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廣發檄文去後,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各路軍馬,都帶領著文官武將,投奔洛陽來。
而此時,公孫瓚的部隊浩浩蕩蕩,旌旗隨風招展,刀戟在陽光下閃耀著森冷的光芒,行至平原縣境內,忽見桑樹叢中一面黃色旗幟迎風而立,幾騎人馬策馬而來,迎到隊伍前。瓚勒馬而立,眯眼看去,來者正是劉備。
「賢弟,怎麼會在這裡?」瓚聲音響亮,馬上拱手,語氣中透著驚喜。
劉備翻身下馬,恭敬一拜,道:「蒙兄長當年推薦,小弟得以為平原縣令,得稍盡綿力。今日聞兄長大軍經此,特來奉迎,順便請入城歇息。」
公孫瓚目光轉向跟隨劉備的兩人,見一人身長九尺,丹鳳眼,臥蠶眉;另一人虎背熊腰,圓眼濃眉,英氣逼人。他挑眉問:「這兩位英豪是何人?」
劉備微微一笑,介紹道:「此二人乃備結義兄弟,關羽與張飛。」
「哦!是同你一起破黃巾的義士嗎?」瓚眼中閃過一絲敬意,仔細打量二人。
劉備點頭:「若無二人相助,備安得成事!」
公孫瓚歎道:「二位如此氣度,想必非凡。如今何職?」
劉備臉上掠過一絲尷尬:「雲長現為馬弓手,翼德為步弓手。」
「什麼?」公孫瓚聞言驟然一驚,憤憤道,「這豈不是埋沒了英雄之才!董卓如今作亂,諸侯共起,當此國難之時,賢弟豈能困於此等小職?與我一道討賊扶漢,豈不壯志快哉?」
劉備雙手抱拳,眼中透出堅毅:「備素有此志,願隨兄長討賊!」
張飛在一旁冷哼一聲,攥緊手中的長矛,恨聲道:「當初若讓我殺了那董卓,哪有今日亂局!」
關羽冷然道:「兄長,此事無須再提。如今天下有難,我等當奮力而為,讓那些禍國之徒付出代價!」
公孫瓚哈哈大笑,拍馬上前,拍著劉備的肩膀道:「好!有賢弟相助,此行必定成功!」
劉備、關羽和張飛跟隨公孫瓚來到曹操的軍營。此時,來自各地的諸侯部隊陸續抵達,營地延綿百里,戰旗如林,兵戈耀眼,場面氣勢恢宏。曹操已準備好豐盛的筵席,迎接諸侯,商討進軍大計。
宴席上,太守王匡站起來,舉杯高聲道:「既然我們已經聚集在此,立義討賊,就應該選出一位盟主。只有軍中有主,才能約束各部,統一進退。」
曹操掃視眾人,緩步起身,語氣沉穩:「各位英雄義士齊聚於此,為國家社稷而來。依我之見,袁本初四世三公,家族人脈遍布天下,又是漢室名相後裔,無論德行還是聲望,皆堪為盟主之位。」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齊聲附和:「非袁公莫屬!」
袁紹連忙擺手推辭,面帶謙遜:「諸位如此推舉,紹實在愧不敢當。這裡英雄豪傑無數,若由紹來統領,恐不足以服眾。」
曹操淡然一笑,說道:「袁公何須過謙?如今除公之外,還有誰能勝任此位?若再推辭,豈不誤了大事?」
眾人再度齊聲呼應:「盟主之位,非本初不可!」
袁紹見無法再推辭,正色道:「既然諸位如此信任,紹必竭盡全力,與諸君共討奸賊,匡扶漢室!」
次日,軍中修築高台,三層台頂上高掛白旄黃鉞,周圍五方旗幟迎風飄揚,氣勢莊嚴肅穆。袁紹一身整潔朝服,佩劍登壇,手執香案,向天叩拜,隨即朗聲宣讀盟約:
「當今天下動亂不安,董卓這個逆賊乘機作亂,殘害百姓,欺君罔上,犯下滔天大罪。我等諸侯,為了保住漢室江山,祖宗的基業,特此聚集義兵,共同討伐這奸邪小人!凡與此盟者,必須忠誠一致,絕不可心生二意或背叛盟約。若有人違背誓言,必遭天譴,永世不容!」
袁紹焚香拜天,壇下眾人紛紛應和,聲音震天動地:「誓與董卓不共戴天!」
壇下士兵舉起兵器,鋒刃在陽光下閃爍,吶喊聲響徹山谷,震撼人心。袁紹站在高台之上,環視四周,目光堅定。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在場的每一位諸侯,將決定這片土地的未來。
盟約誓畢,眾人將血抹於額,熱血激昂。袁紹的聲音響徹全場,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錘擊一般敲打著人們的心,令在場所有人熱淚盈眶。有人低聲啜泣,有人忍不住昂首吶喊,誓要共滅董卓。
儀式結束後,袁紹走下高台,眾人齊聲歡呼,將他扶入主帳。一張紅漆雕花的高座已設於帳中,象徵著盟主的權威。袁紹端坐其上,兩旁依爵位和資歷排列的諸侯們紛紛落座。曹操在帳中來回巡視,舉著酒樽向眾人敬酒,言道:「如今盟主已定,我等再無私念。今日齊心為國,必須同仇敵愾,無論強弱,皆應共赴大義,不可計較個人得失!」
袁紹微微頷首,掃視眾人,語氣莊重:「自今日起,紹身為盟主,深感責任重大。若有人立功,必厚賞;若有人違命,絕不姑息。國有法,軍有紀,這是我等的根本,務必各自遵守!」
「誓死遵守!」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如雷,震動帳中軍旗。
袁紹接著說:「吾弟袁術,才智過人,負責總督糧草供應各營,必不會讓我等缺糧少食。但這場仗需有人為前鋒,先行挑戰汜水關,揭開討賊序幕。誰願請命?」
帳中一片寂靜,所有目光集中在袁紹身上。突然,長沙太守孫堅站起身來,雙目炯炯,聲音鏗鏘有力:「孫堅願為前部,率先挑戰董卓!我定以忠魂為漢室開路!」
袁紹點頭微笑,目露欣賞之色:「文臺乃江東猛虎,此戰非你莫屬。就由你帶兵殺向汜水關,為天下群雄開此先鋒!」
孫堅一揖到底,眼中火光閃爍:「必不辱命!」
隨即,孫堅領命出帳,直奔營地。他的部隊開始迅速集結,戰旗迎風招展,士兵們列隊整裝,刀槍在陽光下反射出寒光。馬蹄聲響起,軍營中戰鼓轟鳴。孫堅翻身上馬,手握長劍,向士兵們大喊:「今日我們殺上汜水關,斬首董卓惡賊!以忠義之名,討回漢室尊嚴!」
「殺董卓!保漢室!」士兵們怒吼著,聲浪直衝雲霄。孫堅揮動長劍,率領大軍,猶如一股狂風席捲大地,直奔汜水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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