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髮豎起,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光澤。
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異變驚得目瞪口呆,紛紛驚恐地退開好幾米遠。
小王醫生似乎不願意相信,他張了張嘴,半響才道,為什麼是這樣?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狼狼人!章留的瞳孔震驚,聲音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狼人竟然沒死!
不止章留一個人意外,其他使者也被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譚洺掃過言清的利爪,回想到第一次看到他異變時他左手的樣子,與現這般如出一轍。
所以,言清一直隱瞞的使者身份是狼人?
一瞬間,他似乎明白為什麼言清寧可騙他,也不願意告訴他真相。
因為,真相很殘酷!
他忍著背上撕裂般的疼痛,一步一步艱難地過去,言清。
他的大腦一瞬間思緒飛速運轉。
直到這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怎麼保下言清。
言清一直隱瞞的使者身份是狼人,因而那所謂的個小時必須進食一次,絕非是被貓咬到所引發的異變,而是源自於狼人的身份。
而章留預測出兇手是狼人。
所以言清就是兇手。
言清是兇手。
兇手
譚洺意識到自己什麼都不能替他辯解後,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可換一種方式代思考。
倘若言清不是狼人,那麼章留預測出來狼人是兇手這一結論就會被推翻。此前提下,章留預測出來的小王醫生也是兇手這一說法已經遭到他人的強烈質疑。
倘若言清不是兇手,那麼章留那所謂預測能力的真實性就變得極為可疑。
他的目光仿若銳利的箭,直直地掃向章留。
言清,章留,譚洺的心反覆的倆人中間橫跳。
一時間,他覺得天旋地轉。
此刻,章留面容慘白如紙,鮮有血色。
他看著譚洺近言清心急如焚,伸手攔住他,不讓他靠近。
學長,不要上前。他的眼睛微沉,看向言清的目光多有忌憚。
最開始的時候,章留預測出來兇手是狼人時,他沒有懷疑的目標,只覺得小王醫生可疑。
小王醫生第一天來學校上班,學校裡面沒有熟悉他的人,他又出現教學樓,他感覺太合了,於是他政樓留下了狼人有關的線索,就是想試一試小王醫生的反應,而小王醫生的表現成功打消了他的嫌疑。
他對其他人沒有什麼想法。
直到政樓室,譚洺的推動下,使者們進了一次投票,一些從未出現過的使者圍觀投票暴露,他開始懷疑身邊暗藏使者,而暗藏的使者可能就跟他們一個會議室裡面。
而當時會議室裡面那麼多人,大家的身份都能證明,只有齊丘落和言清不是使者。
他率先懷疑的對象就是齊丘落,齊丘落這個人很怪,但可以肯定的是齊丘落不是兇手,因為譚洺沒齊丘落身上找到紅牌。
然後,就剩下了唯一的可能性,言清。
言清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而且與譚洺關係近,所以是他最後一個懷疑的對象。
但他們上次投殺完狼人後,對他的懷疑也打消了。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沒有人能消除系統的懲戒,而投殺的時候,餐廳裡面風平浪靜,言清也完好無損。
因此,他猜測到,言清不是狼人,但可能是其他的使者。
而現,言清的狼人身份暴露,一切矛盾再次指向了他。
他轉身,掃了一眾目光驚詫的使者,凜聲喊道:快投票,投殺狼人!
言清的鼻翼嗡動,眼眸中幽芒閃爍,渾身戾氣炸開,瞬間變得無比暴躁,那種狂躁彷彿是來自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猶如一頭被囚禁許久終於掙脫牢籠的猛獸。
他的嗅覺瞬間變得清晰無比,人類身上的味道如同強烈的刺激劑,不斷撩撥著他的心悸讓他變得憤怒,心底無名火灼燒。
人類的身影,他眼裡也越來越模糊,最後幻化成了一塊塊自帶香味的、誘惑的肉塊。
他抵禦不了這香味。
他的嘴巴不自覺地分泌出大量口水,那口水順著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地上。
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人撲去。
啊!齊丘落看著向自己猛撲而來的威猛的灰狼,嚇得心膽俱裂,尖叫出聲。
可他的身體卻被言清鋒利的爪子死死地抓住,言清的頭湊到他脖子上,嘴巴張開,露出尖銳的獠牙,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啃去。
齊丘落疼得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聲,拼盡全力推開他。
言清的眼神立即變得兇狠無比,猶如兩道鋒利的刀刃,能將人的靈魂切碎。
他疾步如飛的蹬起前爪向其他人撲去。
眾人大驚色,慌亂地四處躲開。
言清!譚洺推開章留不顧一切的上前。
言清看到他,鼻子呼出一股熱氣,緩緩向他靠近。
他前腿一蹬,爪子放到他的胸膛上,指甲扣進他胸前的肉里,茸茸的腦袋湊著他的脖子聞了聞,幽暗黑漆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帶著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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