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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5
季川在我出院後，第三天凌晨回來。
夜裡他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肚子，準備親吻我額頭的時候，我忍不住躲開。
他察覺，略微用力的抱住我，暗啞着聲音問我，「躲什麼？」
我頓了頓，「我困了。」
並沒有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回電話，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和馮瑤出現在巴黎。
我的冷淡，讓他有一絲慌亂。
「沁沁，我......我和瑤瑤從小一起長大，有時候會不自覺的照顧她多一點，但是我愛的是你。」
季川想要解釋，但我已不想聽。
「我知道，你把她當妹妹，難免對她照顧多一點。」我輕輕回答。
季川愣了愣，他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閃躲。
「沁沁，寶寶還好嗎？」季川換了話題問道。
「寶寶很乖，明天你可以陪我去宜家買一張嬰兒床嗎？」
我已經不想告訴他，生病住院疼痛難忍時，我找不到他的倉皇無助。
「好。」季川爽快的答應。
整個夜晚，我被困在夢裡。
夢裡的季川忽遠忽近，總是難以靠近。
回想起，領到第一筆工資時。
季川說等以後賺到錢，就帶我去巴黎。
和我一起登上三百級的台階去俯瞰整個巴黎。
帶我去愛琴海，在島嶼上看湛藍的海水。
而現在，巴黎他已經陪馮瑤去過。
下一站，他們會去哪？
清晨起床後，我給季川準備早餐。
他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出來從後背抱住我。
我輕輕地側過頭，避免更多的觸碰。
在他起疑之前，我主動和他說，「快去洗漱，早餐好了。」
他終是沒有說什麼，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遵命，老婆。」
吃完早餐，剩下的還很多，他看了看說，「我打包去公司。」
「好。」我用剩餘的材料擺了一個愛心圖案。
季川出門後，我打算去醫院做個孕檢。
去醫院的路上，我刷着盆友圈。
看到那個陌生頭像更新。
「清晨的愛心早餐。」
同款的保溫盒，同樣的愛心。
我點了贊，去評論。
「好吃嗎？下次我煮給你。」
6
第六感像是在提醒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在醫院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進去。
掛好號，我安靜的在婦產科的診室門口排隊。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季川和馮瑤走了進來。
李瑤捂着肚子，季川輕輕地摟着她，不時整理着她滑落的頭髮。
「阿川，我肚子好痛。」馮瑤的聲音中帶着柔弱。
季川心疼的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他微微低着頭，輕聲細語地安慰着她。
我努力回想，季川是否也這樣溫柔的安慰過我。
答案我想是有。
我本身性格內斂，有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憋着。
上班時不喜歡和同事交流，回到家每每和他抱怨公司的事。
他都會放下下手頭的工作認真聽我講，然後幫我分析利害。
現在看來，他對馮瑤也是一樣。
身旁的另一名孕婦，看着他倆說，「這倆人看着真養眼，生個孩子肯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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