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黑暗中醒來。
身下是柔軟的天鵝絨床墊,空氣里飄着淡淡的松木香。
這是,.Luke Dunphy的房間?
想起身,卻發現手腕被特製的銀鏈拷住了。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Luke Dunphy坐在月光里,襯衫有些凌亂,脖子上還有幾道血痕。
這是,我抓的?
"你終於肯醒了,"他勾起嘴角,"知道你昨晚鬧出多大動靜嗎?"
我僵住了:"我......傷到你了?"
"怎麼,心疼?"他站起身,步步逼近,"那你咬我的時候,怎麼沒心疼?"
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我真的變成狼了?"
"嗯,"他俯身,手指撫過我的臉,"漂亮的純白色。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樣。"
十五年前......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被獵狼人追殺,誤入一座莊園。
就在他們快要追上我的時候,一個少年擋在我面前。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
"我掩護你,"他說,"快跑。"
可我已經受了重傷,本能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想起來了?"Luke Dunphy的聲音打斷我的回憶。
他解開襯衫領口,露出那道已經變得極淡的牙印。
"那個少年......是你?"
"你說呢?"他伸手解開我手腕上的銀鏈,
"我找了你十五年,就為了報這一咬之仇。"
我心口一痛:"所以你現在報復夠了?"
"報復?"他忽然扣住我的後頸,俯身靠近,
"你以為我是在報復你?"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慌忙偏頭:
"不然呢?獵狼人的少主,找我不就是......"
"蠢。"他低笑,"我要真想殺你,用得着等這麼多年?"
"那你......"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撞開。
Larry Fower沖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支注射器:
"Luke!組織下了最後通牒,要麼你現在帶她回去,要麼......"
"要麼什麼?"Luke Dunphy站起來,聲音冰冷,
"你以為就憑那群老頭,能威脅到我?"
"你瘋了!"Larry Fower急道,"你可是獵狼人的少主啊!"
"少主?"Luke Dunphy冷笑,"你覺得,我稀罕那個位子?"
Larry Fower愣住了:"你......"
"十五年前,"Luke Dunphy緩緩開口,
"你們追殺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的感受?"
"那是意外!我們也不知道她會......"
"不知道?"Luke Dunphy眼神陡然轉冷,
"你們逼死她父母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什麼?!
我震驚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父母的事?"
他轉頭看我,眼神忽然變得溫柔:
"當然知道。你父親是狼族的王,你母親是人類。他們相愛,卻被獵狼人追殺。在他們死前,我父親答應過會保護你。"
"可是......"
"可我食言了,"他眼底閃過痛色,
"那晚我來晚了一步,你父母已經......所以這十五年,我一直在找你。"
"為什麼?"
"還記得你咬我之後說的話嗎?"
我怔住。那晚我失血過多,說了什麼完全不記得。
"你說,"他輕聲道,"'等我長大,一定會保護你'。"
心跳漏了一拍。
"現在,"他伸手攬住我的腰,
"我的小狼崽,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
Larry Fower在一旁發出一聲冷笑:
"真感人。可你覺得組織會放過你們嗎?"
"試試看啊,"Luke Dunphy摟緊我,眼神傲然,
"反正帝庭早就是我的囊中物,他們想玩,我奉陪到底。"
"你!"Larry Fower舉起注射器,"那就別怪我......"
話未說完,一道寒光閃過。
銀色飛鏢釘在他手腕上,注射器應聲落地。
"Larry醫生,"Luke Dunphy懶洋洋地開口,
"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Larry Fower捂着手腕,臉色難看:"你早就......"
"我當然知道你是組織安插在醫院的臥底,"
Luke Dunphy冷笑,"你以為這些年,我是真的信任你?"
一直以來,他都在演戲?!
我還沒反應過來,Luke Dunphy已經按下了什麼。
瞬間,一群黑衣保鏢衝進來,將Larry Fower制服。
"把他關起來,"Luke Dunphy吩咐,"別讓他和組織聯繫。"
"是!"
看着Larry Fower被帶走,我還有點恍惚:"所以,你一直在保護我?"
"不然呢?"他低頭看我,
"要不是為了你,我用得着忍這個叛徒這麼多年?"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掛墜。
那是一個狼頭形狀的銀墜子,上面刻着古老的狼族符文。
"這是......"我伸手想碰,卻被他躲開。
"想要?"他勾起嘴角,"得看你表現。"
"你......"我瞪他,"幼不幼稚?"
"很幼稚,"他忽然將我打橫抱起,"所以你得負責。"
我的臉瞬間燒起來:"你幹什麼!"
"帶你去個地方。"
他抱着我走向書房,停在那幅白狼的畫前。
"知道為什麼我要掛這幅畫嗎?"
我搖頭。
"因為,"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語,
"這是我父親畫的。畫的是你母親。"
"什麼?!"
"所以,"他眼底染上笑意,
"小狼崽,你要負起責任來,好好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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