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晴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路小暖的提議,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這麼說倒也對,畢竟那個地方看起來確實不像派出所,陰森森的,倒是有點像國家的機密場所呢。我們兩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啊?幫不幫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張雨晴的目光又落在了周行書身上,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況且……」她頓了頓,「你看他,就算隔着這麼遠,也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那種魅力。他那麼帥,打球又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是犯罪分子呢?」
張雨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路⼩暖倒是嗤之以鼻,皺着鼻子哼了一聲:「帥管什麼用,那都是表象。現在他可是被懷疑對象,說不定他就是那頭隱藏在羊群里的狼呢。外表越迷人,說不定越危險,你可別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路小暖雙臂交叉在胸前,一臉嚴肅地看着張雨晴,試圖把她從花痴的邊緣拉回來。
突然,兩人的後背上被搭上了一隻大手,那隻手帶着一股力量,讓張雨晴和路小暖同時一僵。
「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狼?是在玩狼人殺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是同班同學的一名女生,像一隻機靈的小貓從張雨晴和路小暖的後方突然冒了出來。
剛才她就聽到路小暖和張雨晴在那兒小聲嘀咕着,眼睛一直盯着遠處的籃球場,目光像是黏在了周行書一行人身上。
這本來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在學校里,周行書就像一顆耀眼的星星,沒幾個女生不被他吸引。可這兩人嘴裡嘟囔的內容卻稀奇古怪的,聽得人一頭霧水。她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就上前詢問了。
路小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不輕,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捂着胸口急忙轉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慌:「是你啊!我們沒說什麼,就是在說昨天晚上玩的狼人殺而已啦。」
路小暖的聲音因為緊張有些發顫,還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張雨晴反應也很快,立刻笑着打圓場,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是兩輪月牙:「是啊,是啊,昨天我們兩個沒來學校,出去玩兒了一天呢。玩了幾場遊戲,運氣差得很,剛才在這兒吐槽呢。」
張雨晴邊說邊用手比劃着,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那個同學聽了,將信將疑地摸了摸後腦勺,眼睛裡閃過一絲恍然,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壞笑,那笑容裡帶着一絲調皮和得意:「哦……原來你們兩個是出去玩了,真壞,都高中生了,竟然還請假出去玩兒。哼,我要把你們的情況打小報告告訴老師。」
說完,她作勢就要轉身往老師辦公室的方向跑去,腳步輕快得像只準備起飛的小鳥。
路小暖和張雨晴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面露驚恐。
「不要啊,不要呀!」
路小暖大喊着,急忙伸手去拉那個女生,張雨晴也在一旁緊緊拽住她的胳膊,「我們開玩笑的,你等等我們呀!」
兩人的聲音裡帶着焦急和哀求,腳步慌亂地追了上去。
就這樣,早晨的課間在少女們的追逐嬉鬧中落下帷幕。
陽光正好,那金色的光輝透過窗戶外的玻璃灑進教室,落在課桌上,像是給桌面鋪上了一層金色的綢緞。教室里傳來學生們爽朗的讀書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青春的樂章。
然而,在每一個學生的內心深處,卻藏着最難以掩藏的驚慌,就像平靜海面下涌動的暗流。
「喂,你知道嗎?聽說前天晚上這裡發生了爆炸,就在咱們 13 中的校區門口。」
一個扎着馬尾的女生壓低聲音說道,眼睛裡透着恐懼,「還好那天是我爸媽來接我,我走得早,並沒有遇到這件事情。」她拍了拍胸口,似乎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是的,是的,我也聽說了,好像新聞上也報道了,不過那條新聞很快就被撤銷了。你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嗎?這都第二次發生爆炸了,怎麼警察還沒有抓到人呢?」另一個女生眉頭緊鎖,滿臉擔憂,她的眼神在周圍同學的臉上掃過,像是在尋找答案。
「是啊,咱們市的警察這麼沒用嗎?竟然讓這個犯罪分子這麼囂張地進行第二次作案,還沒抓住,而且他們就在我們 13 中的學校外面。這到底還想讓不讓我上學了,要不我還是請假這段時間別來學校了吧?」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滿臉煩躁,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撓了撓頭髮。
「可別呀,你要是請假了,誰來陪我上學呀,我一個人怪孤單的。」他的同桌拉着他的胳膊,眼睛裡閃着淚花,一臉無助地看着他。
「怎麼會一個人呢?學校這麼多學生,你再找一個好夥伴吧,我媽媽說了,讓我今天就去和老師請長假,這段時間就在家裡學習了。」那個男生掙脫同桌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啊,不要呀,你等等我。」
同桌着急地喊着,聲音裡帶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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