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你說的不無幾分道理,這麼做確實過於明目張胆,不難懷疑是他們設下的圈套。為了避免其他的麻煩,我和江茗明天早上一早就過去看一看這個監控是否有異能者的手筆。至於你們二人,有沒有找到這三人在工廠附近其他地方出沒的身影?」
姜文語眉頭微皺,輕輕搖了搖頭,「其他地方的身影還未找到,但是我們已經在工廠為中心擴大了5km的範圍,搜尋監控視頻都沒有他們的出現。」
追風此時卻像是被點亮的燈泡,眼睛一亮,撓了撓頭,「這樣好計算呀,我都算過了,如果以工廠5km的範圍還沒有找出他們的身影,那就可以推斷出他們三人中其中有一個隱身異能者的異能已經可以讓他們足夠達到5km的異農持續維持隱身狀態,這麼大的異能消耗量可以推算,至少這個擁有隱身異能的異能者是a級以上的異能者。」
江茗、言清和姜文語三人的目光瞬間如利箭般射向追風,那目光中滿是讚賞。
姜文語別過腦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沒有想到你這時候腦袋倒還挺好用的,算的不錯,他們確實有a級以上的異能者,也不排除他們三個人都是a級以上的異能者。」
江茗慵懶地坐在椅子上,雙腿隨意交疊,「也有可能他們就是a級以上的異能者,畢竟像黑雨這樣的頂級異能者也不會找很low的人去合作,而且能讓黑羽合作的人,這三人的背後一定有着極其龐大的勢力作為支撐。」
言清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擺了擺手,「算了,都別說了,吃完飯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等到明天一早再來查監控,時間也不早了。」
「那好,我先走了。」追風說完,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疾風般衝出了辦公室,只留下桌上一片狼藉的剩飯和垃圾。
「這小子。」江茗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將追風留下的垃圾收拾好,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清晨,陽光還未完全驅散晨霧,江茗和言清就來到了工廠附近。
江茗神色專注,開始用異能探測周圍的波動。半晌過後,他緩緩收回異能,眉頭緊鎖,「這裡並沒有異能波動,不過倒是有一股讓我格外討厭的氣息。」
言清一臉好奇,「讓你討厭的氣息?是什麼氣息?」
江茗伸手輕輕摸了摸頭頂處的監控,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是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息,感覺我好像以前就認識這個人一般。」
「認識這個人?我明明讓你看的是監控,怎麼扯到人的身上了?」言清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看着江茗。
江茗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我小時候曾被那個女人關在實驗室里困了那麼久,當時的味道就是這樣的腐朽、貪婪,令人噁心的味道。」
他緩緩地將手扶上旁邊的牆壁,雙眼慢慢睜大,身體微微顫抖,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突然,江茗像是被憤怒點燃,右拳猛地砸向牆壁,「轟」的一聲,牆壁頓時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陷。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是的,沒錯,就是那股令人討厭的氣息,看樣子就是那個女人派人做的事情。他們竟然已經將手伸到了這裡。」
江茗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不住的憤怒和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時光。
江茗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那痛苦的回憶如同惡魔的利爪,緊緊揪住他的心。
他靠着牆壁,眉頭緊鎖,平日裡那俊美的臉龐此刻因痛苦而有些扭曲,卻又莫名地增添了一種破碎的美感。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那如墨的髮絲有些凌亂地散在額前,幾縷碎發下的眼眸中滿是痛苦與掙扎,就像一隻受傷的孤狼,即使被過去折磨,卻依然有着令人着迷的氣質。
言清看着江茗這般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他伸出手,輕輕地扶上江茗的後肩,一下又一下地安撫着,就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那手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江茗的身上,宛如一道光照進了黑暗的深淵。
江茗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猛地回過神來,眼中的恍惚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委屈。他看向言清,眼底像是藏着點點星光,那是一種複雜的情感,有對過去的恐懼,有被安慰後的感動,還有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言清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江茗的眼睛,那裡面仿佛有一個旋渦,將他深深地吸了進去。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言清只看到江茗眼中的自己,還有那如繁星般璀璨又脆弱的目光。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
言清像是被江茗眼中的情緒燙到了一般,彆扭地一扭頭,手抬起來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態。
「你沒事吧,既然監控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明白了,現在就回去和姜文瑜還有追風兩人說一下這件事情,看他們有沒有找到那三人的蹤跡。」
言清的聲音有些生硬,不敢去看江茗的眼睛。
江茗像是還沒從回憶的泥沼中完全掙脫出來,遲緩了一下,隨後木訥地點了點頭,「好。」
江茗的眼神仍有些空洞,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等到言清和江茗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 10 點多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追風和姜文語正坐在辦公桌前,電腦屏幕上還閃爍着監控畫面的畫面。他們二人已經將工廠附近 10km 的監控視頻搜尋完畢,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破解世界上最難的謎題。
在兩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有了重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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