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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也轉過身來，目光在下面的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誠實地說：不好說。
小王醫生他並不了解，章留他也不算熟悉，他實在難以判斷。
那如果非要讓你選一個呢？
小王醫生？言清下意識地看向譚洺的表情，試圖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情緒。
為什麼？
言清自己也說不清楚緣由，只是感覺這個答案似乎是譚洺想聽的。
譚洺緩緩說：如果兇手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我希望不是章留。
輪到言清反問了：為什麼？
譚洺沒有答，然在他的心裡，卻有著一個答案。
或許是因為章留曾義無反顧地堅信他不是兇手吧。
言清上了一個廁所，當他到 區時，發現譚洺已經躺在他的床鋪上，雙眼緊閉，已經睡著了。
他這時候不是很困，於是便下了樓。
樓下，李劍正在後廚忙得不可開噷，許樂他們幾個在一邊幫忙打下手。
廚房裡熱氣騰騰，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噷織在一起。
之前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其他的幾位使者都已陸續了。
只有小王醫生獨自坐在一旁的餐桌上，桌邊點著一根搖曳的蠟燭，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跳動，他手上捧著一本醫學的書，手邊是一個筆記本，他看書看得極為認真。
言清走上前打招呼：小王醫生看什麼呢？
哦，這個。小王醫生微笑著把書名翻過來給他看。
言清定睛一看，書名是《眼疾雜病論》。
小王醫生還挺好學習的。
我也看不懂，打發打發時間。小王醫生把書合上。
小王醫生心態很不錯。外面的動物咆哮聲此起彼伏，彷彿要將人的耳膜震碎。他卻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靜下心來，心無旁騖地閱讀，實在人讚歎。
小王醫生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憨實的笑了笑，習慣了。
哦？言清微微皺眉，感到有些奇怪。
小王醫生解釋：我家在窮鄉僻壤的鄉下，小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我放學家后還得山上放牛。那時候我就常常帶一本書在身上，牛吃草的時候，我就抓緊時間看書。說到這裡，他靦腆地笑了笑，臉上洋溢著憶的幸福，那時候，我經常因為看書看得太過入迷，把牛給看丟了，讓我爸媽還有姐姐滿山遍野地找。
言清不禁笑了起來：我小時候就沒有小王醫生這麼好學，我淘氣得很，天到處瘋跑。
我其實一開始也不想學習，但那時候我爸媽跟我說，只有努力學習才能改變我家的窮困狀況，也是沒辦法。
父母嘛，都是這樣說。對了，小王醫生不擔心家裡面人嗎？言清心大如此，偶爾想到自己那不靠譜的家人還是會稍稍難過一下的，小王醫生看起來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憂慮。
他們都在家裡面等著我呢。小王醫生說到家人時，眼裡明顯閃過一抹溫暖的笑意。
言清知，那是期待。
你不擔心自己？言清話到嘴邊又咽下，他感覺問這話有點不盼著人好似的。
擔心也沒用啊，不如放寬心。小王醫生說完，便繼續埋頭看書，那專註的神情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言清心想，說的倒還有那麼幾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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