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顯然對新一的話充耳不聞,一拳猛然擊中新一的臉部。
「你居然真的會下手!」 新一皺眉,不滿地摸了摸被打中的臉。
「怎麼?不還手嗎?」 谷山挑釁地問。
新一在躲避之間,心底不禁想:「這傢伙從以前就給人一種偏激的感覺,沒想到如此粗暴和血氣方剛。」
「啊!」 新一突然再次被擊中,臉上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
「糟了,剛讓右安穩地睡去,這麼一來,一定會把它弄醒的。」 新一心底無奈地想。
新一用左手硬生生地擋下了谷山接連不斷的拳頭。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用一只手就能對付我?」 谷山怒吼道。
「不是的,我們能不能冷靜下來談談?」 新一嘗試說服他。
然而谷山根本不予理會,他猛地一把抓住新一的衣領,隨後用右腳用力地踹向新一的腹部。
新一感到一陣劇痛,嘴角竟滲出了血。「太糟糕了,那一腳一定把『右』吵醒了!」
「你這個懦夫!」 谷山再次舉拳,就要朝新一砸去。
「停手!」 新一大喊一聲。
下一刻,谷山就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擊飛,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速度快到,只有新一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望向自己的右手,剛剛正是它一拳將谷山打倒。
「你也太不知分寸了吧,笨蛋!」 新一有些惱火地罵道。
「笨蛋?」 右這時開口回應。
「這個詞應該是用來形容比你還要笨的人,你用詞不當!」 右長出兩顆眼睛看著他,反駁道。
「你說什麼?」 新一疑惑地問。
儘管這並非右第一次語出驚人,但每次都能讓他覺得,這個寄生生物有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思維和見解,但好像又不能說它說的不對,每次想想就覺得火大,但又無可奈何。
是不是寄生獸跟著不同的主人,就有不同的個性?
新一覺得他的寄生獸右似乎是天生就來與他作對的,彷彿就像多了一個白目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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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真的傷到他吧?」新一焦急地問。
「放心,我沒有用全力。」右回答。
「不過,你最好還是去確認一下他的下巴,說不定碎了呢。」右接著補充。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新一有些不信。
新一走到谷山身邊,輕輕探望他的情況。燈光下,谷山的臉色逐漸由灰變紅,似乎正在恢復意識。
「啊...泉新一。」谷山慢慢地睜開眼睛,嘴角泛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看來你沒事。」新一放心地說。
「呀!」看到新一,谷山立即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谷山,你怎麼了?」新一關切地問。
「我、我知道了,是我輸了。」谷山咬咬牙,終於站了起來。說完,他迅速轉身,消失在暗淡的走廊裡。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害怕?難道他看到你了嗎,右?」新一疑惑地看著谷山消失的方向。
「那應該不可能,我想那傢伙只是特別怕痛而已。」右淡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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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里美回來了。
「新一,我買回來的麵包在這裡。」 里美拿著一個袋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小右變成這個樣子?」
「哦,那個嗎?其實只是遇到了點小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 新一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謝謝,里美。」新一接過里美遞來的麵包和水,打開其中一個麵包,大口咬了一口。
里美坐在他旁邊,將買來的飲料放在地上,開心地說:「你今天表現得真好,不過,你還好吧?看起來有點累。」
新一咽下嘴裡的麵包,微笑著回答:「沒事,就是剛才有點小插曲。」
「小插曲?是怎麼回事?」里美好奇地問。
新一笑了笑,避而不答:「不重要,反正一切都解決了。」
里美看了看新一,似乎感到有些事情新一並不想多說。她決定不再追問,轉而說:「那你先吃吧,看你那副樣子,一定很餓。」
新一笑著點了點頭,繼續享受他的麵包和水。
儘管剛才的事件讓他有些不悅,但有里美在身邊,他就覺得安心許多。
里美拿起她的飲料,嘴角微笑,心想:「不知道新一身邊的寄生獸今天有沒有出手幫忙,但不管如何,新一都是男主角,有主角光環啊!」
「會不會太乾?你想不想喝點我的飲料?」里美突然問。
「好啊,謝謝。」新一接過飲料,喝了一口。
兩人就這樣坐在運動場的邊緣,享受著短暫的寧靜時光。
新一則默默地對右說:「嗯,看來我還得多學習如何和你相處。」
「你說什麼?」右回應說道。
「啊,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挺聰明的。」 新一輕聲回答。
「那當然。」 右心裡不假思索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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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家的週末氣氛悠閒而寧靜,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室內滿是溫暖的光線。
