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第二天,陽光灑滿花園。
越歡無聊地蹲在花園裡數螞蟻,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沖喜是權宜之計,她還打算等到他死了,或者找到真愛了,她就自由了。
結果呢,清白都搭上去了,她覺得自己虧大了!
越歡正唉聲嘆氣呢,後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少夫人,怎麼一大早在這裡?少爺呢?」
這人是范澤承,江家商鋪的管事,年輕有為!越歡喜歡的是這樣的有為青年,才不是江鐸那樣的惡劣少爺。她嫌棄地說:「就他那副病秧子,肯定還在睡覺。」
「少爺腿腳不好,夫人您多費心。」
范澤承臉上掛着虛偽的笑,接着他拿出幾件珠寶,討好地說,「這些是下面的人帶回來的,我挑了幾件好的送來給您。」
越歡見錢眼開,一看到范澤承送來的珠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趕忙伸手把珠寶一股腦兒地收好。她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着珠寶,一邊隨口說道:「江鐸的腿大概是沒救了。」
在外面晃悠了好半天,越歡這才慢悠悠地覺得該回房了。一進房,就看見江鐸垮着臉坐在那兒,她忍不住湊過去,帶着幾分調侃地問:「病入膏肓了?」
其實不是她故意咒他,而是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以為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要裝出這副病懨懨的假象。
越歡忍不住好奇,追問道:「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真實的情況?」
江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臉色一沉,反問道:「你見過范澤承了?」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不再是以前那種惡劣玩笑的模樣,而是充滿了厭惡。
與此同時,江夫人在另一個房間裡正氣呼呼地數落着:「這種媳婦,當初我就不想要!」
她雙手叉腰,滿臉的不滿,「她嫁給你完全是為了錢!如果不是那一萬兩銀子,她才不會嫁過來沖喜!」
「現在倒好,成親還沒多久,就要給你戴綠帽子!」
原來,范澤承頻頻對越歡示好,隔三岔五就拿出各種名貴的珠寶玉器相贈,而越歡也照單全收,這事兒在府里惹來不少閒話。
江鐸斜靠在軟榻上,看似無力地嘆了口氣道:「我早就知道她貪財了。」
他苦笑着,臉上帶着一絲無奈,「我這副破身子,誰還願意嫁啊,嫁了也是要受苦的。」
「誰說沒人願意?柳夢不就樂意嗎?是你不肯!」 江夫人氣得直跺腳,情緒愈發激動。
半年前,江鐸與柳夢本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婚期都已臨近。
江鐸出門做生意,卻在回來的路上遭遇盜賊搶劫。江鐸身受重傷,昏迷了整整半個月,等他醒來之後,柳家卻已經取消了婚約。
他對柳夢如此迅速地毀約感到震驚,或許他對柳夢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但他的自尊卻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母親,你既然知道她是好姑娘,就不要讓兒子我害了人家。」
這些說辭,他都已經聽厭了,每次江夫人提起,他都只能無奈回應。
正說着,越歡端着藥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江夫人本還想繼續說什麼,瞥見越歡進來,硬生生地把話吞回肚子裡,然後氣鼓鼓地甩頭走人。
「呃,娘生氣了?」 越歡有些尷尬地問道,她心裡其實清楚自己不得江家人喜歡,可沒想到江夫人會這麼討厭她。
「誰叫你要收那一萬兩?」 江鐸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就不會跟我要嗎?」
「你要給我呀?」 越歡眼睛一亮,立刻諂媚地伸出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你現在給我一萬兩吧。」
「我給你兩萬兩,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鐸說着,慢悠悠地拿出兩萬兩銀票,在越歡眼前晃了晃。
越歡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緊緊盯着銀票,期待地等着他把話說完。
江鐸故意頓了半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收了這筆錢,你可就一輩子不能離開了。」
越歡一聽,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趕緊把手收回去。
為了兩萬兩把一輩子搭上?這可不行。
可她又實在捨不得這筆錢,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伸手搶過銀票:「讓我考慮考慮,這錢我先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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