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被帶到了警局。
警方在唐歡顏體內檢測出高濃度鹽類毒素,導致她產生嚴重的幻覺。晚上可能感覺體內有灼熱感,本能的讓她想要衝個冷水澡。
沒曾想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致使她從內而外被低溫燙傷致死。
法醫解剖後發現唐歡顏身體內的器官已經七八成熟。
所有警察看到我,都像是看魔鬼一樣。
從唐歡顏死訊傳來的第一時間,秦邵就檢查了硃砂鋪門外的監控並詳細詢問了監視人員。
我沒有出門,上門取快遞的小哥也是拿了快遞就走。
快遞小哥和受害者沒有過直接接觸。
受害者出現的地點,路線,時間,這個快遞小哥都在其他區域收件派件。
唯一和唐歡顏接觸的人,就是酒吧門口,那個被唐歡顏一腳踹到地上的學生。
經過調查,這條路是這名學生補課回家路線,每周四這個時間他都會經過這家酒吧門口。
至於酒吧內部,因為隱蔽性問題,沒有安置攝像頭。
警察當然調查過裡面的所有人,沒有和唐歡顏,甚至其他幾個人有過任何衝突。
至此,線索鏈全部斷裂。
沒辦法,秦邵只能將我傳喚到警局。
我穿着一襲紫色旗袍,外面罩着一件披風,安靜的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王軍沒資格參加審訊,只能在最後負責記錄。
局長親自和秦邵前來審問。
「豐鵑,在這裡,你做了什麼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一上來局長猛地拍了桌子,像是在震喝,又像是虛張聲勢。
「這位……警官,舉證是你們警察該做的事,讓我一個普通市民坦白,不合理吧。」
「你是唯一一個和陳大勇接觸過的人,之後出現這麼多起命案,怎麼可能和你沒關係!」
近期蕭蘇唐三家因為孩子被殺這件事情,給他這個警局局長施加了巨大的壓力,甚至放出話來,如果一個星期內再找不到兇手,他這個局長就別幹了!
至於剩下的小弟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想要進監獄,起碼那裡會是安全的。
「我門口的監控視頻,你們應該已經翻爛了,看出什麼了麼?」
秦邵壓力也不小,這幾個案子在網絡上都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網友猜測會不會是冤魂索命。
他認真的看着我,「豐鵑,你要相信警察,相信法律,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聽到這話,我直接反問。
「那請問正義的使者,為什麼在證據房內的執法記錄和監控視頻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
啪。
「果然你是為了陳江的事情報仇!」
「秦邵,馬上派人將陳大勇帶來問話。這個女人的嘴這麼硬,我就不信陳大勇的嘴也這麼硬!」
「局長!」秦邵站起身阻止。
「快去!」
我知道他們在觀察我的表情,想要借着陳大勇的事情撬開我的防線,逼我就範。
可,我怎麼會如他們的意。
9
陳大勇被帶到警局,另一組警察對他進行嚴密審訊,試圖確認他是否認識我。
可惜的是,陳大勇確實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們換了很多方法,在一群陌生女人照片中混進我的照片,就為了觀察陳大勇的微表情。
之後又採取了其他策略,可路的盡頭,都是死路。
無奈,秦邵只能繼續盤問我。
他先是給我看了蕭白出事前最後拍到的監控視頻。
視頻顯示他出現在從一家俱樂部帶出來一名女子,驅車前往城北林雪山方向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記錄。
從畫面上看,這名女子雙腿修長,身材高挑。不過由於她始終將頭貼在蕭白肩上,無法看清面目。
而當時陳江的事情鬧得熱鬧,蕭白出門都會帶個口罩,就是怕別人煩他。
而這名女子,就像憑空出現,然後憑空消失。
現在警方懷疑這個女子,就是我。
加上硃砂鋪也銷售香薰,這意味着很有可能是我製作了讓唐歡顏灼傷致死的毒藥。
儘管還沒有明確證據顯示我會解剖,但他們願意相信蘇千帆的死也是我做的。
「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局長指着監控視頻中靠在蕭白身上的女子質問。
我看着這個還算清晰的視頻,畫面停在他們離開俱樂部,上車前的瞬間。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的腿……而已。
emmm,這很難評。
「你們……怎麼覺得這個人是我的?靠腿?」我都被這個局長的腦迴路給逗樂了。
他們認為是我做的,不過是我和秦邵的對話以及秦邵的直覺而已。
無論局長怎麼詢問,都無法從我這裡詢問到任何消息,氣的他出現輕微抽搐。
秦邵只好將他請出去,換成王軍坐到他旁邊繼續記錄審問。
「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詢問,這件事情在社會中引起了太多關注,我們不能讓老百姓失了對正義的信心。」
「我相信我選擇的這條路沒錯,我相信正義不會輸給任何事情!所以希望您能相信我們,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王軍十分激動,他的話一說出口,就連秦邵都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個徒弟會有這種想法。
我看着他們因為長期睡眠不足而沉澱的青色眼圈,溫柔一笑。
「你們問的,我都回答了啊。」
我沒說謊,他們問的所有問題,我都有一一進行回答。
「那如果你按照兇手的想法做事,是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將蕭白的人頭放到警局門口。」
秦邵接過話題。
那個垃圾桶附近,剛剛好是監控盲區,儘管從其他角度反覆排查,卻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也調查過拾荒的老大爺,因為只有他有可能做案,可是這位老大爺也只是在附近收集廢品,和蕭白沒有任何關聯。
紙箱上的指紋調查同樣陷入僵局。
接觸過紙箱的人數太多,一一排查後發現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紙殼。
就像是在大街上,隨意撿到,再隨意使用一下。
「或許,是你們沒注意的時候,有人放下跑了呢。」
我們聊着聊着,有位小警察敲門進來,眼神惶恐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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