沒想到的一貫斯斯文文的師兄,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何舟的毒舌還沒完,有心繼續嗆對方,「另外,你也不用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不過就是一個斬滅別人前途的劊子手罷了!」
「你!祁同偉!!」梁璐帶着哭腔尖叫道。
「你給我閉嘴!!!」何舟大吼道。
他此時仿佛化身一隻忍耐到了極點的雄獅,目光擇人慾噬。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何舟喘着粗氣,十分鄙視道:「相比於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這算什麼,這才哪兒到哪兒?」
祁同偉能走到今天,有多麼不容易。
即便是後世,農村家庭里供養出一個重本大學生,無論是父母還是學生本人都要費老牛鼻子勁,更遑論是這個時代?
在祁同偉的記憶里,他是他們村、他們鄉里的唯一一個大學生!
考上漢東大學,出發前,鄉親們親自為他披上大紅花,吹吹打打,十里相送,就連學費和伙食費都是並不富裕的鄉親們一一塊我兩塊湊出來的。
實則掏不出錢來的,也把自家老母雞下的連自家人都捨不得吃的雞蛋放進他的包裹里。
可以說,祁同偉是滿載着鄉親們的期望,來到漢東大學上學,他身上承載的是沉甸甸的責任。
他不能辜負這份責任,所以他才那麼拼命。
年年考系第一、校第一、省第一,固然有天賦的因素在,但也與他足夠拼命有關。
而這一切,都毀於梁璐之手,這叫祁同偉怎麼不恨?
「你問我你是不是很討人厭?」
何舟勾了勾嘴角,眼底還有淚光在打轉,「那我也要問問你,無情地毀掉別人的努力,毀掉別人的希望,對於你這樣的女人來說,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梁璐被問得啞口無言,呆滯當場。
然而何舟卻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她,「我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就是你們梁家的手筆吧?呵,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這一下子,就連陳海和侯亮平都神色駭然,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過於歹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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