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了房間,床頭的電話就響了,拿起話筒接聽,是趙又奇打來的:「在房間裡等着我!」不等秦之劍答話,電話掛了。
房門被敲響,趙又奇、陳明、柴亮三個人進來。
沒有寒暄和問候,趙又奇質問:「你為什麼要陪伍家那丫頭趟渾水?」
秦之劍不悅,直接懟了回來:「利益交換不行嗎?」
陳明打圓場:「小秦兄弟,你對這邊的情況不了解,趙哥都是為了你好。」
柴亮:「追伍家丫頭那小子的姥爺不一般……」
趙又奇突然發怒:「你們兩個別插嘴!」
秦之劍也惱了:「趙哥,我相信你是為了我好,我也從心裡感念你。
但我既然答應了伍小姐過來,我就得把事做到底,我不管他們那邊是誰,他就玉皇大帝,只要做事不正道,我照樣揪他兩根鬍鬚!」
三個人先是怔住,然後是相互對視,接着就是哈哈大笑,柴亮大叫:「這才是爺們!」
陳明摟上來:「好兄弟,局氣!」
趙又奇:「走,吃飯。」
秦之劍被這三個人搞的有點迷糊。
陳明說:「兄弟不要多想,我們也就試一下你,你如果怕了,哥哥們就安排你妥善回去,你要是有膽色,哥哥們也得護你周全!」
秦之劍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拉開行李箱:「劉叔讓我帶的虎骨酒我給你們帶來了,不多哈,一個人就二兩。對了他還給了我點虎鞭酒,我想着你們都用不上,就只帶了一小瓶。」
三個人開始自行在秦之劍的包里翻找:「靠,這可是正經好東西!」
柴亮:「我老丈人老寒腿,後天他過生日,我把這東西供上絕對槓槓地,秒殺我老婆那邊的七大姑八大姨!」
趙又奇攥一瓶虎骨酒在手中:「我家老爺子在半島那會兒凍傷了腿,心心念念的就是這玩意兒。陳明,你的那瓶也給我,你家沒有人用得上!」
陳明還保持着人間清醒:「別打我的主意!哎,小秦兄弟,你剛才說啥,劉叔還給了虎鞭酒?帶了沒有,讓哥先來一口嘗嘗啥味兒?」
秦之劍拿出一個更小的瓶子,六隻手同時上來抓。
趙又奇道貌岸然:「先聲明啊,我自己用不上,但這個東西是真的好!」
柴亮臉不紅心不跳:「那你別跟我搶,我正好用得上。」
陳明:「別介,是我先拿在手裡的……「
最終,小瓶子被還是陳明給揣起來了。
四個人拉拉扯扯下去,那輛軍牌吉普停在停車場,小田沒有在,陳明坐上駕駛位:「小秦兄弟,想吃啥?」
秦之劍說:「早就聽說過滷煮的大名,帶我嘗嘗去?」
「得勒您那。」陳明答應着點火啟動,混入車流:「今天晚上吃什麼都算我的。」
開車的陳明不停地看後視鏡,秦之劍注意到了,好像有一輛帕薩特不遠不近地一直吊在後面。
陳明放緩車速,帕薩特也跟着降了下來。
趙又奇示意:「不用管他,吃咱們的去。」
燕京某高檔公寓,客廳內一個和秦之劍年紀差不多的青年在接聽電話:「楊少,跟他在一起的是趙、陳、柴三個人,他們好像也發現我了,還跟嗎?」
被稱做楊少的青年挺拔英俊,就是面白無須,眼眉中間透着媚氣,給人感覺很怪異。
他想了一下,對着電話那邊說:「回酒店那邊蹲着吧。」
扔了電話,「楊少」對旁邊的中年男人:「二叔,姓趙的那三個人怎麼會和他混在一起?」
中年人想了一下:「趙家祖籍是江北的,會不會是那邊牽着什麼關係?」
楊少眼神顯出戾氣:「跟我搶女人,誰也不行!」
秦之劍回到房間,發現屋裡的燈亮着。
衛生間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正在詫異,水聲停歇,衛生間門突然打開,一個女人披着浴袍擦着濕漉漉的頭走了出來,浴袍的帶子沒有繫上,胸前的豐挺和雪白觸目驚心。
是伍秋瑩。
看到秦之劍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女人先是怔了下,然後匆忙掩住胸部。
隨後輕聲說:「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四個人得玩半夜呢。」
秦之劍問:「你怎麼在這裡?」
伍秋瑩說:「對不起,既然是演,就得演得逼真到位……注意,夜裡可能還得加戲……「
秦之劍:「……」。
伍秋瑩看着秦之劍:「趙哥給我打電話了,怪我不該把你拖進來。」
秦之劍答:「趙哥也和我說了,說我不該冒冒失失答應你。」
伍秋瑩問:「你後悔了嗎?」
秦之劍無所謂:「人這一輩子很快,很多事情不管是得到還是失去,你如果不經歷就體會不到其中的感覺,比如……算了,早點休息吧!」
窗簾拉上,房間裡的燈滅了。
「楊少,他們房間的燈……滅了!」停車場裡,一個聲音對着電話艱難地說。
楊少握着手裡的電話,手背上青筋突起:「查,我就不信她會這麼不要臉或者敢拿自己的名譽來賭!」
凌晨一點左右,門鈴突兀地響起。
秦之劍懶洋洋的聲音裡帶着慍怒:「什麼破酒店,沒有一點規矩。」
穿着睡袍去開了門。
門外是服務員和一男一女兩名警察。
男警察:「對不起,例行查房,請出示身份證?」
秦之劍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男警察:「江北冀南……你來燕京幹什麼?」
秦之劍:「陪女朋友探親。」
女警插話:「你幾個人住在這裡?」
秦之劍不耐煩地沖服務員:「他那裡不是有登記嗎,我們兩個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女警說:「麻煩你把你女朋友的身份證也出示一下。」
套間裡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傳來:「親愛的,幹什麼的啊……快點回來。」秦之劍回應:「寶貝,警察查房呢,你身份證在哪兒呢,她們要看一下?」
「客廳我包里呢,給她們看了抓緊打發他們走,這麼煩人呢!」女人有些生氣。
秦之劍從客廳一個精緻的女包里翻出一張身份證拿給女警,女警看了又看:「對不起,我們還得和她本人比對一下!」
秦之劍:「他們兩個等一下,你跟我進來吧。」
稍後,三個人走了。
楊少的電話又響:「楊少,是她,她們說她在床上躺着呢,應該是光着……「
「shit!」一個精緻的三星手機飛了出去,狠狠砸在電視機上,瞬間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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