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德為人嚴肅認真,他的部下人人自危,要是犯了丁點錯,可是免不了挨罵。
同事們擔心新來的景婷婷被羅非德折磨死,可萬沒想到被折磨死的是羅非德。
「呀!」 景婷婷正想倒杯咖啡給上司獻殷勤,一個手滑,咖啡又倒在羅非德的身上,連續幾天的陰沉瞬間籠罩了羅非德的整張臉,他難以克制內心的怒火。
「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只是一時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 她回懟道,還不是因為看到他一臉疲憊,才想泡杯咖啡給他醒醒神,幹嗎那麼凶!
竟然損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過分了!也不想想她大小姐這麼受罪是為了誰!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也可以做好編輯的工作!」
不過撂狠話和有沒有能力成為好編輯是兩碼事,所以景大小姐犯下了排版弄錯畫稿、報表填錯印數、險些把分鏡稿當廢紙拿去碎紙機進行 「毀滅」 等等錯誤。
其實這些都可以被諒解,畢竟 「女王」 沒有當編輯的天賦,而她擅長的是給人下命令,任性才是她的 「女王」 本色。
為慶祝池田老師新系列第一卷單行本製作成功,編輯部一眾去烤肉店聚餐。
也許因為明天是周末,大夥都玩得特別盡興,連向來不合群的羅非德總監也被情緒高漲的同事們感染,稍微喝多了。
羅非德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但沒想到他才幾杯下肚就被放倒了,而他的人生因此又再次遭逢一大劫難。比如 ——
宿醉醒來的羅非德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失守已久的大床上,接踵而來的是頭痛欲裂,整個身體都累得散架,而且還有些涼快……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是光着胸膛的,再拉開薄被,於是他沉默了。
如果說他現在拉開被子會看到一個女人,其實也不會太奇怪吧?當然,也不是說看到個男人他就會感到安心,總之在他連內褲都找不到的情況下,無論看到什麼人,他都註定要面對一個很痛心疾首的事實。
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羅非德正身體力行這一 「血例」。
景婷婷依舊穿着清涼的吊帶睡裙,不同的是她沒有了往昔的羞澀,反客為主,伸手鈎住羅非德的脖子,甚至隔着被子狠狠地坐在了據說是全天下男人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之上!
羅非德不曉得是宿醉的後遺症還是自己昨晚實在是縱慾過度太辛苦,幾乎僵硬着身子動彈不得,只能任人魚肉。
「頭很痛吧?」 她挑起他的下巴,愉悅地欣賞他痛苦的表情。
「你…… 起來……」 繃緊的聲音明顯沙啞,這對男人來說是莫大的考驗。
「到手了就不珍惜,你這回還想賴賬不負責嗎?你看我這裡,都是你的傑作!」
景婷婷故意扯過他的大掌撫上自己的脖子,幾道深淺不同的吻痕烙在上面。
羅非德一驚,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我…… 我沒有印象呀……」 說到後面他都有些心虛。完全沒有印象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他都記不起昨晚喝醉的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更扯的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獸性大發把總編的妹妹給吃干抹淨!
天啊!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這些吻痕是他烙上的沒錯,不過這男人太孬,吻到一半竟然睡死了!這是景婷婷最為扼腕之處。
不過她才不會輕饒他,為了登上新娘的寶座,她決定繼續誤導某人。
「竟然裝失憶,你是不想負責任吧?你好差勁,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嗚嗚……」 景婷婷掩着面大哭,眼角卻依舊乾爽。
這麼蹩腳的演技也只有被現實雷得外焦里嫩的羅非德才會相信,他一看女人哭就完全沒轍,況且還是他欺負人家在先,這條罪真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
「別哭,我…… 我會負責的……」
「真的?!」 景婷婷立馬抬頭看他,臉上一點淚痕也沒有,「為了讓你加深昨晚的記憶,我決定……」
咦?!羅非德忽然有種被 「坑爹」 了的錯覺,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嘴唇就被堵住了,將他的脆弱堅持全盤瓦解。
羅非德將景婷婷反壓在懷下,用着僅存的理智嚷道:「你現在逃走還有機會。」
「我為什麼要逃?要逃的是你吧?」 她的纖指撫上他的胸膛,順着結實的肌理將他的理智盡數挑斷。
被撩撥得無法壓抑的男人眉頭緊蹙,他灼熱的體溫刺激着她雪嫩的肌膚,惹來她的輕吟。
這個女人非常狡猾,她幾乎主導着整場 「戰爭」,而他卻像搖尾乞憐的狗,任由她逗弄。
每一次他努力克制身上的那團火,她總是試圖在他耳邊引誘他,讓他棄守陣地為她瘋狂 「掠奪」,直到他們都玩累了,羅非德看着自己胸膛上大片的 「草莓」,突然意識到各種上當。
多年以後羅非德回想起來,其實當時他也不見得就毫無自制力到那種程度,實在是被景婷婷掐中了他骨子裡驕傲的天性,無法承受被挑撥的挫敗,到後來自己都覺得已經受了這麼多苦,再不把這個女人 「繩之以法」 也未免太不划算了。
所以說到底,他還是中了那死丫頭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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