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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顧寒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總是出現在我的必經之路上。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巧合,可連續幾天下來,我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傢伙是故意的。
"嗨,好巧啊。"又是一天清晨,顧寒笑眯眯地站在公司大樓門口,手裡還端着一杯咖啡。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準備繞過他進電梯。
"等等!"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這杯咖啡是給你買的,嘗嘗看?"
我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手,"不用了,我已經喝過了。"
顧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那...那我們一起坐電梯上去吧?"
我沒說話,徑直走進電梯。顧寒緊隨其後,還不忘按下我所在樓層的按鈕。
電梯裡,他狀似無意地問道:"對了,最近看你和陸總走得挺近的啊?"
我挑了挑眉,"怎麼,有意見?"
"沒...沒有。"顧寒訕笑兩聲,"就是好奇問問。你們...你們該不會是..."
"我們什麼?"我轉頭直視他的眼睛。
顧寒被我盯得有些發毛,支支吾吾道:"就是...你們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我冷笑一聲,"顧寒,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我...我只是關心你。"顧寒的語氣裡帶着一絲酸意,"陸總那樣的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我大步走出去,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彼此彼此。"
身後傳來顧寒急促的腳步聲,"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充耳不聞,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寒變本加厲地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午餐時間,下班路上,甚至是周末逛街,都能看到他"偶遇"的身影。
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顧寒,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我只是想和你多說說話。"
"為什麼?"
"因為..."顧寒深吸一口氣,"因為我後悔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後悔什麼?"
"後悔當初沒有珍惜你。"顧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我現在才發現,你有多好。"
我嗤笑一聲,"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點?"
顧寒低下頭,"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我選擇了你,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顧寒,"我直視他的眼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人生。"
他苦笑着搖搖頭,"可是...可是我看着你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耀眼。而柳如夢..."
"柳如夢怎麼了?"我挑眉問道。
顧寒嘆了口氣,"她...她好像越來越平庸了。我發現自己和她之間,除了那點可憐的溫柔,什麼都沒有。"
我冷笑,"所以呢?你覺得我會因為你這番話就感動得投懷送抱?"
"不...不是。"顧寒慌忙解釋,"我只是...只是想告訴你,我錯了。"
我搖搖頭,"顧寒,你根本不懂。我現在的樣子,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我變得更好,只是因為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好。"
顧寒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原來...原來是這樣。"
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對不起"。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為什麼要道歉?"
"為了過去的一切。"顧寒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懊悔,"我...我能不能請你原諒我?也許...也許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我轉過身,看着他滿懷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憐憫。
"顧寒,"我輕聲說,"原諒你的事,我早就做到了。但是重新開始?恐怕不行。"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為...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有了愛的人。"我微微一笑,"而且,我很幸福。"
顧寒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顧寒,我希望你能明白。人生不是過家家,感情也不是兒戲。當初你選擇了柳如夢,現在就要對她負責。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否定過去的選擇。"
顧寒低下頭,聲音哽咽,"可是...可是我真的後悔了。"
"後悔也沒用。"我語氣堅定,"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重要的是你要如何面對現在,規劃未來。"
顧寒沉默良久,終於抬起頭,"你說得對...是我太自私了。"
我點點頭,"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吧。也許柳如夢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平庸,只是你忽視了她的閃光點。"
顧寒苦笑,"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拿她和你比較..."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她的錯。"我直言不諱,"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沒有可比性。與其埋怨她不如我,不如多花些心思去發現她的優點。"
顧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我會試試的。"
我轉身離開,這一次沒有再回頭。身後傳來顧寒低沉的聲音:"謝謝你...祝你幸福。"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腳步輕快地向前走去。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我的人生也正朝着最好的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柳如夢坐在家中,心神不寧。
最近顧寒的態度讓她感到不安。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我,還經常拿我和她做比較。
"你看看人家,工作能力多強,還會打扮自己。"
"你怎麼現在越來越懶散了?以前不是挺有上進心的嗎?"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戳在柳如夢心上。她開始焦慮,開始自我懷疑。難道...難道顧寒後悔了?
她拿起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顧寒的電話。
"餵,如夢?"電話那頭傳來顧寒的聲音。
"寒,你...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柳如夢小心翼翼地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如夢,我們談談吧。"
柳如夢心裡"咯噔"一下,"好...好的。"
半小時後,顧寒推開家門。柳如夢坐在沙發上,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顧寒在她對面坐下,深吸一口氣,"如夢,對不起。"
柳如夢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顧寒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是的。我是要為我最近的行為向你道歉。"
他握住柳如夢的手,"我承認,我最近有些動搖。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我們的感情不該被任何人影響。"
柳如夢眼中噙着淚水,"真的嗎?"
顧寒點點頭,"我們之間或許有很多不足,但那都是我們要共同面對的。我不該拿你和別人比較,更不該忽視你的付出。"
他深情地看着柳如夢,"從今以後,我會更加珍惜你,也希望我們能一起進步,成為更好的人。"
柳如夢破涕為笑,緊緊抱住顧寒,"我也會努力的!"
窗外,夕陽西下,為這對重新堅定信念的戀人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我正依偎在陸景深的懷裡,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在想什麼?"陸景深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幸福。"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發旋,"我也是。"
我仰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景深,謝謝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陸景深寵溺地颳了刮我的鼻子,"傻瓜,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我只是在一旁為你加油助威罷了。"
我笑着在他懷裡蹭了蹭,"那我們一起繼續變得更好,好不好?"
"好。"他溫柔地說,"我們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窗外,星星開始在夜空中閃爍。我知道,不管前方有什麼,只要有他在身邊,我就無所畏懼。
因為這一次,我選擇了最好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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