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育良,你可得拉同偉一把。」高育良準備出仕的事情並未瞞着吳慧芬,故而吳慧芬才有此一言。
算是小小的為何舟助攻了一波。
其實之前吳慧芬是打算撮合祁同偉和她女兒在一起的,只不過後來聽說祁同偉在和陳陽談戀愛,這才打消了念頭。
但對於祁同偉這個孩子的好感,吳慧芬卻從不掩飾。
高育良少見地從煙盒裡取了顆煙,點燃,沒抽幾口,熱風迎面一吹,他就連連咳嗽,連脖子都紅了。
何舟也分不清他是真的被嗆到,還是在演,只得順着說下去,「高師母,您可別為難老師了,他的主業是做學問,和政治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什麼交集的。」
「誰說的,你老師他......」
吳慧芬話剛說了一半,就意識到差點說漏。
當即訕笑道:「對了,今天一早別人送我條活魚,正好同偉今天來,可得留下了吃飯啊。」
說着就裊裊娜娜地往別墅里走。
高育良則順了口氣,似是在感慨道:「同偉啊,你和梁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此去岩台山區,怕是風險不小啊。」
這和原時空是完全不一樣的,原時空里祁同偉只是不搭理梁璐,無視她,見了她就躲。
所以,梁璐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將祁同偉弄去岩台山區,只是為了磨磨他的性子,讓他知道天高地厚,對梁家的權勢心生畏懼,好對她百依百順罷了。
但何舟穿越過來之後,可沒有對梁璐客氣,直接往死里懟,把梁璐做過的那些醜事,全曝了個一乾二淨。
這種情況下,如果梁璐還會對他抱有幻想,除非是腦子有問題欠調教!
說不定,他前腳剛離開京州地界,進入岩台山區,就會發生一起足以讓他喪命的「交通意外」,直接Over掉。
就憑家這副得勢便猖狂的做派,這種事完全就是梁家的行事作風。
何舟也為此苦惱,拐彎抹角道,「聽剛才高師母的意思,老師似乎有辦法?」
高育良先是點頭,然後立馬又搖頭,「小勢可改,大勢難改。」
「哎喲,老師你就快說吧,可急死了我!」何舟大喜道。
就連他都沒想到,高育良現在還是個老師,居然就有這份能耐。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高育良為了出仕,究竟下了多少苦工,做了多少準備。
高育良哈哈笑道,「同偉啊,難得見你這麼猴急的時候,以前你可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
「裝的!」
何舟攤了攤手,「不過在老師面前,我還有裝的必要麼?
再說了,您火眼金睛的,我這點微末伎倆,還能瞞得過您麼。」
高育良被他逗樂了,「你這話說得,莫非我還是孫猴子不成?」
「您不是孫猴子,您是如來佛,」何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是孫猴子,飛再遠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千穿不穿,馬屁不穿!
高育良雖然自恃知識分子,依舊被這一頓彩虹屁拍得暈頭轉向。
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來,正色道,「今天一大早啊,我給幾位老朋友打電話,幫你爭取了一把,倒是多了一些選擇,你要不要聽一聽?」
「洗耳恭聽。」事關前途,何舟也收起來嘻嘻哈哈的嘴臉。
「第一麼,自然就是去岩台山區當司法所所長。」
高育良頓了頓,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這第二麼,就是去當一名普通的緝毒警察,需要去臥底,極度危險!」
何舟比較了一下二者的區別,第一個麼,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上任司法所所長,可是當了三十多年,兢兢業業,屁股底下的位置都沒挪過。。
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這麼一個漢東大學的高材生,就能在那裡發揮出什麼特別的作用。
因為平日裡的案件,不是張三偷了李四的雞,就是張五的牛吃了王六的莊稼,再進一步就是兩個村子爭奪水源火拼,需要他去調解......
總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案件。
這些案件,就是斷得再多,斷得再好,也沒人把他當回事,基本不會有晉升的機會。
「第三麼,倒是比前面兩個稍微好一些,林州下轄的一個縣治下的一個鄉的林業局,還有個科長的缺兒,清閒還是蠻清閒的,呵呵,選吧!」高育良用揶揄的目光看了何舟一眼。
何舟苦笑道,「第三個選擇看起來很美好,還是個工作清閒的小官,可終究是不適合我,我還是選第二,去當緝毒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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