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加特
國防軍臨時指揮部
在法國發起進攻的當天下午,早有準備的國防軍就設立了戰時指揮部來抗擊法國人的進攻。
指揮部就設在德國南部更加靠近戰場的巴伐利亞,這樣有助於指揮部跟各級部隊聯繫。
在過去五年的建設中,國防軍普及了無線電技術用於各級部隊之間的通訊。
儘管要面對資金不足的困難,國防軍最終還是將無線電技術普及到了團一級,所以你不會在這裡看到大量的電話線之類的東西。
「報告副總指揮,法軍已經全體越過了我國的邊境,在確認了老興登堡防線不堪一擊之後他們加快了推進速度,預計今天晚上就能走進我們預設的包圍圈。」
一位少校走進指揮部報告,聽取他匯報的正是莫德爾,在戰爭開始後他便一直在臨時指揮部指揮。
「看來法國人的膽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嘛,本來還怕他們謹慎起來節節推進,這樣子我們反而不好伏擊了。」
一旁的西克特笑道,雖然他是名義上的總指揮,但是實際上做決定的人選是莫德爾。
這是斯特拉瑟特別要求的,西克特也想看看斯特拉瑟為什麼如此看重這個37歲的少將。
從目前來看,莫德爾提出的彈性防禦還有其楔形陣地多少有點東西。
「別急,等他們推進的再深一點,徹底進入了我們為他們準備的口袋以後,再給他們來一波大的。」
莫德爾說道。
他構築的陣地不是一條筆直的直線,而是無數個細小的楔子連接在一起。
雖然理論上弧形的陣地更適合進行彈性防禦,不過國防軍的兵力有限,莫德爾因地制宜採取了效果不會差太多的楔形。
雖然法國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不過國防軍的偵察兵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向,然後將看到的信息傳達到指揮部。
這就是普及無線電通訊的好處,莫德爾此時在南部戰線就如同開了上帝視角。
在他的視野里,法國陸軍此時正在一路豬突猛進,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國防軍的伏擊區域。
不過作為剛剛上任的指揮官,莫德爾自然想整個大的。
他打算吃掉法軍進攻的所有部隊,一口氣吞下這二十萬人。
根據史塔西的情報,法國這次行動動用了足足三十萬大軍,而且都是精銳部隊,後續還有十萬人的預備隊在準備開動。
所以莫德爾準備一次性吃掉法國人二十萬大軍來彌補德法軍隊數量上的差距。
「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打算怎麼吃掉這些被包圍的部隊。
國防軍在南部的兵力明顯少於對手,而且我們缺乏重武器,也沒有制空權,要是法國人依託地形頑強抵抗的話我們還真的吃不下去。」
西克特問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西克特將軍,你忘了一點,那就是戰爭的決定性因素是人。」
莫德爾扶正了他的帽子,露出其堅毅的眼神。
「工事、火炮、外援都毫無意義,除非普通的士兵都清楚,他,正在保衛國家。
我們國防軍從事的是正義的戰爭,所以我們的軍隊士氣非常高昂,我們的士兵能夠戰鬥到最後一個人而不退縮。
而對面的法國人是侵略者,他們根本沒有能夠跟我們相提並論的士氣,一旦發現自己被包圍,他們一定會崩潰!」
······
莫德爾說的是事實,當法國宣布要對德國實施特別軍事行動之後,所有德國人的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就在兩年前德國剛剛簽訂了《洛迦諾公約》,沒想到法國人現在就要撕毀條約。
儘管說的非常動聽,但是所有德國人都知道法軍的行動是為了什麼。
民眾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一戰失利讓德國吞下的苦果,1923年魯爾區被占領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法國人的行動讓德國人的怒火被點燃了,各大城市的人民紛紛走上街頭遊行示威,要求政府阻止法國人的侵略。
在柏林,遊行隊伍格外壯大,憤怒的人群走到了國會大廈之前。
在那裡,這支隊伍停了下來。
攔住他們的不是警察部隊,而是民族工人黨的元首,現在柏林的皇帝。
這個在柏林工人心中地位無比崇高的男人才能讓人群停下來聽他說話。
斯特拉瑟對着麥克風沉吟了一會,這還是他第一次對這麼多人發表演講。
他身後是正在拍攝和錄音的《柏林之聲》報社,稍後他的聲音就會通過電台和廣播傳向全國各地。
斯特拉瑟深吸了一口氣,面對着眾多翹首以盼的人群,用他那獨特的嗓音說道:
「同志們,幾個月以來,我們都在忍受着折磨。
這個折磨在不斷加劇,直到我們再也難以承受。
我們一直期望和平,在殘酷的歐戰結束以後,但是無恥的法國人總是想要挑起戰爭!
