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
漢諾威莊園
「所以,你用今後服從政府的安排說服了巴伐利亞總理赫爾德解開對納粹黨的限制?」
興登堡有些驚訝,在他看來,這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奧地利下士怎麼看都不像會和平奪取政權的人。
「沒錯,上次的教訓告訴我,暴力奪權是沒有用的,我們應該用合法的方式奪取政權。」
希特勒說的是合法,而不是和平,在他看來暴力與非暴力只是手段,為了達成目標他可以隨時使用其中的任何一種,他表面上偽裝的馴服只是麻痹敵人的工具而已。
「很好,看來你意識到了自己的出路,與國防軍作對是沒有用的。等你有了德國國籍,我就安排你去做郵政部長。」興登堡點點頭。
希特勒連忙道謝,對興登堡總統的仁慈大加稱頌,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吃軟不吃硬,心裡卻是非常的不屑。
「郵政部長?總有一天,我要坐上你的位置。」希特勒心想。
「不過,你在監獄裡待的太久了,是不是忘記打掃乾淨屋子了。」興登堡突然說道。
「嗯?」希特勒有些不解。
「看看這個。」興登堡示意旁邊的侍從拿出一張紙遞給希特勒。
希特勒有些疑惑地接了過來,他不是很理解興登堡的意思,他簡單瀏覽了一下便輕蔑地說道,
「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一派胡言,居然有人信馬克思這個猶太人那一套方式,是不是有共產黨混進了我們納粹黨黨臥底?」
接着,希特勒滔滔不絕地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他開始從中世紀痛斥猶太人放高利貸一直到歐戰猶太人背刺德國,接着又親切問候了馬克思的家人和德共的領袖,然後他發誓自己一定要解決猶太人問題。
「格雷戈爾·斯特拉瑟。」
在聽了希特勒講了半個小時廢話以後,興登堡終於決定要打斷這場無趣的馬戲團表演,他吐出的名字仿佛有魔力一番,讓不知疲倦的希特勒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表演。
「不好意思,興登堡總統,我剛才沒聽清楚你說的啥?」
「格雷戈爾·斯特拉瑟,這是他在柏林的國社黨新通過的綱領。」興登堡慢悠悠地說出了讓希特勒如遭雷擊的話。
「這不可能!」希特勒有些震驚,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尖利刺耳,仿佛用鋸子鋸桌腿一樣嘎吱嘎吱的,
「斯特拉瑟怎麼可能背叛我?他應該是我忠實的信徒才對!」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就是斯特拉瑟已經不在滿足於納粹黨柏林地區領袖的身份了,他想要坐上你的位置,希特勒。」
要是斯特拉瑟知道興登堡說的這句話,一定會笑着告訴老元帥,他不僅要坐上希特勒的位置,還要坐上你這個老壁燈的位置。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冷靜下來的希特勒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幾個句子,
「納粹黨的高層全部是一群叛徒,他們背叛了我!必須要對他們進行一場清洗!」
「其他人都無所謂,我甚至可以派國防軍幫你清洗,但是斯特拉瑟不行。」興登堡看這眼前這位氣的滿臉通紅的下士有些想笑。
「為什麼?」希特勒有些不解,
「他現在取得了魯登道夫和西克特的支持,也就是說,他身後也站着一部分國防軍的人,即便我是總統,想要動他也沒那麼容易。」興登堡有些無奈,要是魯登道夫願意聽自己的,斯特拉瑟根本不足為懼。
沒那麼容易動?也就是說還是能動的!想到這希特勒立刻聲淚俱下地拉着興登堡元帥的手大吐苦水,
「興登堡總統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納粹黨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怎麼能讓他被別人拐走呢,而且還是因為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挑唆,你一定要幫我守護我的孩子啊!」
希特勒表現的是如此的真情實感,以至於興登堡都產生了錯覺,他感覺眼前這個波西米亞下士不像一個惹事狂魔,而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文青。他無可奈何地安慰道,
「不要太擔心了,我們還是占據優勢地位的,之前社民黨還聯繫了我,只要等西克特他們犯了錯,我們就能把西克特踢出局,沒了保護傘,斯特拉瑟拿什麼和你斗?」
希特勒千恩萬謝地感激了興登堡總統,他又開始了對興登堡功績極盡所能的讚頌,直到興登堡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希特勒才在侍從的陪同下離開了漢諾威莊園。
走出大門,希特勒看着依舊晴朗的天空,
「社民黨?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放過殺死艾伯特總統的兇手,」
想到這,希特勒得意地笑了起來,他不由得嘲諷起了北方的斯特拉瑟,
「哈哈!斯特拉瑟,沒有想到吧,你以為你殺死了艾伯特總統大力發展了自己的勢力,可是你的敵人增加的速度比你發展的更快,而我則是搭上了興登堡元帥這條線,到底是誰更賺呢?」
「元首!」在門口等候的赫斯行禮。
「走,回巴伐利亞。」希特勒躊躇滿志,他打算大幹一場,
「先把那些叛徒清算了,然後收割那些牆頭草。」
······
「阿嚏!」
遠在柏林的斯特拉瑟突然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誰在念記我?貝蒂娜嗎?還是安娜?斯特拉瑟有些臉紅。
「你怎麼了?年輕人。」西克特問道。
「你不知道在和將軍說話時不能走神嗎?」魯登道夫有些不滿,
「抱歉,西克特將軍。」斯特拉瑟立刻起身道歉。
西克特擺了擺手,示意斯特拉瑟不用放在心上,自己又不是魯登道夫那種傳統軍人,沒那么小心眼。
「沒事,所以我剛才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和列寧格勒來的蘇聯人好好洽談一下合作事項,為蘇聯人和企業家之間穿線搭橋,促成他們合作。」
斯特拉瑟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不過他還是有些納悶,
「將軍,我不明白,這些事情不是由外交部去做的嗎,為什麼會輪得到我?」
「為什麼會輪得到你?」
「哈哈哈!」
西克特和魯登道夫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斯特拉瑟看着笑得前仰後合的二人,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裡好笑了。
西克特忍住笑意,從嘴裡憋出了一句,
「這是你應得的,少校,或者說,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斯特拉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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