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裡,巴圖海朝自己狠狠甩了一個嘴巴。
後來,為了接一個工程,一個能讓我賺好多錢的工程,我費盡心思,大禮送了、大錢也花了,可甲方的代表始終不吐口。
無奈,我又備下厚禮找中間人尋求點撥。
中間人說:「這個貨不僅愛錢,還好色……」
他媽的,這個足有兩百斤的死肥豬還能運動嗎?被他壓在身下還喘得上氣嗎?那口臭隔着兩米都熏人,下面的女人受得了嗎?
可說歸說,罵歸罵,該做的還得做,誰讓咱想從人家手裡賺錢呢。
我開始照方抓藥,花大價錢雇來幾個「有技術的女人」。
趙小曼,她說她才二十三,站在那裡比我高出半個腦袋,胸大、腰細、腿長,盤子靚得像那個啥婭,據說是某沿海開放城市的一個知名模特。
就一晚上,花了我整整八千大洋。
可死肥豬居然不滿意!
常曉茹,據說曾經是個空姐。
一晚上八千五。
死肥豬還是「不怕開水燙」!
又從東北招募了一個異域風情的俄羅斯大洋馬,金髮碧眼,波濤洶湧,那架勢看得我瞬間就硬了。
可那個死肥豬居然還是不吐口。
無奈,我只好再次向中間人求教。
中間人說:「你別找那些『職業』的,要找良家的……」
2
一連幾天,看我回去後愁眉不展,紅紅變着法子哄我:「咱們錢也掙得不少了,你也不用太拼……」
她溫柔地解開衣服,把我的腦袋摟在懷裡讓我拱着。
讓我的手在她身上任意一個部位肆意。
一連幾天,我還是吃不好、睡不着。
小時候家裡窮,窮到什麼地步呢,這麼說吧,家裡沒有足夠的床,我是老大,只能睡在麥草、秫杆打的地鋪上。
我十五歲跑出來打工,先是干小工,後來干大工,一干就是幾年。
再後來,實在受不了熬苦,我哈着工頭,把他當爺一樣孝敬着,後來,我終於幹上了計工員、又帶了自己的一班人馬。
三年後,我自己正式拉起一支隊伍,我請工頭到戀歌房休閒,請工頭到洗頭房放鬆,請工頭桑拿、按摩……工頭給的活就多,我掙得就多。
又是一個三年,我的隊伍壯大了,人吃馬嚼的,眼看着到嘴的大肥肉片子吃不上,這他媽的會饞死人的。
3
紅紅生日,我在藍寶石大酒店組了個局,邀了一些人參加。
這一天,紅紅是主角。
她長發高挽,用一根鑲着翡翠的簪子插着,粉紅的旗袍是我幫着選的,襯着她本就很好的身材愈發顯得玲瓏有致,高高的鞋跟很細、透明的那種,走起路來分外妖嬈。
身邊沒有人的時候,她嬌嗔地扯扯旗袍開叉的地方:「這是不是太露了,你看都開到大腿根了。」
我鼓勵她:「這叫美,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穿出來你這種效果的!」
台子很大,很是熱鬧。
人到齊了,我請大家入席。
有一個多年的合作夥伴,就是前邊我說過的「中間人」,沒少給我介紹業務,當然,也沒少從我這裡拿走「分潤」。
還有我千方百計想搞定的甲方代表,雖然肥得沒個人樣,但他有資源,是我最重要客人,我特意把他安排在秋瑩的另一邊挨着坐。
還有幾位朋友是帶着太太來的,雖然她們也都是精心打扮過的,但和紅紅一比遜色了很多。
在這裡,陪酒的小姐也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不但能喝,還能說,最主要的是還漂亮,據說有的是在校大學生出來勤工儉學的,她們都很放的開。
經理悄悄給我說過,酒店只是提供一個平台,只要聊得來,下一步怎麼着她們自己看着辦。
但今天,她們發揮得很不好,紅紅坐在那裡,一顰一笑,都讓這些美女黯然失色。
我特意注意了甲方這個死胖子,他媽的一晚上他不是筷子掉地上,就是湯匙掉桌下了,服務員幫他撿他還不讓。
我瞥見他借着酒意,眼神不時往紅紅腿上粘。
今天,紅紅是餌。
我知道,魚兒咬鈎了。
4
一個星期後,死肥豬主動給我打電話,說他組個局,特意邀請我帶上紅紅一塊兒「坐坐」。
回家後我和紅紅說了,紅紅不是很樂意:「是不是那個胖得沒有人樣的貨?」
我勸她:「去吧,人在江湖,吃飯喝酒也是工作。」
跟着我的這一年多,不管大小事情,紅紅基本上都是聽我的,這一次也不例外,為了我高興,紅紅同意去了,只是再不肯穿上次那件旗袍。
「露得太多!」她說。
我知道,這一次,死胖子放出來的是餌,而我,則成了被釣的魚。
酒桌上,死胖子頻頻給我倒酒:「圖海兄弟,老哥發現了,你真是一個幹事情的人,工程交給你來做,我還是願意的。
只是我們這邊呢,班子意見有點不統一,不過你放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哥哥來做……來,咱們弟兄兩個再走一個!」
中間人是體制內一個有知識的學者型幹部,曾跟我說過:人這一輩子,就是一個喝酒的過程,不管是什麼牌子、什麼檔次、什麼口味的酒……你都不得不接着,哪怕他辣得你眼淚直流,甚至喝到你吐、喝到你胃出血!
胖子放出了信息,我接不接?
只要是接,肯定就是有代價的,而且那代價可能會讓這後半輩子都會痛苦和難過。
當然,掙到的錢也會是很多很多。
——我這些年的錢都是用自己越來越少的「人味兒」換來的。
5
死胖子在放長線,我試圖不咬鈎,撐着他。
人的心裡都住着一個魔鬼和一個良知。
他們反覆鬥爭,經常打架。
又過了半個月,中間人說死胖子那邊準備邀標了,問我有沒有接到通知?
我沒有說話,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不勸你,怎麼選擇、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我會努力給你爭取!」
三天後,中間人組了個局,就請了死胖子和我。
席間,死胖子和我碰杯,我喝了,接着回敬他,他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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