對於難以忍受的狀況,都說應該通過和平手段加以改變,而同時和平解決建議卻一次又一次被拒絕,所以這種方式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符合實際的。
如果誰要解決這些問題,就說誰違背了「法律」。
凡爾賽條約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法律,所以說我們違背法律同樣也是不符合事實的。
你拿着手槍對着我的腦袋,讓數百萬人民遭受着飢餓的威脅,強迫我們在合約上簽字,然後有着我們簽字的文件就這樣出籠,被宣布為莊嚴的法律。
我錯誤地估計了形勢,是否我的愛好和平,我的忍耐程度被錯誤地看成是軟弱和怯懦。
法國的政治家宣稱,這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對此我只能表示遺憾。
這不能使我有一刻對履行職責產生絲毫猶豫。他們還期望得到更多的什麼呢?
我已經鄭重地向他們做出了保證,而且一再重複我對這些西方國家一無所求,從來不向他們要任何東西。我反覆地向英國表示友好,如果有必要可以和他們親密合作。
但是這不能只由單方做出姿態,我要從對方得到回應。
德國對西方國家沒有任何興趣,我們西部的界牆任何時候都是德國西部的邊界。
未來在那裡我們也沒有任何企圖。
我們這一保證是莊嚴誠摯的,只要別人不違背他們的中立立場,我們會同樣極力去遵循自己的立場。
5年來,我一直都在構築德國的防禦體系。在建設德國防禦武裝上我們的花費超過了兩千萬德國馬克。
現在我們這支部隊已經是1919年的德國部隊所不可比擬的了,他們有了最好的裝備,我對這支部隊的信心不可動搖。
當我要召集這支部隊的時候,當我要他們為德國人民做出犧牲,必要時甚至犧牲一切的時候。
我有權力做得到,因為我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像過去一樣,做出所有的犧牲。
我不要求哪個德國人做的比我自己在過去4年中任何時候所做的更多。
對德國人來說沒有什麼困難,我也不會向困難屈服。
自此以後,我的整個生命將永遠屬於我的民族。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德意志共和國的第一個戰士。
我又一次穿上軍裝,對我來說神聖而又珍貴的軍裝。
我將永遠不再脫下軍裝,直到我們勝利,否則我將不會再生存下去!
如果我在戰爭中有什麼不測,我的繼承者將是我黨的施特萊斯曼同志;
如果施特萊斯曼同志有什麼不測,下一個繼承者將是戈培爾同志。
你們有責任像對待我一樣,把他們作為國家元首無限忠誠和服從。
如果戈培爾同志有什麼不測,按照法律將召開議會,從中選出最適合的人---也就是最勇敢的繼承者。
作為一名國家社會主義者,也作為一名德國戰士,我將懷着一顆勇敢的心去參加戰鬥。
我的整個生命不是別的,就是一顆為我的民族而戰,為它的復興而戰,為德國而戰。
這場戰爭只有一個口號:忠誠於民族。
有一個字我從來沒有學會:那就是「屈服」。
如果有人認為我們正面臨着困難時期,那麼我就要他記住,曾經有一個普魯士君王,以一個極其弱小的國家同一個強大的軍事聯盟相對抗。
三場戰爭下來,最終勝利了。
因為這個國家有一顆勇敢的心,我們時代所需要的勇敢的心。
我想向全世界做出保證,1918年12月將永遠不會在德國歷史上重現。
正如我自己已經在任何時候都做好了準備拿我的生命做賭注,為了我的民族誰都可以拿去它,所以我也要求其他德國人都這樣去做。
任何人,要想和這個全國統帥相對抗,直接地或者非直接地,他必定要失敗。
我們和叛國者毫不相干。
我們都遵循着我們古老的信條,我們是否能活着,這一點並不重要,但是我們的民族在活着,這才是至關重要的,德國要活下去。
現在要求我們做出的犧牲並不比很多先輩們已經做出的犧牲更多。
如果我們用誓言建立一個緊密聯繫在一起的社會,那就做好一切準備吧,下決心永不屈服,這樣我們就能征服一切艱難困苦。
我願意重溫我在德意志共和國就職時做出的誓言。
那時候我曾說:「如果我們的意志足夠堅強,沒有什麼艱難和痛苦可以使我們屈服,我們的意志,我們的德國將橫掃一切!」
斯特拉瑟慷慨激昂的演講在街道上迴蕩着,久久不能停息,回應他的不是熱烈的掌聲。
街道上聚集的民眾,無論是民族工人黨人還是共產黨人、亦或者是保皇派還是無黨派人士,所有人都舉起了左手四十五度直指天空。
「元首萬歲!德意志萬歲!」
數萬人齊心協力地高呼,歡呼聲響徹雲霄。
這不僅僅是一處的景象,在慕尼黑,在漢堡,在梅斯,在魯爾,當元首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時,所有人都舉起了左手發誓要戰鬥到底。
在強大外敵的入侵下,德國擰成了一股繩,而斯特拉瑟,此時就成了領導德國抗擊侵略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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