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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那輛帕薩特，我能看看嗎？」
「這...」張明為難地看了眼劉律師，「車輛目前在外運營。」
「沒關係，我可以等。反正最近我經常來這片。」我意有所指地說。
「聽說這邊幾家修理廠的活都不錯。」
劉律師的表情明顯變了：「魏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拿出手機，「不介意我拍幾張照片吧？留個紀念。」
「不用這樣。」張明突然站起來。
「魏先生既然想看車，我這就安排。小周，帶魏先生去停車場。」
一個小伙子推開門。
我跟着他下樓，聽見身後傳來劉律師壓低的聲音：「老張，這人不簡單...」
停車場裡，那輛帕薩特正停在角落。
車身有些髒，但基本完好。
我繞着車走了一圈，蹲下來查看底盤。
「魏先生，車沒問題吧？」小周在旁邊問。
「還行。」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就是排氣管好像不太標準。」
「這您就外行了。」小周笑道，「出租車不都這樣嗎？里程大，排氣管換幾次很正常。」
「是嗎？」我掏出手機，對準排氣管拍了幾張照片，「那進氣歧管和節氣門體也是正常的？」
小周的笑容僵住了：「您是...」
「沒什麼，就是個修車的。」我收起手機，「對了，你們公司用的是帶OBD系統的調錶器嗎？」
小周的臉瞬間白了。
3
回到4S店，我把拍的照片發給了小李。
沒過十分鐘，他就衝進了我的辦公室。
「師父，這改裝絕對不是普通維修店能做的。」小李放大照片指着關鍵部位。
「你看這個節氣門，還有這個進氣歧管，都是定製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車改過動力。」小李壓低聲音。
「現在出租車都限速，但這輛車明顯動過手腳。不光是動力，連儀錶盤也是特製的。」
我若有所思：「所以他們才不願意讓我靠近這輛車。」
「對了師父，我查了查這個錦程公司。」小李掏出手機。
「表面上是市政旗下的，但實際控股人是個叫季東升的。這人在汽車圈很有名，聽說和車管所的關係特別鐵。」
正說着，前台小姐敲門進來：「魏哥，外面有個自稱老王的人找你。」
我和小李對視一眼。
老王是我在車管所的老熟人，平時難得主動找人。
「小李，你去忙吧。」我朝徒弟使了個眼色，「這事先別聲張。」
老王還是老樣子，麻布襯衫配條褲子，看起來和普通科員沒什麼兩樣。
但我知道，他在車管所的關係網很深。
「老魏，昨天的事我聽說了。」老王點了根煙，「勸你一句，這事別查太深。」
「為什麼？」
「因為不光是一輛車的事。」老王深吸一口煙。
「最近兩年，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幾個指標被這麼用了。背後有人罩着，不然誰敢這麼幹？」
我心裡一驚：「你的意思是...」
「我什麼都沒說。」老王站起身。
「對了，最近檢測站要嚴查營運車輛。你讓你徒弟最近別接那些車，明白嗎？」
看着老王離開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掏出手機，撥通了妻子的電話：「老婆，幫我查個人，季東升...」
「叮」的一聲，一條短信進來：「魏先生，考慮得怎麼樣？補償金我們可以提到50萬。張明。」
我正要回復，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小李神色慌張地衝進來：「師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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