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終究還是要受到懲罰的,至於這個懲罰是死刑還是永久監禁,他們現在來到了這個地方,就如同陷入了絕境,再也不可能出去了。
這裡的審問室都有着特殊的異能監控裝置,任何異能者在裡面都無法施展異能,就像被拔掉了尖牙的老虎。
而在另一層牆壁外面,江茗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對面房子裡的六人對峙。
他那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椅子扶手,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凝重。
這次的事件是由他而引起的,按照規定,他並不能參與這次的審問,只能待在這個看似透明卻又隔離開的房子裡面,透過那特殊的透明玻璃牆壁觀察裡面的動向,他的內心滿是愧疚與無奈。
言清看着三人,眼中的怒火燃燒起來,他提高了聲音:「別人也有家庭,也有孩子,也有父母。你們搞恐怖襲擊,可真是有本事。我看了你們之前的檔案,小偷小摸也算不上什麼大罪大惡,但是這次你們做的太過分了。死刑我並不能保證,但永久監禁你們是一定會有的。」
眾人的眼神掃過三人,帶着憤怒與痛心。
竹葉青的身體晃了晃,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身上的竹葉簌簌作響,瞬間抖落了一地,他的嘴唇顫抖着:「我們會死嗎?」
言清冷麵一笑,那笑容卻沒有絲毫溫度:「你們現在要是交代出是誰讓你們做這兩次的恐怖襲擊,我倒是可以考慮向你們減輕懲罰。畢竟我看了你們的作案手法,你們並不是主犯,主犯另有其人。」
三人聽此言論當即又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有猶豫,有掙扎。
最後林壯咬了咬牙,腮幫子鼓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開口說道:「是納菲爾·珍妮給我們下達的任務,至於黑雨,也是她要求我們去聯繫的,而這次的主犯正是黑雨下手,我們只是想製造一起小爆炸,引起人群慌亂而已,並沒有想造成傷亡,但沒有想到黑雨給我們的東西竟然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也很後悔,但我們已經走上這條船,並沒有後路,一旦退出,你們也懂得……」
說到這裡,竹葉青接過了林壯的話,他眼中滿是恐懼:「黑雨可是雙 S 級以上的異能者,並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異能等級,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能和他反抗?我們只能順着他下達的指令硬着頭皮接着做,至於納菲爾·珍妮,像她那樣的瘋子,我們有什麼和她談判的資本?」
竹葉青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像即將熄滅的燭火,那股絕望低沉的氣息如同黑暗的潮水,緩緩地、卻又不可阻擋地瀰漫在整個審問室里,讓這狹小的空間愈發壓抑沉悶。
每一個字從他嘴裡吐出,都像是帶着千鈞重負,壓得人喘不過氣。
「納菲爾·珍妮?」言清當即反問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緊緊盯着三人,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們的靈魂,「你們確定嗎?」
言清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審問室里迴蕩,如同敲響的警鐘。
三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地點頭。林壯急切地說道:「我們確定就是她,她現在就在北美的克里斯洛島度假,我們沒說謊。」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惶恐與期待交織的複雜神色。
追風聽到此話,濃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和言清對視了一眼,無需多言,彼此便已心領神會。
追風瓮聲瓮氣地說道:「我現在就出去通知他們。」
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帶着風,彰顯出他雷厲風行的性格。
剛出門,就和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江茗打了個照面。江茗微微皺眉,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追風只是嚴肅地點點頭,便又匆匆走開了,那匆忙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姜文語愣了一下,她那精緻如畫的眉毛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雖然她不知道納菲爾·珍妮是什麼人,但看言清和追風這般凝重的神色,她心裡明白,這個人必定來勢不小,是個棘手的角色。
她並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盯着面前的三名罪犯,那犀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射向他們。
她嬌美的容顏此刻如同被冰雪覆蓋,冷意十足,讓人不敢直視。
言清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審視:「你們繼續說。包括你們的作案手法,如何對接,現在一五一十講清楚,如果證實後,我可以向上面申請減輕你們的罪罰。」
竹葉青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連忙點頭如搗蒜:「我說,我說。你一定要盡力幫我們減輕懲罰,雖說異能者的壽命很長,但我們不想永遠待在牢房裡,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的本意,關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是這樣的……」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來,聲音還有些顫抖,但隨着講述逐漸順暢,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解脫的意味,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一個小時如同流水般逝去,言清和姜文語先後走出了審問室。
言清神色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大的問題,他的步伐略顯沉重,每一步都承載着沉重的信息。
姜文語則輕輕咬着嘴唇,眉頭緊鎖,跟在言清身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關於如何和黑雨對接信號和納菲爾珍妮交投接手任務,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完全知曉了,也不知道追風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希望遠在北美那邊的人員能接到信息趕緊過去查看納菲爾珍妮。
當然能抓到她最好,抓不到他有消息也是不錯的,畢竟那個女人並不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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