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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林暖暖辦完出院手續，走出醫院大門。
夜風吹來，她裹緊外套，卻還是覺得冷。
"上車吧。"季明宇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我送你。"
林暖暖搖頭："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你確定？"季明宇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他好像不會讓你走。"
林暖暖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霍景深倚在車邊。
"真煩人。"她小聲嘟囔。
季明宇笑了："那上我的車？"
林暖暖猶豫片刻，點頭："好。"
看着兩人一起離開，霍景深眼神陰沉。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查查季明宇這段時間的行程。"
"還有……"他頓了頓，"查查林暖暖的病歷記錄。"
掛斷電話，他點燃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想起林暖暖剛才的話。
原來一年前她就生病了。
原來她每次說不舒服，都不是在撒嬌。
而他，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蘇瑾。
霍景深狠狠掐滅煙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要把一切都查清楚。
包括……蘇瑾到底有沒有說謊。
季明宇的車停在一棟公寓樓下。
"這是……"林暖暖疑惑。
"我給你租的房子。"季明宇說，"你總不能再回霍家。"
林暖暖愣住："你什麼時候……"
"就在你說要出院的時候。"季明宇遞給她鑰匙，"放心，房租我已經付了三個月。"
三個月。
又是這個數字。
林暖暖攥緊鑰匙，苦笑："你倒是很清楚我還能活多久。"
"暖暖……"
"謝謝。"她打斷他的話，"不過房租我會還你。"
季明宇沒再說什麼，只是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隨時可以打給我。"
林暖暖接過，轉身要走。
"等等。"季明宇叫住她，"你真的不打算做手術嗎？"
"如果是錢的問題……"
林暖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
她轉過身，月光下的笑容格外悽美："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他會不會難過。"
"你……"
"開玩笑的。"林暖暖眨眨眼，"我只是覺得，活着太累了。"
公寓很小，但收拾得很乾淨。
林暖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手機震動，是霍景深發來的消息：
【在哪？】
她沒理會。
又是一條：
【你和季明宇去哪了？】
還是沒回。
第三條：
【林暖暖，你最好現在就回來。】
林暖暖冷笑，直接將他拉黑。
剛放下手機，門鈴突然響起。
她警惕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蘇瑾站在外面。
"暖暖姐，我知道你在家。"蘇瑾笑着說，"開門吧。"
林暖暖沒動。
"不開門也行。"蘇瑾靠在門邊，"反正我要說的話，隔着門你也能聽見。"
"景深查到了你的病歷。"她輕聲說，"你知道他什麼反應嗎？"
"他把訂婚宴取消了，還讓人調查我。"
"暖暖姐，你贏了。"蘇瑾的聲音帶着恨意，"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林暖暖終於開門："你覺得我是在演戲？"
"不然呢？"蘇瑾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季明宇……"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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