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z區的資料庫里見到過這個瘋女人的資料。這個瘋女人是一個人類,但是她不甘於平凡。沒有異能者的異能,所以她致力於將人類進化為與異能者同起同坐的水平。」
言清一邊說着,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有些凌亂,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
「一開始,所有異想天開的人類都和她一樣,對這項計劃抱有十足的信心,幻想着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人類與異能者平等共存的美好未來。」
「可是 10 多年過去了,這項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其中,卻沒有得到絲毫回報。各大投資商看到這個計劃毫無希望,紛紛撤股,這個計劃就像一艘在暴風雨中失去方向的船,搖搖欲墜。」
言清說着握緊了拳頭,「而那個瘋女人,在絕望和偏執的驅使下,開始了更為瘋狂的計劃,她竟然喪心病狂地進行了地下的違法試驗,用剛剛出生的嬰兒去做活體實驗。那些無辜的小生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被捲入了這場可怕的災難。最後,她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關入了號稱全世界最不可逃脫的監獄裡,判下了終身監禁的懲罰。」
言清說到這裡,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而她的名字就叫做納菲爾·珍妮。」
言清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個名字就像一個詛咒,一個在異能者世界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她代表着罪惡、瘋狂和無盡的傷痛。
而她也是他的仇人。
言清的聲音聽起來仿若破碎的琴弦,每一個音符都帶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聲音在空氣中顫抖着,江茗清晰地感受到了從言清身上散發出來的年輕卻又沉重的痛苦情緒,那是一種如黑暗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壓抑,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令人窒息。
江茗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向言清靠近。他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心疼,有無奈。「你很恨她嗎?」
江茗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那令人難受的沉默。
言清聞言,眼神如利箭般犀利地轉向江茗,與他對視。那目光猶如實質,眼底似乎燃燒着熊熊烈火,那火焰中藏着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難道你不恨她嗎?像她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整個異能者世界,誰人不恨她?」
言清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就連你……」言清說着,又上下打量了江茗一眼,目光中多了一絲審視,「你也是她的傑作。」
江茗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也變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着千鈞之重。
「我確實也很恨她,但是我也很感謝她,如果沒有她,我未必能遇得見你。」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這也不可否認,她對這個異能者世界帶來了極大的慘重損失,她是所有異能者的敵人。」
江茗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言清的雙肩,他的眼神無比堅定,直視着言清的眼睛。
「她也是你我共同的敵人,言清,你要相信我。」
言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相信你?你到現在也不肯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江茗同志,我只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你還是不想如實交代嗎?」
言清的目光緊緊盯着江茗,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江茗垂下了眼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的神情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着,半晌過後,他鬆開了雙手,語氣低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
「我是山神。」
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輕飄飄地說出,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言清愣了一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江茗的眼睛微微跳動,睫毛輕輕閃動,像是在掙扎着什麼。「我是山神,就是那個聯邦頂級通緝令四大犯罪分子其中之一頭目首領。」
言清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愣了很久才艱難地消化了江茗口中的話。
「你說你是山神?那個四五年前就已經在整個全球掀起了多起恐怖襲擊和搶劫虐殺的惡劣事件,還無端地撬動了多起國家之間的戰爭的山神嗎?江茗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你會是這樣的人嗎?」
言清的聲音越來越高,眼中滿是震驚與懷疑。
江茗用力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急切。
「我不是這樣的人,這種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打着我的名義去做的,而我來到 Z 區就是為了調查這背後主事之人是誰。」
言清像是失了魂一般,恍恍惚惚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般坐在椅子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你和他們不一樣就好。」
言清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情緒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他。
他的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模樣像是一頭受傷又憤怒的野獸。
江茗在一旁看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他實在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幾近失控的人和平時那個冷靜睿智的言清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為什麼這麼恨她?我知道在異能者的世界有很多人恨她,但是像你這樣被極端情緒支配的樣子,很少見。平常的你總是那麼冷靜、睿智,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擾亂你的心神。可現在的你,如此暴怒、不理智,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隱情吧?」
江茗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再次刺激到言清。
言清聽到江茗的話,身體猛地一僵,隨後,他緩緩抬起頭,眼底像是一片血海,充滿了血絲,眼球因為充血而變得渾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着,開始講述那段如同噩夢般的回憶。
「十年前,我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庭。我的父母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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