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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柳玫以為凌雲寒會弄來一屋子大米屯着,他卻裝了個洋玩意——電話，把錢花了個精光。
她氣得直哆嗦。
她想吃肉，她想吃肉！他不是說要精打細算嗎？！
凌雲寒沖她眨了眨眼：「俗話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電話，方便我們攬生意，絕對值得。」
其實，小城中沒幾個裝了電話，怎麼個攬生意法？她氣呼呼地想。只是見他這麼高興，她心中也高興起來，忘了生氣。
但是，飯終究是要吃的。
默默望着她的側臉，好一會兒，凌雲寒才忽然一笑：「那也好辦。城外的山中野物多的是。我們打幾隻回來，開葷，皮毛還可以賣錢。」
柳玫翻白眼：「哪有那麼容易，你有槍嗎？」
凌雲寒笑嘻嘻地拿出一把精緻的槍和五發子彈：「剛才見有個落難的軍人，用槍換錢。我就用五個銀元跟他換了。」
賣槍的一定是走投無路了，這把德國人造的手槍五十個銀元也未必能買到。
柳玫高興起來，接過槍仔細查看：「什麼時候來裝電話？」
凌雲寒眼中帶笑望着正忙於擦槍的柳玫，滿眼的寵溺：「明日。」
柳玫把凌雲寒亂花錢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滿心歡喜。
這片山林是大帥家的祖業，平日沒人敢進來。
凌雲寒不知道怎麼找到一條小路，帶着柳玫上了山。
山中野物遍地，果然是狩獵的好地方。柳玫瞄準着遠處一隻公鹿的眼睛，手心裏面汗直冒。
凌雲寒說他不會用槍，只能柳玫來。還說只能打眼睛，才能節約子彈，又可以不傷皮毛，賣個好價錢。
槍聲一響，公鹿應聲倒地。
凌雲寒將鹿撿了回來，眼睛發亮，咦嘖嘆息：「百步穿楊，真是好槍法。」
柳玫低頭將子彈退出膛，裝作沒有聽見。
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鹿忽然掙扎了一下，尖銳的鹿角戳傷了凌雲寒的手，立刻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柳玫捂着他的手，驚慌失措地大叫：「哎呀，怎麼辦？這麼多血。」
凌雲寒溫聲安撫她：「沒事。」
柳玫紅了眼一副要哭的樣子：「快快快去看大夫。」
凌雲寒用沒受傷的手的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慌什麼？鹿不要了？」
手忙腳亂找手帕捂住傷口，柳玫哭出了聲：「命都沒了還要那個幹什麼？！」
勸來勸去柳玫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凌雲寒忽然伸手將她摟到懷裡，低頭吻住她。
柳玫立刻不哭了，癱軟在他懷裡，手裡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許久凌雲寒才捨得鬆開她，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有些氣息不穩：「反正你只喜歡我，不如跟我吧！」
她雖然膽小，但是容貌在小城中是出挑的。
最近總有媒人來說親，都被柳玫拒絕了。
柳玫冷臉端出架子：「我是你師傅。」
凌雲寒蜻蜓點水一般，用嘴唇親着她的臉頰：「我什麼時候叫過你師傅了。我從來都只叫你館長。再說，你教我什麼啦？我會的比你教我的多多了。」
他這麼說，自己那張老臉真是沒處擱了，柳玫惱羞成怒：「誰說我喜歡你了？明兒我就相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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