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架後,
綁匪聯繫了Alpha亞歷克斯索要贖金。
他女助理奧利維亞從中作梗,
綁匪只收到一條冷冰冰的回覆:
「我們不會支付任何贖金,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於是,我成了Bloodmoon Pack泄憤的工具,飽受折磨。
當我回來時,對Alpha亞歷克斯的愛意早已蕩然無存。
他卻跪在我的面前,祈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當我再次踏入Silvermoon Pack的領地時
我,艾米麗·懷特,已形同流浪的野獸,衣衫襤褸,污穢不堪。
我曾經是族群里受人尊敬的Gamma,風光無限。
如今卻像個被驅逐的Rogue,狼狽至極。
雙腳傷痕累累,細小的石子嵌在皮肉里,一路走來,血跡斑斑。
我強忍着劇痛,麻木地拖着沉重的步伐。
破爛的衣服散發着惡臭,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我大半張臉。
我下意識地用手遮擋面容,卻還是被幾個徘徊在領地邊緣的Rogue看到了。
他們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仿佛一群飢餓的狼,等待着我徹底脫力,好將我捕獲。
我內心充滿恐懼,卻強裝鎮定,繼續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
我艱難地按下Pack大門上的通訊按鈕。
幾乎就在同時,那些Rogue也逼近了我。
就在我絕望之際,大門打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那張讓我魂牽夢縈的臉——
Silvermoon Pack的Alpha,Alpha亞歷克斯·布萊克。
他曾是我的mate,
但現在,他的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高挺的鼻樑,濃密的劍眉,稜角分明的臉龐,依舊俊美如同天神。
他身着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高貴而冷峻,與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鮮的咬痕,那是標記的痕跡。
顯然,他已經有了新的Luna。
那些Rogue一見到Alpha亞歷克斯,立刻作鳥獸散,消失在夜色中。
"艾米麗?"
Alpha亞歷克斯語氣冰冷,沒有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
他甚至沒有邀請我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仿佛我的出現打擾了他的安寧。
"是誰膽敢傷害Silvermoon Pack的成員?"
他的質問更像是一種例行公事,缺乏真正的關心。
我想開口解釋,卻被洶湧而來的屈辱和痛苦堵住了喉嚨。
我該如何解釋?
我被敵對的Bloodmoon Pack擄走,飽受折磨。
我曾用盡一切辦法向Silvermoon Pack求救,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知道,Alpha亞歷克斯拒絕了Bloodmoon Pack提出的任何交換條件,
甚至包括用我換取一批食物。
當時正值寒冬,Bloodmoon Pack的領地食物匱乏,他們急需食物來維持Pack的生存。
而我,卻被他放棄了,僅僅是為了區區一些食物。
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一路狂奔,不敢停歇。
即使雙腿無力,呼吸困難,即使腳底被磨破,也不敢停下。
我在荒郊野嶺中躲藏,不敢閉眼休息。
生怕被抓回去繼續承受非人的折磨,也害怕成為野生動物的獵物。
我靠吃野果,翻找垃圾堆里的食物為生,用盡一切辦法活下來。
能夠活着回到Silvermoon Pack,是我的幸運,也是我求生的本能驅使。
"誰敢傷害Silvermoon Pack的成員?"Alpha亞歷克斯的質問顯得格外諷刺。
他難道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明明知道我被Bloodmoon Pack擄走,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或許,他依舊厭惡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曾經的我,總是自作多情地認為Alpha亞歷克斯對我有意,像個影子般跟在他身後。
卻換來他一次又一次的冷眼和拒絕。
最終,他殘忍地拒絕了我作為他mate的命運,將我推入深淵。
被囚禁的日子裡,我清晰地記得Bloodmoon Pack Alpha嘲諷的聲音:
「看來你真是一點兒也不重要!你的Alpha,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這句話如同利刃般刺穿我的心臟,讓我徹底認清了現實。
Alpha亞歷克斯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我的生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曾經,我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Gamma,受人敬仰。
直到被擄走後,我才明白,我的命運完全掌握在Silvermoon Pack手中。
而Alpha亞歷克斯一句話,就能決定我的生死。
"進來吧。"Alpha亞歷克斯終於開口,語氣依舊冷淡。
"別站在門口,弄髒了地毯。"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嫌棄。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進去。
長時間的折磨和奔波讓我疲憊不堪。
我不想再解釋什麼,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我拖着受傷的雙腿,一瘸一拐地往裡走。
突然,一股力量將我抱起,Alpha亞歷克斯竟然將我抱了起來。
"腳都受傷了,怎麼還走路?"
