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男子,見此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有深意閃過。
其中那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步,他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微微震動。他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說道:「呦,老黑,沒想到你辦事這麼利索呀。不過上頭說了,一定要等到後面的人出現才能把這一次的報酬付給你,你看要不你再再多等兩天?還是在這個地方我們將報酬付給你。」
魁梧男子的語氣看似溫和,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眼睛緊緊盯着老黑,像是在審視他的反應。
這名被稱為老黑的男子噗嗤一笑,笑聲中帶着嘲諷:「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買家,怎麼着?我做事你們還不放心,那找我幹什麼?你們該不會是想殺人越貨還是過河拆橋?」
說着,神秘男子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武器,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三名男子嘿嘿一笑,那詭異的笑聲在這空曠的破樓里顯得格外刺耳。
魁梧男人說道:「瞧你老說的,怎麼會呢?我們就是想保證這次的任務不失敗而已。」
魁梧男子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但眼神中的那一絲不自然卻沒有逃過老黑的眼睛。
老黑轉過身又吸了一口煙,看向遠處 13 中的方向,那眼神中富含深意,仿佛能看穿那所學校背後隱藏的秘密。
他緩緩說道:「那行吧,我就再信你們一次。後天這個時間點,你們將報酬放到這裡就行。」
三名男子連連點頭,那瘦高個男人滿臉堆笑地說道:「好,老黑,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沒問題。」
瘦高個男人的笑容有些諂媚,但眼神卻在老黑轉身的瞬間閃過一絲陰狠。
他們看着老黑的背影,各自心懷鬼胎,這場交易背後的陰謀如同這破樓里的陰影,越發濃重。
江茗的目光緊緊鎖在老黑逐漸遠去的身影上,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越發神秘。
江茗微微皺眉,眼神中透着堅定,隨即迅速點開自己手腕上的追蹤監測影像傳送裝置,快速地給言清發送消息。
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舞,信息簡潔明了:「我繼續追蹤老黑,你們三人派其他人跟上。」
發完消息,江茗剛要抬腳跟上,卻猛然發現手腕上的同步影像不知何時已經斷開連接了。
他盯着手腕屏幕,那上面只有一個不斷旋轉的小圈,像是一個無情的旋渦,吞噬着他的希望。
江茗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陣不安。
「這是怎麼回事?」他低聲自語,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可能。
剛才和那個神秘男人進入這棟樓的時候還一切正常,難道真的是那三個人帶了屏蔽信號的裝置?他有些懊惱,怎麼就沒提前考慮到這種情況。
江茗再次抬眼看向老黑的方向,那身影已經有些模糊了,但他依然能捕捉到。就在這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人,只見他們轉身朝着與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身影逐漸消失在樓道的陰影中。
與此同時,10分鐘前,在辦公室里的言清、追風、姜文語正緊盯着監測江茗傳送來的影像。
突然,屏幕一黑,信號斷接了。
「這是怎麼回事?言哥,江哥的信號怎麼突然斷接了?我記得他這個設備是今天剛申請下來的呀。」
追風滿臉納悶,他那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此刻寫滿了疑惑,一邊說着一邊回頭看向言清,手指還指向屏幕上的黑屏信號。
言清坐在椅子上,十指交疊放在下巴下,眉頭輕輕皺起,眼神深邃而冷靜。
言清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其他人帶來的信號屏蔽器,或者那個地方本來就存在信號干擾。我們不要慌,等江茗的下一個指令。」
姜文語扭頭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自己電腦屏幕上的黑屏,嘴唇微微抿緊,眼神中透着一絲焦慮。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思緒卻已經飄到了江茗那邊,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
江茗一路跟着老黑,不知不覺來到了這座海岸城市的一處海邊。這裡看起來是未開發的景區,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只有海浪輕輕拍打着岸邊的聲音。
沙灘上並沒有多少人來過的痕跡,只有一些凌亂的海鳥腳印。此刻已接近黃昏,天色漸漸暗下來,遠處的晚霞像是一幅絢麗的畫卷,從海面上映照出耀眼的光芒。
紫紅色的雲霞連綿成片,燦爛得讓人不禁心生感慨,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只見老黑站在海岸處靜靜地停了下來,他那寬厚的背影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他不慌不忙地從自己的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熟練地點燃。
「閣下還不打算出來與我見一面嗎?」
而在他的身後的海岸沙灘上,突然出現了兩個腳印,那腳印在沙灘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隨着腳印向着他慢慢靠近,一道神秘的身影也逐漸從下而上慢慢的顯露出來。
江茗解開自己的隱身異能,他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身體裡釋放出來,像是打破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他從腳部至頭部慢慢的顯化出身形,每一寸肌膚都重新暴露在空氣中。
直到江茗站在老黑的旁邊,他微微瞥了一眼老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雖然在軍區基地研究所查出自己是雙s級的異能者,但江茗其實對自己的異能上限並沒有過多的探究。他一直覺得,異能只是一種工具,用來完成任務、保護人民的工具,他從未去測試自己的極限異能儲量有多少。
可眼前這個人既然能發現他的存在,那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是他的異能等級高於他,要麼就是與他同級。
而全世界的雙s級也不過數十位,一個小小的z市會出現兩個這麼高等級的異能者嗎?
江茗就那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老黑的身邊,如同鬼魅一般。然而,老黑卻像是早有預料,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他緩緩地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透着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江茗。
老黑的目光猶如實質般從江茗的臉龐滑到他的腳尖,又重新回到他的眼睛,然後,他夾着煙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抖了抖,煙灰簌簌落下,如同黑色的雪。
老黑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那煙圈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色彩,老黑悠哉悠哉地開口了:「你就是山神吧,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砂紙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帶着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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