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劇本圍讀的時候,顧彥深遲遲不進組,
他現在比我火,是劇組裡的大咖,所以大牌出場晚,天經地義。
他的藉口是官司纏身,因為和前東家解約,拉拉扯扯打了持久戰,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可我關注點不是他解約,而是他和那個女人的事兒,
當初和我分手,他出軌傍上了王氏傳媒的富婆,一個比他大了30多歲的老女人,
現在和公司解約,一定是把富婆甩了,傍上了別的資本。
總之他就是個渣男,我心胸寬廣,決定替我和那個女人把仇一起報了。
得益於編輯老師的發揮,今天是場激情戲份。
講的是婚內強暴。
基於這個是性轉版劇本,當然是我作為主體,顧彥深作為客體,被我按在床上這樣那樣。
要和顧彥深拍親密戲份讓我浮出一絲潮濕的冷汗,
但多年來我早已練就銅牆鐵壁之身,不僅臉不紅心不跳,還在前一天怒刷了5個G的硬盤,忍着噁心看了好幾個小時,觀摩學習。
力求讓渣男丟盡臉面,毫無還手之力。
拍攝的時候,我擺着一張無欲無求的臉看着劇組布場,
道具老師正在給穿着真絲浴袍的顧彥深上道具手銬,
他正面躺在床上,手上和腳上拴着兩條金絲鏈子,扣得死死的。
妝造老師往他身上畫傷痕妝,搞得他整個人可憐兮兮,是個1米8幾的嬌柔大漢。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湊過去求導演:
「清場吧,導演,人太多了,顧老師會不好意思的。」
我端着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和導演拜託,導演被我色相迷惑,點頭答應了清場。
隨着劇組人員往出撤,我回頭歪着嘴蔑視的看顧彥深,
小樣,看我不弄死你。
雖然我飾演的是一個心理變態,衣冠禽獸的暴力女性。
但基本的美感還是要有的,
無良導演要求我和顧彥深先拍唯美的情節,後續因為有女子電話打到顧彥深手機上,我再發狂。
所以我需要和顧彥深拍攝一段正常的親密戲份,我調整心態,在鏡頭前面掩飾了自己濃重的厭惡。
我坐在床邊 ,低頭看着顧彥深那張五官鮮明的臉,他的臉總是帶着迷惑性,
低頭,去親吻他的脖子,我知道那是他的敏感地。
我挑起舌尖,划過他的皮膚,
下一秒,我的手附在他的胸前,緩緩撥弄着,
我聽見金屬手銬傳來輕微晃動的聲音,
他開始大聲喘氣,發出了我有點熟悉的聲音,
慢慢我的手下滑,另一側手撫上了他的脖子,
試探着他的脆弱,又認真的親吻他,
如3年前,那些個日日夜夜一樣,認真飽滿的親吻他。
他開始回應我,舌尖觸摸着我的嘴唇,摩擦着,發出曖昧又乾淨的聲音。
我輕聲嘲笑着,這些耳鬢廝磨的輕咬讓我厭惡。
但他不知真假的投入讓我產生快樂。
然後我的手挑逗着他的弱點,感受它慢慢變得壯大,
像個調皮的小朋友興奮的跳腳,
我享受着這一刻自我滿足式的掌控。
「導演,夠了吧!」
我在他意已亂情漸迷的時候猛然抽身出去,
「這點素材夠美了吧,開始下一場吧。」
導演看着鏡頭,揚了揚手。
「下一場要切一些近景,小莘你要表現瘋狂一點,顧老師辛苦配合下,別用力氣反抗。」
……
我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又重新塗了猩紅的口紅。
下一秒我像個瘋子一樣,把正在閃着電話的手機扔出去,
「這個女人是誰,你去哪裡勾引的?
你個賤人,天天穿的那麼騷,我讓你犯賤。」
我揪着顧彥深的頭髮,把他從床上拔起來,扇他的巴掌,
他在戲裡拼命的躲,按照劇本演的一直在解釋着什麼。
可是被我抽打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吐出一顆帶血的牙,
我騎在他身上,搬着他的下巴,讓他吃力的仰着頭,被我的手扼住喉嚨。
他開始真實的咳嗽,
我加大手上的力道,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上面有已經畫好的傷,我只需要按照原本的計劃拍下去就行。
但我突然爆發了巨大的力量扯着他,用力拽着他,
他的臉上露出了真實吃驚的表情,
此刻的我像個真實的強暴犯一樣,對他的身體做着非人道的探究和折磨。
我用嘴親吻着撕咬,又大力揉搓他的脆弱,像是泄憤一般,讓他的不堪直接裸露在鏡頭前面。
我知道我此刻像個瘋子,我早已入魔。
他在我的癲狂下開始反抗,只需要一個力量就控制住了我,
但他能攥着我的手,攥住我的力氣,卻沒辦法攥住我的恨意,
我怒視他,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我說:
「怎麼樣,顧彥深,熟悉嗎?」
「當年別人強暴我的時候,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和今天像不像?」
「你感到噁心,把我甩了,現在噁心的人變成你自己,你高不高興?喜不喜歡?」
我邊瘋魔一樣罵着,邊淺留下兩滴淚在眼圈打轉,它早就哭幹了,落不下來了。
我感受到自己正在崩潰,
我又癲狂的大笑着,在他巨變的臉色下,咬着牙告訴他:
「你毀了我,我們沒完,顧彥深。」
顧彥深抽動着嘴角,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臉悲傷的看着我,
突然把我拽進他的懷裡。
林莘,他輕輕摸着我的頭髮,
「不是的,莘莘,你信我,不是這樣的,
我在幫你,我會讓那個人爛死在監獄裡,我會讓他死的,
莘莘,你放過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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