他的聲音依舊強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上。
如果是以前,Alpha亞歷克斯的舉動一定會讓我欣喜若狂。
而現在,我卻感到一陣噁心,不斷地掙扎着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他的觸碰讓我感到無比厭惡。
我永遠無法忘記,Bloodmoon Pack的Alpha是如何用玻璃瓶砸我的腿,
是如何嘲諷我的Alpha對我的漠視……
2
他一言不發地將我抱到沙發上,動作粗魯,絲毫沒有顧及我腿上的傷。
「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他語氣冰冷,聽不出絲毫關切。
從前,聽到Alpha亞歷克斯的聲音,我會欣喜若狂。
但現在,我不會再自作多情了。
這些天痛苦的經歷,以及他冷酷的拒絕,
讓我清醒地認識到,他對我根本沒有感情。
Alpha亞歷克斯滾燙的大手握住我受傷的腳,讓我如坐針氈。
我用力掙扎,「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
卻未能掙脫,他的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地禁錮着我的腳。
「別動。」他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
他拿出酒精棉和藥膏,動作有些粗暴地清理着我的傷口。
我每一次顫抖和瑟縮,都會引來他更不耐煩的眼神。
他俊美的側臉,長而濃密的睫毛,
以及那與冷漠眼神不符的細緻動作,都讓我恍惚間回到了過去。
那時的他,是Silvermoon Pack年輕有為的Alpha,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曾無數次幻想能成為他的Luna,與他並肩作戰,守護我們的族群。
是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呢?
或許是在我第一次轉化成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時,
是他出現在我的身邊,用他強大的Alpha力量安撫我躁動不安的內心。
也或許是在我被其他族群的狼挑釁時,
是他挺身而出,將我護在身後,宣示着我對Silvermoon Pack的重要性。
那時的我,是如此地崇拜他,敬仰他。
而現在,經歷了Bloodmoon Pack的囚禁和折磨,我仿佛經歷了生死輪迴,一切都變了。
我不敢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包紮完畢,Alpha亞歷克斯倏地收回手,厭惡地皺了皺鼻子,
「你身上真臭。」
他沒有問我傷勢如何,也沒有問我這些天經歷了什麼。
他只是嫌棄我身上的味道。
我再次低下頭,低聲下氣地道歉:
「對不起,弄髒你的沙發了。」
「不是,你……」
Alpha亞歷克斯煩躁地皺起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他的母親,卡羅琳·布萊克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見到我,立刻淚流滿面。
她緊緊地抱住我,語氣誇張地哭喊着:
「艾米麗,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
卡羅琳的擁抱讓我感到窒息,她的眼淚和哭喊讓我感到虛偽。
我清楚地記得,上一次Alpha亞歷克斯對我不公後,
她曾對Alpha亞歷克斯說:「就讓她自生自滅吧,一個沒有Alpha庇護的Gamma,對Pack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而現在,她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她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語氣焦急:「艾米麗,你這些天去了哪裡?有沒有受傷?」
我一時恍惚,想哭,卻發現早已流幹了眼淚。
在Bloodmoon Pack的囚牢里,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們用針扎我的十指,
扯我的頭髮,
拳打腳踢,
甚至將我推倒在滿是碎玻璃的地上。
最讓我崩潰的是,
他們扒光我的衣服,對我百般羞辱。
我哭喊着,掙扎着,
一遍遍呼喚着卡羅琳,呼喚着Alpha亞歷克斯,以及所有我認識的族人,卻沒有人來救我。
Bloodmoon Pack的Alpha嘲笑着我的無助,
「你的Alpha拒絕了你,你對Silvermoon Pack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那段日子裡,我無數次想過放棄生命,結束這無盡的折磨。
我恨Alpha亞歷克斯的無情,也恨卡羅琳的虛偽。
而現在,面對卡羅琳虛假的關切,我只能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卡羅琳。」
我不明白,Bloodmoon Pack明明向Silvermoon Pack索要了贖金,
為什麼他們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但我太累了,身心俱疲,不想再去追究。
「卡羅琳,我想先洗個澡。」
「好,」卡羅琳連忙答應,「等你洗完澡,我們一起吃飯,給你好好補補。」
她的語氣熱情,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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