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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這話從賀禮言嘴裡說出來的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他愛過我嗎？
從前那些恩愛，似乎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後來，我鬧過，哭過，甚至以死相逼。
但賀禮言還是一如既往地出軌。
漸漸地，我也麻木了。
我的父親，賀禮言的父親……
他們那個圈子裡的男人，幾乎個個都養了小三兒。
所以賀禮言養小三兒似乎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只是我心裡終究是有嫉妒的。
所以當我知道賀禮言在我生日當天帶着一個小網紅去巴厘島時，我妒火中燒，帶着保鏢殺到了他們住的別墅里。
我把別墅里能砸的都砸了。
然後揚長而去。
賀禮言知道我做的事情後，氣得不行。
在電話里沖我吼道：「聞麗，你怎麼像個潑婦一樣？！」
「你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哪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女人？！」
我心情大好：「你忍不了可以跟我離婚。」
賀禮言愣了愣，突然就啞火了。
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語氣溫和了下來：「聞麗，今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我已經跟她斷了。」他哄我，「明天我就回國，給你賠罪好不好？」
「不必了。」我冷冷地說，「賀禮言，你真噁心。」
賀禮言沉默下來。
半晌，他苦澀道：「對不起。」
我沒理他。
晚上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遇到了徐嘉晟。
那是我養的小祖宗。
車上。
我問賀禮言：「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小雀兒的事？」
賀禮言沉沉道：「她不圖錢。」
我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不舍。
突然就共情了。
「那你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我離婚？」我試探性地問。
賀禮言一愣，猛地看向我。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對你對我都好。」
賀禮言沒再說話。
我跟賀禮言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現在的情形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契機。
讓我跟賀禮言能正大光明地分開，同時，也能給家裡一個交代。
賀禮言不這麼想。
他氣得跟着我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這是我跟他共同居住的房子。
自從一年前我在巴厘島大鬧一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這裡。
現在，賀禮言看着被我重新裝修過的別墅，眼裡一片陌生。
其實這個房子他本來也不是經常來。
他在外面那麼多小三兒，自然也要為她們置辦家業。
所以這個房子更像是我跟他維持婚姻的一個象徵而已。
如今，連這個象徵也沒了意義。
我踩着高跟鞋走進去，在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坐在沙發上喝着，看向還杵在門口的賀禮言：「進來啊。」
賀禮言沉着臉走進來。
「裝修了。」我喝了口牛奶，「沒多餘的客房，你今晚回去？」
賀禮言終於爆發：「聞麗！」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慢吞吞道：「字面意思啊。」
「你真打算跟我離婚？」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拉起我，「聞麗，你是鐵了心的是不是？」
我掙開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賀禮言微微鬆手：「對不起，我剛剛沒控制好力道。」
「你皮膚太敏感了。」他放緩了聲音哄我，「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不生氣了。」我揉着手腕，「所以我才說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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