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沁沁,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你懷孕的時候被馮瑤迷惑,我......」
我不想聽他的懊悔,如果我沒有發現,是不是他會繼續和馮瑤廝混下去?
我打斷他的話,「夠了,你簽字了嗎?」
他絕望的看着我,紅着眼睛說,「我不會簽字的,我不會和你離婚。我愛你,我不能和你分開。」
他愛着我,卻和青梅上床。
他愛我,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是在深夜匆匆離開,趕着和馮瑤幽會?
還是在巴黎浪漫,享受着出軌的快樂?
我拿出一份離婚協議,「季川,簽字。」
「我不簽,我不可能簽。」他把面前的離婚協議撕碎。
我繼續拿出一份新的離婚協議,「季川,簽字。」
「沁沁,我不會去找馮瑤了。我已經失去孩子,懲罰還不夠嗎?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
「原諒你?」我扯起嘴角,「那我呢?」
「你在我腸胃痙攣時,在陪馮瑤。你在我車禍流產的時候,在幹什麼?也在陪馮瑤。她的一個消息,你就魂不守舍,你讓我原諒?」
季川臉色煞白,「車禍?沁沁,我不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忽視你。」
他又連連祈求,「沁沁,我不愛她,我愛的是你,我知道錯了。」
我笑出聲,「我為你懷着孩子,你卻只想着和馮瑤鬼混。」
「季川,簽字吧,你這樣,真的很噁心。」
季川最後還是簽字了,但是他倔強的看着我。
「沁沁,我簽字是為了結束之前對你的不公平,我會重新追求你,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季川有時候對某些事執着的可怕,他的交易所之所以越開越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執着的性格。
他一直把尺度把握的很好。
但是,這次他卻像一個失控的瘋子。
12
季川每天都送禮物到公司,我全扔進垃圾桶。
看着公司前台一大束的鮮花,曾經戀愛紀念日的時候,他也送過這麼一束。
我不厭其煩。
季川天天等在公司門口,看着我把花扔到垃圾桶。
實在忍不住,我壓着脾氣,「季川,你愛回憶過去,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再把我拉回去。」
「你知道我現在想起過去是什麼感覺嗎?」
「我覺得噁心。」
「憑什麼你說愛我,我就得接受?」
「你不是想要重新開始嗎?那我告訴你答案,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所以,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別再犯賤。」
季川頹廢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丟掉的小狗。
從此以後,季川再沒出現過。
只是,馮瑤突然聯繫我。
「蘇沁,你現在滿意了?」
「季川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和你那個流產的孩子,他根本就不要我。」
我反問,「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我已經把他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早就預謀好了,你根本就不會留下季川的孩子。你故意讓他陪你買嬰兒用品,組裝嬰兒床,然後把孩子打掉,就是想讓他後悔。」
「現在他整天喝酒,交易所也不去,喝醉了只會守着嬰兒床喊你的名字。」
馮瑤的情緒逐漸激動。
「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要!他說要不是我,你就不會離開他。」
我沒興趣去承受她的憤怒,直接將電話掛斷,微信拉黑。
我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中,每天早出晚歸。
就這樣我一路升職加薪,很快就攢到了第一筆錢。
過了幾個月,警察聯繫我,問我認不認識季川,麻煩我過去處理一下他的事情。
我讓警察聯繫別人,警察說這件事可能和我當初車禍有關,最好過去一躺。
聽到這裡,我決定去警局。
警察同志和我講了事情的原委。
季川最後娶了懷孕的馮瑤,兩人生活在一起後,季川聽見有人在電話里威脅馮瑤。
「如果你不打錢給我,我就把錄音交給你老公,看你還能不能安穩的做季太太。」
季川迅速打開手機錄音,並報警。
警察抓到那個人後,發現他竟然是我車禍當天的肇事司機。
這下,一切都清楚了。
馮瑤因為妒忌,氣急之下選擇買兇殺人。
結果我命大,只是孩子沒了。
季川表情慘白的看着我,我轉身走出警局。
他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沁沁,對不起。」
風很大,我沒有回頭。
13
後來我曾隱約聽余蕾提起過,馮瑤因買兇殺人未遂的罪名被拘役,孩子也在獄中被折磨流產。
出獄的她,繼續和季川糾纏。
而季川,也在和馮瑤的糾纏中失去很多交易。
後來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季川帶着哭腔。
「沁沁,你原諒我了嗎?我已經受到了懲罰。」
我沉默一會兒。
「沒有。」
掛斷,拉黑。
新的人生已經啟程,過去的人和物,就該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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