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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文語，你明天有事嗎？」陶亦然一回家，就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姜文語。只見她神情呆滯，仿佛思緒已飄至遠方。
姜文語緩緩轉動脖頸，目光冷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她眼角殷紅掛着的淚痕格外明顯，陶亦然瞬間就注意到了。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陶亦然依舊風度翩翩，聲音溫柔地低下頭來，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問候。可此刻，她的心卻如被利刃切割一般痛。
「沒什麼。」姜文語慌忙起身，用力揉了揉眼睛，「就是庭院裡的蚊蟲不小心飛進眼睛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姜文語勉強沖他笑了一下，陶亦然恍然回神。
「那好，我們去萃賢樓吧，我在那裡定了一桌子飯菜，叫了母親，我們一家人去嘗嘗吧。」
「嗯。」
萃賢樓是N 市有名的百年飯店，每日來此的食客皆來自四面八方，皆是為了品嘗那美味佳肴。
陶亦然一改往常，近日N 市時局動盪，許多人都選擇閉門不出，他卻在外面訂了一桌飯菜。
飯桌上，姜文語和陶亦然甚少言語，陶老夫人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她舉起旁邊的酒杯對着姜文語和陶亦然說道。
「你們夫妻最近是怎麼了，這麼不待見我這老婆子，來，今天不管別的，我敬你們一杯，明年一定要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陶老夫人敬酒，姜文語看着杯子中泛着點點綠光的液體，默了一下，他們竟要走到這種地步嗎？
「怎麼不喝呀，文語。」
不等多想，她在陶老夫人的催促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晚上她在一陣車鳴聲中醒來。
「陶先生，你不能放她走。」
田中肥胖的身軀擋住了車燈。
「為什麼，我給了你那麼多的錢，買她一條命也不行。」陶亦然幽黑的眸子眼底暗藏戾氣。
他也不想如此為難陶先生，可是他剛才收到上面發來的緊急電報。這位姜女士是異能者，對於異能者的研究，他們決然不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田中為難地伸手阻攔，道：「陶先生，我們之前的合約作廢吧！即使你告訴井川上將也沒有用，他和我都不會放姜女士離開N 市的。」
陶亦然陰沉着臉，瞥了他一眼，「告訴我原因，到底為什麼你會臨時改變主意。」
田中：「不為什麼，這其中的原因你不知道最好。」
姜文語扶着頭，摸着車門透過玻璃看到了陶亦然和田中在僵持。
周圍到處都是拿着槍的R 國士兵，他們眼神陰翳，死死地盯着陶亦然，一動不動。
「陶先生，我的耐心很有限，你不要再逼迫我了。」
田中從身後拿出手槍對準陶亦然的腳下，開了一槍。
「噼啪。」
陶亦然被嚇了一跳，迅速伸手一縮，然後森然怒意向田中看去。
「你怎麼敢……」
田中冷聲道：「這次行動我請示過井川上將，他說了必要時刻，你不配合行動，將你除掉也可以。」
下一秒，田中的手槍對準陶亦然心口的位置，扣動扳機，子彈飛速射去。
預想中的倒地並未發生，陶亦然的身前被從地上瞬間冒出來的碧綠枝條擋住了子彈。
那些綠柳格外青嫩，宛如新生，卻又生機盎然地在他面前圍成一個防護圈。
不止陶亦然，周圍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恍惚呆住了，這究竟是什麼？
點點綠光從車內傳出，眾人望去，只見穿着一身青色旗袍的女子，身姿卓越，曼妙纖細，從車內緩緩走出。
姜文語手中凝聚着巨大的綠色光團，這股強大的能量讓田中覺得極為不妙。
該死，這個異能者不是他能抓捕的，他面色如鐵，「都愣着幹什麼，開槍。」
士兵們聞聲才反應過來，紛紛對準圈內的兩人開槍。
槍聲不絕於耳，但綠光和柳樹枝條所圍繞出的防護罩卻是堅不可摧。
半晌，他們都沒有在上面打碎出一點痕跡。
「你……」陶亦然語塞，他不知該說些什麼，面前這個人，還是他所認識的姜文語嗎？
外面槍聲陣陣，裡面的姜文語穿着旗袍優雅地走到陶亦然的面前。
她笑得極為難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難看。
她輕輕抬手將枝條收回，陶亦然緩緩落地，瞳孔里滿是震驚。
他向來不相信妖魔鬼怪之說，可是現在誰能告訴他，這副情景要作何解釋。
「你是妖……？」陶亦然黑眸失神，他眨巴眨巴眼睛，想要向姜文語問個清楚。
指尖彈出一道綠光，沖入陶亦然的腦門，他睜大眼睛，極為不甘心地合上了眼睛。
在閉眼倒地的一剎那，他看到了一個女子穿着旗袍背着光向他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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