「我回來了。」 新一推開家門,脫下鞋子,放進鞋櫃。
「哦,新一回來了。咦?這麼快就從圖書館回來了?」 信子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手上還拿著刨菜刀和胡蘿蔔。
「呵呵,是啊。」 新一微笑回應,手上拿著三本厚厚的書。
「你最近變得好用功喔。」 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餐。
新一拿著書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他將書放在書桌上,吐了口氣:「呼...其實這些書並不是我想看的。」
就在這時,他的右手突然動了起來,跑到書桌前,拿起鉛筆和筆記本,開始翻書做筆記。
「你真是用功呢。」 新一斜倚在床頭,看著右手忙碌的樣子。
右手沒有回應,只是專心地翻著書,偶爾還會停下來思考一下,然後繼續寫。
新一突然坐直身子,語氣變得認真:「既然你這麼用功,不如幫我準備大學考試吧。這樣我考試一定能得高分。」
右手停了下來,將鉛筆放下,轉頭看向新一:「準備大學考試?那些只是需要死記硬背的知識。我需要學的是有助於生存和提升自我能力的知識。」
新一嘆了口氣,躺回床上:「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在泉家的客廳裡,泉一之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遙控器,目光穿過眼鏡凝視著電視。他的妻子,泉信子,則站在廚房的洗手槽旁,將晚餐的碗盤擦得水滿為患。
「新一,吃飯囉!」 信子的聲音穿過沉重的空氣,清晰地傳到樓上的房間。
「哦,來了。」 新一的回應聲從樓上傳來,聲音有些遲疑。
新一走到門口,手剛碰到門把就停了下來。他低頭看向書桌,發現他的右手——也就是「右」——還在忙碌地翻閱著一本生物學教科書。
「喂,吃飯啦!」 新一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
「右」似乎聽到了,但卻只是短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埋頭苦幹。「嗯。」它只是這樣回應了一聲。
新一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是有沒有要這麼用功啦,真是的。」 他忍不住伸手過去,將「右」硬是從書桌上拽了下來。瞬間,「右」恢復了正常的右手模樣。
走到樓下,新一看到父母已經坐在餐桌前,準備開始吃飯。泉一之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而泉信子則拿著一個空碗走向廚房。
新一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右」完全控制了他的身體,他的父母會成為「右」首先攻擊的目標吧?
客廳的電視聲音逐漸變大,泉一之將遙控器放在茶几上,專心地看著晚間新聞。
「被寄生生物吃掉的屍體數量在不斷增加,目前已經有八十四起案例,而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五個月內……」 新聞主播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都變得壓抑。
「已經八十四個人啦?只是五個月的時間,就那麼多了?」 一之皺著眉頭,一邊將咖啡杯放回桌面上。
信子聽到後,停下手中的動作,「現在...就算聽到新個案,也不再吃驚了。」 她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新一聽到這裡,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筷子,感到一陣不安。「右」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安,悄悄地在心底裡說:「不用太過擔心,我們會找出解決的辦法。」
「媽,我吃飽了,先上去做作業。」 新一起身,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物上。
「好的,作業要做完喔。」 信子微笑著回應。
吃完飯後,新一走回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書桌上的書籍已經被整齊地排列好。他的右手恢復成了'右'的模樣,幾乎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就重新坐回書桌前,繼續埋首於書本中。
「你就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嗎?」新一皺著眉頭,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右」慢慢抬起頭,用那雙近乎透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說道:「學習永無止境。」 它的聲音平靜,專注重新回到書籍上。
新一走到房間的一角,靠在牆壁上,深吸了一口氣。「當最初有關碎屍殺人的新聞出現時,大家都說可能是野獸或是變態殺人魔所為。但隨著案例越來越多,而且發生在世界各地,沒有一個犯人被抓到,現在人們又開始說可能是某個邪惡集團的組織犯罪。」他感到一陣沉重。
「我想,在這世上真正知道這一切背後真相的,恐怕只有我和小美了。」新一心中這樣想著,眼神變得遙遠。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用手輕輕推開窗戶。一陣涼爽的晚風吹了進來,帶來了一些暫時的寧靜。
「開始有些厭煩這一切了。」新一低聲嘆息,皺著眉頭說道。
「右」突然停下小手中的筆,將頭微微轉向他,「新一,是什麼讓你厭煩?」
新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沒有什麼,不用在意。」
右沒有說話,它繼續埋首於書的知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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