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總有些種不寧靜的氛圍,讓林欣慧和陳翰霖彼此間對視都能感到一絲擔憂。電視新聞報導著社區的日常事務,聲音幾乎被沉默吞噬。
社區管理處的電話響起,是劉民宏,那個一直樂觀和善良的保安員。
「請問是林太太嗎?」劉民宏的聲音透露出一絲不尋常。
「我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林欣慧警覺地問。
「嗯,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在樓下巡邏時,發現三樓有點問題。」劉民宏說。
「問題?是什麼問題?」林欣慧心頭一緊。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三樓那個許哲仁阿伯似乎變得很奇怪。我剛才看到他在樓梯間不停地畫一些奇怪的圖案,而且還在低聲念咒。」
話音剛落,林欣慧心裡就像被石頭砸了一下,瞬間覺得非常不舒服。
「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林欣慧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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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三樓有個發瘋的老頭。」林欣慧猶如拋出一個震撼彈,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怎麼了嗎?」陳翰霖緊張地問。
「保安員劉民宏,他昨天提到過。說是老頭常常在樓梯間畫一些奇怪的圖案。」
林欣慧皺著眉,對這種不明確的謠言並不放在心上,但還是感到一絲不安,「我們去查查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公寓的三樓相對於其他樓層有著明顯不同的氣氛。
走廊的燈光明顯比其他樓層要暗,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猶如掛著一張張詭異的面具。
陳翰霖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為的是給予彼此心靈的支持。
「這是三樓吧,為什麼這麼陰暗?」林欣慧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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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緊接著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天啊,這也太巧了吧。」陳翰霖對這巧合感到十分不安。
此時,一道閃亮的警車燈光閃過窗外,將三樓的走廊照得通亮。兩名警察,一男一女,男的正忙著敲開一扇門。
「開門,警察!」 男生員警的聲音充滿權威。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林欣慧走過去忍不住問。
「喔,你們是新來住戶吧?我是警察李偉翰。」李偉翰對他們說。
「三樓的許哲仁先生最近有些異常行為,常常會在牆壁亂塗鴉,半夜製造奇怪的深音,鄰居已經檢舉很多次,我們來查一下狀況。」
「異常行為?是不是就是劉保安提到的那個發瘋的老頭?」陳翰霖直截了當地問。
「嗯,你們也聽說了?他確實精神狀況有些問題,但目前還不確定具體是為什麼。我建議大家還是避開他為妙。」
在李偉翰的話音剛落,一陣尖利的聲響從那扇門後劃過,讓人不由得全身緊繃。
接著,警方用力一腳,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阿伯,你在嗎?」另一名女警察負責喊話,她名叫李芳。
空氣仿佛凝固了,接著,一個老年男子慢慢走了出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神空洞。
看到他,林欣慧和陳翰霖彼此對望一眼,雙雙感到一陣不祥。
許哲仁被警察帶上手銬,當他走過林欣慧和陳翰霖時,突然停下來,用一種古怪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嗎,整棟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找到頭顱,才是唯一的出路。」
警方隨後進行了簡單的搜查,並最終帶走了許哲仁。
這話讓林欣慧和陳翰霖毛骨悚然,因為許老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透明,仿佛在看穿一切。
警察快速地將他帶走,但那句話像是刻在了他們的心裡一樣。
「那家伙究竟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陳翰霖有些不安地說。
「我也不知道,但感覺他好像是在警告我們什麼。」林欣慧頭皮發麻,「那種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旋渦,越是想逃脫,卻越是被吸引進去。」
「嗯,我們最好留個心眼,看來這座樓真的有問題。」陳翰霖說。
此時,兩人才注意到,原來許老伯被帶走的同時,走廊燈光也隨之消失,而那片刻的安靜卻讓人感覺無比的恐懼。
林欣慧和陳翰霖望了一眼,心頭皆是一陣冰涼。許哲仁阿伯或許在他們眼中是一名神智不清的老人,但那句話卻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他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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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林欣慧感到一絲寒意從心底升起,不單只是因為三樓的老頭,而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預感。她感覺,即將發生的事,可能會影響到她們一家的命運。
陳翰霖也沒有心情觀看電視,他關掉了電視,將目光投向窗外。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他心想,這一夜,會是一個漫長而又不安的夜晚。
當晚,夜深人靜,林欣慧翻來覆去,終於在睡夢中走上了那狹窄的樓梯。
她的腳步聲顯得格外響亮,仿佛在這空蕩蕩的走道裡回蕩。霉味夾雜著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會夢到這裡?」 林欣慧心底一陣不安。然後,她注意到一陣寒風自門縫中吹進來,瞬間刺骨。恐懼感讓她顫抖,卻又無法控制自己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輕微的喃喃自語聲,好像是許哲仁阿伯。「找頭顱…找頭顱…」這短短的幾個字彷彿一個咒語,讓林欣慧更加驚恐。
門輕輕打開,一道弱光灑入房間。許哲仁老伯正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椅上,臉色蒼白,眼神空洞。
「你來了,真好。」許哲仁老伯冷冷地說。
「我是在做夢嗎?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林欣慧顫抖地問。
「有時候,夢和現實的界限只有一線之隔。」許哲仁阿伯話裡帶著警告。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黑暗,幾乎同時的雷鳴聲在整個公寓裡迴響。林欣慧瞬間清醒,發現自己依然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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